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艳阳高照,本该是明媚的一天,可此时的白鹿谷,却笼罩在一股压抑中,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份压抑更重。
白鹿谷,
变味的年祭校武,有一搭没一搭的进行着,连续两个时辰,上百人上场,互有胜负,但却从没有一人能连胜十场。
演武台下,叶鼎静静看着,口中呢喃道。
“还在等吗。”
两个时辰,未有一个人向叶鼎发难,这不仅没让他放松,反而让叶鼎愈加警惕起来。叶鼎可不相信赵姓老者与赵寒会放过他,之所以不发难,恐怕是在酝酿更阴险的一击。
压抑下的爆发,叶鼎敢肯定,接下来,不来则已,一来,必将你死我亡。
“杀我,还得看你们可有口好牙。”
寒着音,叶鼎低声道,他有信心,只要赵姓老者不亲自动手,余下,纵使赵寒厚着脸皮出手,叶鼎也自信能挡住,至少能保证不死。
《万劫不灭体》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研,叶鼎愈发感到其博大精深,炼体入微,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根本不像这个时代所能有的,配合《君子六剑》修炼,而今,每时每刻,叶鼎的身体都在变化。
一个月的时间,叶鼎的气血,力量,又有不小的进步。
下一刻,
轰!
伴随一声巨响,演武台上,两道人影一触即分,一人被直接轰飞了出去,而另一人,仅是后退几步,便又稳稳站住了脚。
台下,望着这一幕,众人一阵惊呼。
“好强...”
“第九胜了,张猛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十连胜不成。”
不止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因为第九胜后,那少年并未下来,还立在演武台上,显然是在等待下一个挑战者,但这时候,唯有少数人看的清楚,少年想要十连胜,已希望不大。
“气血亏空。”
叶鼎低语,落在他眼中,此刻,那少年已到了极限,脸色苍白,明显气血严重透支,据叶鼎估计,第十场,不用多强,哪怕只刚入谷的弟子,都能轻松让少年落败。
只是,叶鼎没想到的,上去的不是哪个刚入谷的弟子,而是刘安。
嘭!
右脚跺地,刘安纵身一跃,上了演武台,对着对面的少年,刘安面露嘲讽道:“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轰下去。”
嚣张,霸道,完全符合刘安的性格,这一刻,按照他的预想,那少年应该一脸不甘,然后乖乖滚下台才对,可出于意料,少年求战心切,并未认输,纵是明知不敌,其也要一战。
“不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面露凝重,少年轻声道,他知道刘安很强,但能有一个与强者交手,突破极限的机会,少年不愿放弃。
追求武道极巅,是少年从小的梦想,但只可惜,他选错了人。
少年高估了刘安的心性。
话音未落,少年便迎来刘安一道杀人的目光,愣在原地,这一刹那,听到少年的华,刘安怒极。
“什么时候起,随意一个人就敢挑衅自己了。”
刘安天性自负,目不容人,虽然不久前他刚被莫名压了一头,但修出汗血宝马来,刘安亦不认为在白鹿谷还有几人是他对手,即便少年已经九连胜了也不行,他刘安不容挑衅。
少年的举动,在刘安看来,简直是侮辱。
这还了得,刘安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一息之间,其就出手了,长剑出鞘,杀气顿时滚滚而动。
“小子,给我去死。”
刘安怒吼,像一匹发了狂的狼,这时,伴随其一剑刺出,在其背后,有一匹宝马跃然而生,与长剑结合,气势可怖至极,煞气惊天,隔着十丈,少年都能感受的到。
宝马踏空,少年猛然惊醒,知晓刘安起了杀心。
“不好”
看长剑袭来,少年大惊,生死关头,其赶忙做出反击,但终归是晚了一步,刘安含怒而击,速度快到极致,十丈距离,少年的剑刚勉强抬起,刘安的攻击就到了近前。
宝马扬蹄,长剑破空,挡不住。
噗嗤!
鲜血溅出三丈,刘安这一剑毫不留情,不单将少年击下了站台,更将少年击飞出去十丈。
少年遭受重创,但更痛的其实是少年的心。
少年后悔,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白鹿谷,当着众人的面,刘安真敢置门轨于不顾,对他痛下杀手,而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书院长老与执事,看见刘安要杀他,竟然没一个人阻拦。
几息之后,少年应声落地,跟着头一歪,昏死过去。
不远处,目睹少年被两名杂役弟子抬走救治,叶鼎瞬间眸光变冷,他很清楚,少年受此重伤,即使能治好,今后只怕也再难入武道,伤及本源,少年这一辈子算是废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因两个字。
人心,
叶鼎再一次见识到了白鹿书院的懦弱,或者说是冷漠。
白鹿谷禁止弟子动武,更徬论是杀人,这是立谷时便定下的规矩,但今日却有人犯了,更重要的是,那人不单犯了,还是当着众书院长老执事的面,却没受到任何惩戒。
“或许,死一两个弟子对白鹿书院来说真不算什么,只要能息事宁人。”
门规成了没规,这一瞬间,叶鼎感觉有点可笑。与此同时,四野一片静默,观礼台上,赵姓长老开口了。
“年祭比武,死伤总是难免的,下面继续。”
像一锤定音,赵姓长老发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