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沈大人说的这件事说到底跟奴才还是有点关系的。”许三原虽然不清楚沈言为何要在皇上面前说起何晴沣的事,然而内心中感觉到沈言在此事上绝对不会害自己,同时,自己率先说出来,比通过沈言的嘴巴说出来要好多,所以听到沈言的话语,眼神的余光瞧见沈言送来一抹眼神,许三原顿时明白了,沈言这是给自己机会向皇上陈述这个事,同时,摆脱自己的背黑锅,甚至送给自己一个重新掌握锦衣校的机会,这个沈言,心机什么时候变得也这么深了。
“哦,朕很好奇,沈言要闹的事,怎么跟你又扯上关系了?”夏天启听到许三原的话语,原本略带微怒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疑惑,红润的脸上写着一丝诧异,望了许三原一眼,随即又望了沈言一眼,心中忍不住想到,许三原会不会是在帮沈言说话?瞧这两人,平时也算是走的比较近,希望这两人没有勾搭在一起,否则,朕真的很失望。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奴才不是一直挂着锦衣校的指挥使吗,可奴才知道自己出身内监,不方便打理锦衣校,免得让人说奴才以宦官之身干政,犯了皇上的大忌,所以锦衣校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指挥同知郭扁瑄打理,这些年来,郭扁瑄打理的锦衣校虽然没啥成效,可也没造成多大的坏事,奴才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听到沈大人和赖校尉校场实战演练前,负责金陵的锦衣校统领何晴沣便暗中开盘口,操控地下赌博,……”许三原随即将何晴沣如何操控盘口,输了赖账的事从头到五,事无巨细都说给皇上听。
“奴才该死,本来是想跟皇上交代,可瞧见皇上的兴致高昂,奴才不忍扫了皇上的雅兴,所以便想着等下值后,去找何晴沣查证一下此事,毕竟奴才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锦衣校的事务了,可谁知,何晴沣竟然胆大的想要赖沈大人的,所以沈大人才会要去找何晴沣算账。”
“放肆,他何晴沣胆子也太大了些吧,竟然敢私下开盘口,更离谱的是竟然赌输了还赖账,太损朝廷的形象和威望了,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尸位素餐,我大夏官员的负面典型,一定要严肃处理。”听完了许三原的陈述,夏天启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怒火,冷冷的望着许三原,愤声的说道。
“许三原,朕知道这些年来由于朕的布局,让你名义上挂着锦衣校指挥使的头衔,实际上锦衣校交给老十的人打理,从而让锦衣校变成了一盘散沙,更是欺压百姓的罪魁祸首,朕如果再不收拾这帮人,估计全天下的人都会在暗地里骂朕,诅咒朕,会再次出现白莲教举事的事。”夏天启的眼眸中闪现一抹冰冷的神色,望着许三原,缓缓说道。
“朕布局这么多年,然而很多势力仍没有浮出水面,即便朕再等下去,他们也不会浮出水面了,既然如初,那朕就先那何晴沣开刀,也是时候该收网了,免得再等下去,朕会成为天下的笑话。许三原。”夏天启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一抹杀意和坚定之色。
“奴才在。”许三原听到皇上的话语,连忙向前一步,弓着身体,朗声应道。
“明天你随同沈言一同前往,如果何晴沣乖乖的赔付,只摘了他的顶戴,如果他想耍赖什么的,直接摘了顶戴,削为平民,并交给刑部审理,不,由你和刑部员外郎沈言,金陵府宋玮三堂会审,将他这些年做的有损大夏朝廷颜面的事全部给朕抖出来。然后将案卷直接呈给朕御览。”瞧见许三原恭敬的神态,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抹冰冷的神色,内心中真的很火。
夏天启知道大夏的官员很多都不敢实事,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大局就行,更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布局,然而,自己呕心沥血的布局这么多年,成效并不明显,而这些官员们似乎早已忘记了朕曾经是一个拥有怎样铁血手腕的人,不杀一两个人,还真将朕当成了病老虎了。
“朕本来打算由负责金陵的锦衣校负责北胡客人的安排,看来,锦衣校真的烂到骨子里,前有佐领米佩郢与北胡的人暗通曲款,现有何晴沣开盘口、赖账,这样的锦衣校让朕又如何放心。许三原,朕要你重新整理锦衣校,你有没有信心?”
“锦衣校虽然糜烂了,但朕暂时还不想撤除这个衙门,所以空缺的这个锦衣校统领一职要尽快补上,然而锦衣校现有的人员不是这个皇子的,便是那个皇子的,都不可靠,许三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夏天启并没有让许三原回答,而是直接又问道,似乎是想让许三原这两个问题一起考虑。
“回皇上,如果单凭奴才一人,奴才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重新整顿锦衣校,奴才手下虽然有几个人人,可一旦奴才真的要去做了,估计,那些统领和指挥同知会直接将奴才架空,如此一来,奴才便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和期望。”许三原听到皇上要让自己重新整顿锦衣校,眼眸中顿时浮现一抹炽热,然而一想到锦衣校的现状,许三原炽热的心顿时就凉了下来。
“至于锦衣校负责金陵的统领人选,奴才心目中并无合适的人选。”许三原说到这里,眼神的余光不由得扫过沈言,脑海中顿时明白了沈言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提到何晴沣开盘口和赖账的事,原来沈言跟自己说完后就想着要将何晴沣往死里整,那天下间谁有这个权力,唯独皇上有。
所以,沈言才会事先提醒自己,让自己知道,同时趁着皇上心情不错,先说北胡国师的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