: 言莫语道:“是,莫语知错了。”肃秉山道:“罢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防范于未然,再把事情想一遍,以免再出什么漏子。”肃公然道:“昨夜南宫玉离开后,萧云溪大醉,我从他的窗户进屋,点了他的穴道后,拿着真武剑赶往掌门楼。这一路上有言师妹放风,应该没人看见。”肃秉山皱眉道:“应该?你不确定?”肃公然忙道:“确定,确定。”这时一个女子声音道:“真人回去后就被奴家灌下了强力méng_hàn_yào的醒酒汤,睡着跟猪一样,公然将真武剑刺入他心口时也就睁开眼睛看了看。”南宫玉听出她是黄舒雅,心想一个武当三当家,一个掌门老婆,两个武当七子,来陷害一个萧云溪,就算是假的也能被他们说成真的。
黄舒雅接着道:“公然的细节虽没料理好,但也不会再有大的纰漏,大部分群雄也没有怀疑,剩下的要如何料理?那两个小鬼去搬官兵了,要是官府介入的话,我们就被动了。”
肃秉山沉声道:“老夫且会让他们如愿,明天群雄就会离山,晚上就是萧云溪的死期。”肃公然道:“要是那丫头带官府的人回来,我们该怎么应付?”肃秉山道:“就说萧云溪自尽而死,他们没有证据拿我们没法子,别忘了当今圣上可是最虔诚的方士,且能容忍官府在我们的道家仙山作乱。> 肃公然道:“爹你放心就是,有谭师弟和魏师弟看着,万无一失。”肃秉山道:“石牢周围也要加强警戒,不可再有丝毫大意。”肃公然道:“是,我等会儿就去布置人手。”肃秉山道:“另外那个胡笑也要留心一下,他和萧云溪的关系不错,刚才还向老夫求情来着,把他也盯死了。”言莫语道:“等会儿我去找胡师弟,套套他的话。”肃秉山点头道:“你去最好,他不会提防你的。另外你和公然的的事暂时还不能公开,等风声平静后,老夫再操持你们的婚事。”二人齐声答应。肃秉山道:“好了,各自去做事吧,有情况来向老夫禀告。”
二人领命离开,屋内只剩下了肃秉山和黄舒雅,南宫玉知道肃公然去的是萧云溪的关押地,暗中着急,盼着二人赶快离开书房。肃秉山反而坐了下来,叹道:“真是难为你了,让你做那种事。”黄舒雅淡笑道:“三年前你买下奴家,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肃秉山点头道:“不错,老夫在武当辛劳半生,到头来岂能让一个黄毛小儿捡了便宜,师兄也太不晓事了,活该他死。老夫得了掌门之位,你当记首功。”黄舒雅笑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肃秉山也笑道:“答应你的一千两银子一文都不会少。如果你愿意,仍可以做我的情妇。”黄舒雅道:“要是被发现,你解释的清么?我可是王真人的遗孀。”肃秉山笑道:“做这种事且会让别人发现,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你最近倒是丰满了不少,来让我摸摸。”
南宫玉暗自好笑,心想父子俩倒是一个德行,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谁知黄舒雅轻轻推开了他,笑道:“以前奴家是你买的,伺候你无话可说。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按约定已恢复了自由之身,奴家只想拿了银子下山去找个老实人嫁了,过几年安生日子。”肃秉山笑道:“是是,你说得对,我这就给你拿银子,你看这是什么?”
黄舒雅道:“什么?呃。。。呃。。。”南宫玉听出声音不对,悄悄勾头一看,吓得赶忙缩了回来,吃惊不已。原来肃秉山钳子般的大手牢牢掐住了黄舒雅的脖子,狠狠笑道:“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老夫且会放你下山。你今天死最好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为夫殉节,还会落下个良人名声,也算对得起你了。”
黄舒雅被掐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间发出了快要窒息的“咯咯”声。南宫玉拳头紧握,几次想跳下来阻止杀人,但他明白就算现身也没用,自己绝敌不过肃秉山,而且营救萧云溪的计划也就泡汤了。忽听“噗通”一声,黄舒雅的尸体倒地。肃秉山先在尸体上搜了一番,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准备好的白绫揣进怀里,抬起尸体,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南宫玉猜到他要把尸体带回掌门楼,再用白绫吊起来,等明天就会被人以为是上吊而亡。看来杀黄舒雅灭口本就在他的计划当中。待他走远后,南宫玉从房梁上跳下,悄悄打开窗户望了望,纵身跳了出去。
肃公然早没了踪迹,要是找不到的话就不知道萧云溪的关押地。正在暗自着急时,忽见八九名道士向北山走去。躲在树后定睛一看,为首者正是肃公然,原来他刚才先去找了加强警戒的人手,现在才赶往地点,当下暗叫侥幸,远远的跟在后面。
出了武当后院,又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山下,肃公然带人在山洞前站住,道:“你们就守在这里,除了有口令的人谁也不得擅入。”一名武当弟子道:“请问大师兄口令是什么?”肃公然道:“今夜黑风。”说罢走进了山洞。
南宫玉猜到萧云溪就关在山洞里,谭守礼和魏信也在里面,只有这么一个洞口,再无第二条路,南宫玉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强冲进去,混进去也不可能,这可如何是好。不一会儿肃公然,谭守礼,魏信走出了山洞,肃公然道:“辛苦两位师弟了,明天晚上由我和言师妹当值。”二子道:“不辛苦,大师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