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这么一说,我们都看向他。
想起鬼医刚才怪异的举动,我突然说道:“鬼医,你不想说说吗?”
当初,鬼医肯定是从幽灵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线索,才主动提出参加这次行动的,这对于一个十几年没有参加过行动的专职医生来说,这自然是不可思议的,而幽狼教官居然没有反对,同意了,这其中肯定有着特殊原因。
而且,鬼医刚才的怪异举动,暗示着他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情况,刚才那些腊尸太过恐怖诡异,没顾及到那么多,现在静下来,我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鬼医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一路上,我就在寻思机会给你们说说,正好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们找个地方停下来,我再告诉你们!”
对于鬼医这个牵强的说辞,我很不感冒,如果要说,登机前就可以做到了,为何要等到现在?
“走吧!”
冷锋也没说什么,看了下手臂上的gps定位仪,便打了个手势,命令我们前进。
一路上,我们急行军了近两个时辰,且刚才一惊一乍的,精神到现在都没敢放松一下,身体多少显露出些疲态。最后,只能在这片老林里找了个小土包,作为临时据点。
小土包不大,地势比周围不过是高了两三米,其为环形,中间凹下去,人躺在里面,在外面还真不容易发现。其他进入其中休息时,冷锋叫上我,在周围布上些小陷阱,拉起了警戒线。
这个警戒线不复杂,就是掏空子弹里的弹药,当成小铜铃,用鱼线缠住底部,两个挨着倒挂在鱼线上,然后利用鱼线拉在黑暗中,当有生物触碰到鱼线时,紧挨着的两个弹壳受到了震动,相互碰撞产生了声音,那就表明有敌人靠近我们了。
做完这一切后,我和冷锋窝回到土包里。
躺下那一刻,见鬼医脸色很难看,我便问他怎么了?
鬼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然后酝酿了下情绪,缓缓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阴谋论啦!
据鬼医说,十几年前,中越边境闹得不可开交,在战争未开始之前,越猴子嘚瑟地经常派特战员蹿入我国边境,搞些破坏,杀害我边境人民,上面知道这些事后,火老大了,当时就给鬼医所在的战斗小组下了命令,势必把这股势力歼灭掉,并允许越境端了他们的老窝。
鬼医带着战斗小组,深入中越边境的原始森林,展开了追杀。鬼医与他的战斗小组不仅灭了这股势力,还端了他们的老窝,并在端他们老窝时,无意中截获了一份很重要的情报。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鬼医见这份情报对我军很有价值,便放弃原来的撤退线路,决定抄近路,尽快把这份情报送到我边境部队手里。
这条近路正好路过了这片老林,当时鬼医他们并没有多想,一头就扎了进去。这下,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们穿越老林一半的时候,一个浑身血红的人形怪物袭击了他们。鬼医与其战斗小组成员拼死抵抗,但那血红怪物太恐怖了,似乎智商很高,且速度又快,小组里开始出现伤亡。
最后,其他小组成员牺牲了自己,才把鬼医连同情报送出这片老林。鬼医回到部队,把情报上交后,就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而那时战争一触即发,战事不断吃紧,且当时拨乱返正余波未绝,本就没多少精力管那样’小事’(相对战争)的上头也没细查下去,桌子一掀,说鬼医为了躲避导致小组成员牺牲的责任,故意找的理由,捏造个莫须有的怪物出来,于是把他下了小黑屋。
这件事对鬼医打击很大,兼之老林那惨烈的一幕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出来后,鬼医也没提出申诉,本想着就此退伍算了,但鬼医实在是舍割不下这份军装,和死去兄弟那份恩情,总想找个机会把这个仇报了。
哪知,那血红怪物从那次后,就消失不见了,无论鬼医如何努力通过各种途径收集信息,也曾偷偷利用军假一人冒死溜到老林几次,但都没有半点进展。
鬼医不甘心,这一呆,就在军营里呆了十几年。那天,当幽灵突然回来,鬼医检查他身体的伤势时,发现跟十几年前他兄弟死去时的伤势有些相似,这才提出参加行动,期望这次能还了昔日兄弟拼死护他逃生出来的那份恩情。
鬼医叙说得很平淡,但从他微微发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当时的战况肯定惨烈又恐怖无比,留给他的伤害,十几年都未曾磨灭掉,尤其是战友那份舍生忘死的真情。这份心情我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无故醒着,脑海里尽是小毛、三疯子和董大锤的脸孔,这也是我不愿一直待在军营,想着毫无拘束地为小毛他们报仇的原因。
“我们会帮你的!”我轻轻地说道。
声音很小,但鬼医听得身体微微一动。
我没再理会鬼医的激动,心里却在想着鬼医口中所说的血红怪物是不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只怪物,呃,尽管刚才我未曾见其真面目,但总觉得像是血尸,且两者有着不可言明的关系。
“会是血尸吗?”
夏老板曾说过,像血尸呀粽子呀那一类污秽之物,都是遭到三界摒弃的,其智商基本都为零,见到猎物就知道往上扑,不会耍什么心眼,只要用点计谋,对付他们还是很容易的,要不然,你叫人类如何活?
当时夏老板说得头头是道,可后来遇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