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宝笑了笑说道:“别放心上,别放心上。”
这时王富贵跑了过来,看见这场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富贵啊,有事说事吧。”陈进宝说道。
二愣转身走了,几个捕快又回去干自己的事去了,王富贵走上前对陈进宝说道:“师傅,到处都跑遍了,弟兄们什么发现都没有。”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道:“行,叫弟兄们拿上该拿的东西收队回衙门,今天不当班的都可以直接回家了。”
说完,捕快们都相继传达,所有捕快都开始收拢到一块,而陈进宝又回到了大厅,看着主位上的画不自觉的又咽了口口水,伸手拿下那幅画,卷了起来。
“师傅,人都齐了,这回绝对没漏人。”王富贵跑来说道。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说:“行了,走吧。”
一大群捕快举着火把走出了宅子,县里还从来没有案子动用过这么多捕快。
回到衙门后,陈进宝放下画,第一件事就跟王富贵说:“去问问仵作,尸体验出来什么时候死的没有。”
“是!”
王富贵回了一声就走了,而陈进宝则跑到衙门的户房去找主薄(掌管县里户籍和文书的官员),搞清楚死者是谁。
一到衙门户房,发现屋还亮着。
不一会儿,一个胡须都白了的老人走到陈进宝跟前。
陈进宝一见,立马抱拳作揖喊道:“大人。”
这人便是县里的主薄,是县里面所有官员中年纪最长的一个,从考取功名当上官后就一直在主薄位置上没动过,不过此人与陈进宝的师傅很像,都是与世无争之人,所以情愿一辈子都在文书堆里打转,不愿再往上爬。
“陈捕头啊,本官恭候多时了。”
陈进宝接着作揖说道:“大人,下官不敢当。”
“哈哈,陈捕头太客气了,死者身份本官已经查明,此人名叫王一明,以前因偷盗受过刑罚,而出狱以后没过几年不知为何发了笔横财,在南城大街买了栋宅子,还娶了亲,现有一子年纪四岁。”
陈进宝一听,摸了摸下巴,问道:“死者蹲过大牢?”
“确实如此。”
陈进宝又问:“大人,下官想再问一句,此人家中可有生意,或者说此人以何过活。”
“这个嘛,文案上也没有记录,也许是四处为人打短工的,并无生意。”
“大人,下官再问您一件事。”陈进宝说道。
“捕头但说无妨。”
“南大街槐树巷子那座空宅,以前是何人居住?”
主薄捻须想了想,说道:“那间宅子以前是一户卖字画的人家住的,后来家中男子死了,其他人便鸟兽作散了,去了哪里本官就不知了。”
陈进宝一听,心里一惊,回过神来又作揖问道:“大人,下官还有件事想问。”
“大人,咱们县以前发生过女子跳河自尽没有?”
主薄捻着须想了一下,说道:“嗯......本县这几年应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但再往前的话,本官就得看看文书了,若捕头破案需要,那本官查到便差人告知于捕头。”
陈进宝一脸欢喜的作揖说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哈哈,无妨,无妨。”
“谢大人,大晚上打扰您了。”
“哈哈哈,陈捕头太客气了,本官已是老朽了,再不动动就是衙门里吃干饭的了。”
看得出来,主薄还是很厚道的人。
陈进宝拜谢过主薄后,便离开了户房,这时候按说王富贵应该到处找自己了,而现在不见他的影子。
“师傅!”
随着一声喊,王富贵跑到陈进宝跟前。
“富贵啊,事情问道了吗?”陈进宝问道。
王富贵回答道:“师傅,问到了,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昨夜的亥时,死因应该是被人掐死的,另外......”
“你等一下!“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陈进宝就打断他。
“你说死者死于昨夜亥时?”
王富贵回答道:“是的师傅,意思就是说死者的死的时候只有那个到处乱跑的书生在宅子里。”
陈进宝摸了摸下巴,现在事情好像要往他想的地方发展了,不过真的是那么显而易见吗?
“你刚刚还说死者是被人掐死的,具体说一下。”
“行,师傅,凶手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我还确认了一下别的地方,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什么事情你快说。”陈进宝眼睛放光的说道。
“首先,一个人要被人掐死,他的手脚肯定要到处乱打以此挣扎,所以我让仵作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手指甲,说不定能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发现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想,应该是个练家子把死者彻底制住了所以才会出这情况。”
“嗯......”陈进宝手还是放在下巴上,鼻子发出这个声音。
“你怀疑的没错,可万一凶手不是个练家子.......这事就.......“
王富贵咽了口口水,说道:“如果不是个练家子,那死者被人掐死还不打不挣扎,死相极为狰狞,那就真的......得从鬼身上怀疑了。”
陈进宝一听这话,后背不由得一凉。
“师傅,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快说。”
“师傅,那具尸体的衣服裤子上很脏。”
“很脏?”陈进宝问道。
“是啊师傅,很脏,像是很久没洗一样,但说来很奇怪,后面很脏,前面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