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导演,张焱就开始思考剧组的事情,陈力行不在,杨蜜不在,明天能不能顺利开拍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整整一晚上,张焱都在想着陈力行的情况,他没有去看新兵们,那边已经安排了天狼和山炮两个人负责。
张焱独自趴在自己宿舍的桌子上,看着外面的黑夜发呆。
他多希望这时候宿舍的房门被悄悄打开,陈力行像以前一样,从外面钻进屋子,全身披着伪装网来吓唬自己啊。
张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在梦里看到了陈力行那鸟人狐假虎威的替自己吓唬新兵蛋子,还看到了那些从飞机上跳下的老鸟们全都平安归来。
迷迷糊糊之间,张焱感觉有人在拽自己,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怎么就睡在地上了!”
张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他以为是陈力行来了,开口嚷到:“你小子终于回来了,陈力行啊陈力行,让你小子整天狐假虎威……。”
听着张焱迷迷糊糊的胡话,黑影用力把他拖上床,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发烧了。
“没事,明天跑个五公里就好了,好好睡一觉吧。”
黑影收拾好张焱,又给他用常服大衣盖上脚,才离开了张焱的宿舍。
天色大亮的时候,张焱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眼角有些黏黏的,伸手一摸,竟然是泪痕。
“难道昨晚哭了?”张焱半躺在床头,努力的想着昨晚的事情,最后只想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再无其他。
“嘶,好冷啊,今天还要拍摄呢!”张焱紧了紧自己的被子,却又感觉不对劲,赶紧撩开自己的被子,才发现胳膊酸软无力。
早上被窝一下子被掀开,绝对是个悲剧,宿舍里和被窝里的冷热空气一交替,张焱的胳膊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嚏,阿嚏,阿……嚏!”
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张焱才意识到自己感冒了,用力抬起胳膊,摸了摸额头还是热乎的。
“妈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张焱努力瞪了几眼眼睛,眼皮却还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收拾好自己的内务,张焱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也不说叫我,这都迟到了!”看了看表,已经上午的9点多了,这样的情况在部队发生,太罕见了。
从柜子里翻出十来片甘草片,熟悉而陌生的苦涩一进入喉咙,张焱差点吐出来,强忍着灌了一大杯水,总算把药喝进了肚子里。
今天剧组要拍戏,那些小菜鸟们八成还在等着自己,想到那些新兵们,张焱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灿烂的笑容,穿好作训服,在屋里跳了两下,张焱就跑向了训练场。
因为在停拍之前就说过,要继续拍摄战术基础科目和医疗卫生与救护,所以张焱赶到战术场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拍摄。
铁丝网下面,天狼正带着自己的小组来来回回的做匍匐前进的动作,谷智信的上衣背部已经开了几个大口子,一看就是铁丝网挂的。
新兵蛋子为了求速度,常常在匍匐前进的时候“顾头不顾腚,”开几个口子属于轻的。
笛丽热巴的帽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头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使她不得不抽空时间去捋一捋自己的头发。
铁丝网不远处的弹坑里飘着白烟,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在训练使用防毒面具了。
张焱的身体有些发软,他跑到导演的帐篷里,看着导演说道:“什么时候开始拍的?怎么不叫我?”
导演看到张焱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圈张焱,问道:“张班长,你不发烧了?”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啊?”导演一问完,张焱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发烧?
“今天早上大队部给的通知啊!”导演对于一脸懵逼的张焱有些摸不到头脑,他自己病了都不知道?难道傻了?
“大队部,大队部!”张焱低头来回的想着大队部的事,夜间查铺查哨的干部轮值都是有安排好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他迷迷糊糊的看到的那个影子。
想不到是谁,张焱也懒得去想,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跑跑步,出出汗,赶紧跟剧组一起拍摄。
“导演,现在先让天狼他们练习一上午,熟练一下动作,然后下午实拍,争取一次过,行不行?”
“没问题,你来了,我放心。”导演也希望张焱能够到现场看着,合作的时间长了,导演自然知道张焱都做了什么。
还不等张焱和导演坐下休息,战术场上再次响起尖叫声:“啊,疼,哇!”
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导演和张焱赶紧冲了过去,还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哭出来了,估计是受伤了。
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张焱跑到铁丝网边上的时候,笛丽热巴正用手捂着脑袋,鲜红色的血从她的指缝间“噗噗”的留下来,掉到地上就成了紫黑色。
笛丽热巴正在“哇哇”的大哭,张焱看着她那沾满泥土的手,一步上前,把她的手从头上拽了下来,同时大声喊道:“抬起头,别动。”
张焱拉着笛丽热巴就往卫生队跑,天狼跟在后面想要跟着一起去,被张焱一巴掌扇回去了,“你他妈去看好其他新兵,暂停训练,等我回来!”
说完拉着笛丽热巴就加快了脚步!
“呜呜呜……嗯……哼……嘶嘶,班长,我疼。”
笛丽热巴一边哭一边喊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