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亚南苦笑道:“没想到地皇柱现世惹出这么大动静。鬼狱渊附近人多眼杂,我若贸然出手只怕会引来各方关注觊觎,到时候形势怕要愈发复杂。南宫小子,趁着现在南疆顶尖好手未曾聚集此地的功夫,只能劳烦你把我带进鬼狱渊里去啦。”南宫明灭表面答允,内里却留了个心眼。现下尚亚南虽然只得精气神其中之一、天地人三才一重,但其实力已经是惊为天人所向披靡。他若肯出手,只怕如风卷残云虎入羊群、要不得多久就能杀进鬼狱渊拔出人皇柱。但现在他故意藏拙,也不知个中有什么小九九。且不说现在老藤山庄一战稀里糊涂里被长安与尚亚南当成枪头使,后来更有一件事让他背后冷汗尽出。那一日夜晚他隐约之中梦见一个自称昭上真人的白衣老者,言语之间意思是尚亚南精气神三才早被南疆百亿毒虫痋妖侵蚀,他一时为正,一时为邪,贸然将他放出来不知福兮祸兮。从另一个方面思考,老藤山庄庄主根长庚临死前所说‘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也让青年分外在意。俗话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根长庚几千年来作为昭上真人灵仆,虽称不上好人,但完全没有必要在最后关头故意挑拨。奈何尚亚南将安璃和自己体内的蛊虫讲得头头是道,希望尽在对方身上,南宫明灭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众村寨好汉歇息了一炷香功夫,又有三个大汉上前叫阵。这是在南疆极富盛名的同姓三兄弟,加起来怕是有三百岁年龄。南宫明灭定睛看去,此三人单从道行法则上看隐隐有道通一极的趋势,强就强在默契无双心有灵犀,只一个眼神就知道攻击节奏,只一个细节就明白如何衔接。此三人之中老大攻上路,老二攻中路,而老三则攻下盘,对面蛊剑门使者以一敌三,面对六拳六脚可谓是捉襟见肘狼狈不堪。众人哈哈笑道:“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子诶,教你以后不敢这般猖狂。”蛊剑门使者也不回应,纵然落在下风依然心平气和毫不慌乱。此时另一人开口道:“蛇师弟,此三人筋骨强健道法强横,不若破而后立为己所用。”交战中那人听在耳里却不做声,忽使一招金蛇开山搅得四面八方狂风乱蹿蛇影摇曳。三兄弟谨慎撤开,使流星锤那人将一条北海寒冰链舞得呜呜直响防御得滴水不漏;使长枪那人在铁链缝隙中突出紫电枪风,去如闪电轰隆作响收作游龙赫赫生风端的是千变万化眼花缭乱;使铖那人趁机念诀,只怕在酝酿什么霸道招数。双方对峙片刻,使铖大汉法阵完成,霎时间金铖浮于阵眼飞快旋转,周遭变幻出五雷狂电卷帘风岚以及扭曲了空间的漆黑空洞。众人惊道:“三项之力!这李氏兄弟虽达不到精通一极的程度,却能将八大灵气运用自如结合使用,乾震巽三位一体,不晓得这蛊剑门人能不能挡下来?”话音刚落,催动手中假蛇的蛊剑门蛇使与三项阵法打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不知什么材质的假蛇忽然破碎裂开散成齑粉,一招得手三兄弟大喜过望乘胜追击,使铖汉子一掌拍在蛇使胸口,那蛇使吐一口鲜血胸口凹陷下去,已然是气息萎靡难以再战了。眼看胜负已定众人高声喝彩,使铖大汉忽然再次冒出来,想必因为在生死之间走过许久,斩草不除根的事情不是他的风格,当即冲上前将蛇使头颅斩了下来。众人面色一青,虽说这半月来蛊剑门三人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南疆好汉,但反过来真要杀他们,没点魄力自然也办不到。另外两人也没想到自家兄弟会如此行事,正要上前,那使铖大汉忽然投出丈长大铖斩开自己两个兄弟气海。众人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下一刻那使铖汉子头颅裂开,从中钻出一条吐杏的绿头怪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外两人咬碎吞入腹中。残肢断臂鲜血淋漓,众人大声作呕直如梦魇,如此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再去看时那使铖大汉撕开身上衣裳,一副红黑纹身隐隐开始浮现在肌肤之上。又有片刻,他将已经死去的“蛇使”身上的头巾披风扯下来穿戴整齐,众人恍然,这俨然又是一个蛊剑门蛇使,只是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长安惊呼道:“老祖宗,这蛊剑门人好邪,居然还有这种古怪法子?”尚亚南小声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南疆有蛇曰瞑,瞑蛇能吐出烟瘴迷惑生灵眼睛,这蛊剑门小子体内就有条修炼多年的瞑蛇。他利用三兄弟太过相信彼此的特点,交战时候假蛇故意被毁让对面三人心生松懈,实则假蛇化作齑粉让使铖大汉中了毒,那大汉尚不自知,其实ròu_tǐ已经被改造,成了瞑蛇新的可寄宿体。三人心有灵犀以为胜券在握全力出招攻击蛊剑门小子,电光石火间二人交换心神,于是伤受了伤的是使铖大汉的魂魄意识,瞑蛇则操控了他的身躯毫发无损,等到最后忽然冒出来从内部反杀。看起来复杂,其实只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简单得很。”“这么厉害那不是无敌啦?!”“什么无敌,只要意念强横怎会让人移心换神?我看南宫小子意念就强横得紧,不是这些庸才可以相提并论的。”尚亚南说得头头是道,南宫明灭虽对他心有提防,却不得不承认有许多地方还是需要向他学习的。此三人再次败下阵来,一时间南疆众村寨气势低迷,一连这么久竟都无法击退其中一个人,难不成蛊剑门真的霸道厉害至此,一定要正面拦截在众人眼皮底下拿走异宝吗?一筹莫展之际,尚亚南拍了拍南宫明灭的肩膀道:“这种千载难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