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你去找下太爷,把咱们商量的事情跟他老人家说说,我再去研究研究那幅画,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是!”
王富贵回应一声后,转身去找县太爷,而陈进宝则找到那幅画,咽着口水打开,他避开画中女子的眼睛,看了正面又翻过来看了看反面,都没有什么奇怪,只是一幅画。可问题是画中女子到底是谁?她跟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即便画中女子化为厉鬼,按照小时候从说书的那儿听来的东西,这个女鬼应该是找害死她的人报仇,难道死者就是害死她的人?
陈进宝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继续端详着这幅画,画中女子披头散发侧脸看着陈进宝,那双眼睛还是那么吓人。
“嗯!”
陈进宝好像想到了什么,也许案件的全景现在还弄不出来,但单从画中女子来推断也许会有什么斩获。
他跑去找来笔墨纸砚,做起了案情假设。
假设开始:
空宅的主人家是卖字画的,按说一个贩卖字画的商家除了贩卖名家字画之外,其余的就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师作品了,也包括贩卖自己的画作,而这幅画是这间宅子主人家画的吗?
是,因为挂在自己家中,他清楚这画卖不出去?不是,是主人家喜欢自己买下的,挂在屋中不卖出去?
这幅画所画的东西如此恐怖,完全背离了闲情雅致这一说法,画师是为什么要画这幅画?
亲眼所见一女子将投河自尽,画下来了?只是此类画作甚感兴趣,脑中所想画了下来?画师有抓鬼之术,将女鬼封印至此画中?
画师为何不留姓名章印在画上?
画师清楚此画并没有人要,只会在自己手里,所以不用留?画师认为此画不留任何姓名与落款更加有画的意境?忘记了?
画中女子是否已经投河自尽?有无可能尚在人间?
已经自尽,并且已经死去多年,主薄翻阅更早以前的文案会有发现?根本没人投河自尽,画中女子只是画师虚构出来的?
画中女子是否幻化成厉鬼找人索命?
没有,凶案是人犯下的?是,而且故意让尸体平白无故的出现是为了告诉我们某些事情?
.........
写到这里,陈进宝发现自己写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下一个假设应该写什么,难道又得像上次一样是因为线索不齐,得用线索引出线索来?
刚想到这里,王富贵跑了过来。
“呼....呼......师傅,太爷让您过去一趟。”王富贵喘着气说道。
陈进宝看王富贵的样子,问道:“事情你去说了就行了,为何还要我过去一趟。”
王富贵缓了缓气,接着说:“师傅,我猜应该是太爷跟那个到处乱跑的书生玩得高兴了,不愿意相信书生有杀人的嫌疑,所以让您过去亲自跟他说。”
陈进宝把案件假设的纸放进胸口里,把那幅画又卷起来,说道:“走吧。”
两人朝县太爷的屋子走去,路上王富贵问陈进宝:“师傅,我猜您应该有点眉目了吧。”
陈进宝摇了摇头,说道:“案子眉目倒是没有,应该是线索还不齐全,所以我先从那幅画上的东西开始考虑的。”
王富贵一听这话很是兴奋,说道:“哎呀,师傅,您已经知道这案子是人干的还鬼干的了?”
陈进宝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不能确定,因为这幅画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不过倒是可以说此案人为的可能性较大,但也不排除鬼的可能性。”
王富贵一脸的疑惑,又问道:“那师傅,您的意思是说,即便就是人为的可能性大还是没法排除掉鬼的可能性。”
陈进宝一脸的凝重,说道:“是的,如果说接下来发现的线索还是无法排除鬼的可能性,那咱们所有的推断也许都是白搭,因为人做不到的事情,鬼应该可以做得到。”
王富贵一听这话脸直接愣住了,他咽了口口水,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又跟着陈进宝的脚步往前走。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县太爷的院子,发现县太爷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们两个了。
两人走上前对着县太爷作揖喊道:“太爷。”
县太爷点了点头,问道:“进宝啊,听说你怀疑本官的小友有杀人嫌疑?”
陈进宝一听这话愣了,心想,小友?最开始还是同乡,刚刚半天不见两人,关系就已经发展至此了?
“太爷,下官目前只是怀疑,还没有确认。”陈进宝回答。
县太爷捋了捋胡子,说道:“那你是为何怀疑他啊。”
陈进宝接着回答:“回太爷的话,死者死亡的时间只有刘先生一个人在宅子里,所以下官才......”
县太爷继续说道:“你能否确定只有本官的小友一个人在宅院内?”
陈进宝想了想,回答说:“太爷,按照目前的线索,下官只能这么怀疑。”
县太爷又捋了捋胡子,说道:“行了,你二人先抬起头来吧。”
说完,一直抱拳弯腰的陈进宝师徒立起身来。
“进宝啊,本官还有一事想问,若是本官的小友杀人,那他是如何做到人在衙门,却能将尸体放在大厅以内的?”县太爷问道。
陈进宝想了想,又一次抱拳说道:“太爷,关于此事下官也不清楚,此案还需要再调查。”
县太爷点了点头,接着问:“那有无可能是厉鬼杀人,本官的小友或许只是偶然在宅院之中了?”
陈进宝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