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鬼东西呀,怎么会变成晓晴的样子?”我看着倏地消失于原地的‘欧阳晓晴’,几乎要昏过去。
“魅!”毛疯子回过神来,应道。
作为毛家传人,毛疯子虽把祖传的东西丢得差不多,但多少还会点皮毛,一眼就看出了那鬼东西是什么。
“魅?”
我彻底愣住了,怎么自己就惹上了这个鬼东西呢?
魅,民间四鬼‘魑魅魍魉’之一,传闻山精所化,山鬼之恶貌,善诱惑,常化人形以害人,看来它把我当成目标了。
记得在九嶷山地下时,我和萌妹子就曾遭遇过,当初幸得教官,也就是解语天及时出手救了我们。
然而,魅作为山精之怪,一般都隐于山间林中,怎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都大漠中呢?这点实在让我想不明白过来。
“扬老大,我猜这个魅肯定是个女的,准是看上了你,准备把你抓回老窝当压寨夫人……”毛疯子见我一副郁闷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欧阳晓晴。
“你二大爷的!”我脸黑了下来。
毛疯子终于能把我憋得无话反驳,开怀地笑起来,哪知这时欧阳晓晴突然给了他一脚,骂了句“死疯子”,便脸红扑扑地跑回自己的帐篷。
“呃,干嘛好端端地踢我一脚?”毛疯子捂着膝盖,在原地抽风地蹦跶,对着欧阳晓晴的背影喊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叫冤起来:“我可不说你呀……”
“哎哟,干嘛你也踢我?”
嫌毛疯子舌躁,我给了他一脚,叫他呆一边去。
我揣摸着怀中的月牙玉坠,蓦然想起它的来历,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这块玉坠除了具有驱邪逐鬼之能外,似乎来头也不少,从先前‘金’部落对它的敬畏推测,其定是‘金’部落一个很重要的信物或传承之物。那么,当初在九嶷山*凼的那副枯骨是谁,他与金部落又是什么关系?这是否意味着它与五行玉碟或这件事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呢?
正在百思不得姐之际,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斯文·赫定带着一群人正浩荡地往这里赶来。
呃,大概是刚才的异动惊扰到他们,这帮家伙现在弄得自己跟神经病一样肯定是又过来探口风了。
斯文·赫定还在路上,而这时西北角边徒然响起了几声惨叫。
惨声悚然,临死恐叫,令人听着都忍不住感到毛骨惊悚,恐惧入骨。
我心头一惊,眼皮跳了跳,极目看去,那里已乱作一团,最先人群散了,又围拢回来。
怎么回事?
我疑惑着,心里已开始不安了起来。
而已快到我们这边的斯文·郝定一伙人惊得停顿了下来,只见那个怪异人在斯文·郝定耳边低语了一句,斯文·郝定一伙人折身就向惨叫处跑去。
“疯子,快叫上晓晴,我们先离开这里……”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我吩咐毛疯子后,叫着铁胆一起把重要的物资快速收拾起来。
我们刚收拾完东西,那边再度起了骚动,围拢在一起的人群惊慌地一下散开,如同遇着末世丧尸般,尖叫声,惨叫声,呼喊声,混杂在一起,其间又夹杂起一阵枪声。
我心中一颤,没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忙招呼着铁胆他们,便去发动车子。
人之心急,凡事都逆着来。
越野车怎么都打不火,我烦躁地捶了把方向盘,忍不住咒骂起来。看来国产车就是毛病多,我无奈地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啊——
一声刺耳的厉叫很是突兀地在耳边响起,是那种令人挖心般地感到毛骨悚然。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胸前传来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猝不及防之下,我竟被拉出车子外,重重地摔在沙地上。
咻——
一只蓬松松的圆东西骨碌地滚落在我身边,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感到一股腥臭的热流喷到我脸上。
“靠!”我惊骇地抹了把脸,发现满手是鲜血,愕然地往旁边一看,只见一具无头尸体正躺着,不远处正是他的头颅,尸体和头颅还在‘汩汩’地往外喷血,附近的沙地都变成了一片艳红,显得恐怖又诡异。
“飞扬,你没事吧?”铁胆收起还收起了狗腿子,憨厚地朝我傻笑着。
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迅速地站了起来。
显然,地上躺着的无头尸,就是袭击我的人,不知他中了什么邪,在趁我打开车门没注意之时,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瞬间把我拉下来,进而想继续攻击我,恰逢被正要上车的铁胆一刀割了头。
“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袭击我?”
我疑惑着,想探个究竟,而这时已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跑了。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场面完全恐慌性地失控,火光冲天,四处都是胡乱拼命逃跑的人,枪声、恐叫声、脚步声等等混杂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末世交响曲。
四散逃跑的人群之中,散落一些很特别的‘人’,因天黑,只能透过闪耀的火光,依稀看出那些人衣衫褴褛,面目苍白狰狞,动作很怪异,却又奇快无比,追逐着其他人。
那混乱的场面,蓦然让我想起了那经典电影《生化危机》里的镜头,可那些人却不是动作僵硬的丧尸,反而像是被怨灵控制着的人。
“疯了,都疯了……救命啊!”一条人影,像是初次见着的李东北,正疯狂地朝我们这边跑来,嘴里还在不断地喊着话。
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