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一行人来到了边城,此时正值开春,边城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人们已经忘记了马帮,忘记了马帮的覆灭,婚丧嫁娶,柴米油盐,一切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便是普通平静的边城人们的生活,权力变更改朝换代都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他们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
几人到得边城,便向城外的墓地走去,这里静静的躺着亡故的人们,坟前的石碑记录着他们的一生。风雨侵蚀着石碑,将石碑上的文字轻轻的擦去,然后,墓里的人也渐渐的被人们遗忘,人们继续着自己的日子,死者将永远远去。
马小山一行人来到这墓地,很快便找到了马驹儿的坟,这个唇红齿白性格急躁的少年已经永远的躺在了这里,他已没有了生气,他的年龄已经永远的定格在了十六岁,他与其他的墓里的人一样,在这里承受着风雨飘摇,慢慢的被人遗忘。
“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狡花说道。
“是,我们来晚了。”马小山说道。
“却不知马如令会不会还在边城?”狡花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已经又跑开了。”马小山道。
几人顿时沉默不语,梁绪却已离开去找那看守墓地的人说话。
过得半晌,梁绪回来道:“马如令确实已经走了。”
“去往哪里?”马小山问道。
“有人看到他向东走了。”梁绪答道。
“我们便向东去追。”
“他可能去了崆峒派,你知道他与那崆峒派总是有些交情。”
“那我们便追去崆峒派。”
崆峒山在金城以东数十里,春秋时期便有《尔雅》记载:“北戴斗极为崆峒。”其间峰峦雄峙。危崖耸立,似鬼斧神工,更是烟波缥缈,有如仙境。相传伏羲爷得河图后便在崆峒山上推演出八卦,是以崆峒被定位道家仙山,崆峒派也以道家修行为主。
马小山一行人行至山门,见有两个道童守在山门前,梁绪上前报上名号,那道童便转身去通传于派内,马小山一行人自在山门前等候。
待得那道童归来,几人便行入山中,几人走在山上,但见这山上岩土皆为紫红色,此刻正值春季,山上星星点点的绿意煞是惹人喜爱,几人快步而行,行至崆峒派大殿,殿中已有人在等候,正是那崆峒派掌门清虚道长。清虚道长穿着一身道袍,须发皆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清虚道长身侧则站着刘启忠,正是那日英雄会上所见之人。
“六扇门梁绪一行来此拜山,道长有礼了!”梁绪朗声道。
“免礼免礼,几位少年英雄,今日拜山,实是老道我三生有幸。”清虚道长答道。
几人当下入得大殿坐下,与那清虚道长寒暄了几句,梁绪便问道:“我等来此是为了寻找那边城马帮的马王马如令,不知道长可否行个方便?”
“那马王如今已是离去,并不在我崆峒山上。”清虚道长答道。
“却不知他又去向何处,还请道长告知一二。”梁绪接着问道。
“施主与那马王结怨,如今已是人尽皆知,前些日子,施主已打死了马王的儿子马驹儿,一命还一命,老道看来,那报仇之事便就此作罢了吧。”清虚道长说道。
“人,不是我打死的!”马小山朗声道,“马如令必须死!”
“冤冤相报何时了,贫道愿作那中间人,化解施主与那马王的这段仇怨。”
“我的仇我自己报,还请告诉我马如令的去处。”马小山坚持道。
“你这小子,怎是恁的啰嗦,掌门愿与你化解这段仇怨,你又为何苦苦相逼?”那刘启忠忽然道。
“此仇不报,我心不安,还请阁下行个方便。”马小山说道。
“好!今日我便与你打过一场,若你胜得过我,这便告诉你那马王的去处!”刘启忠跳将起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长剑的剑柄上。
梁绪望向清虚道长,却见那清虚道长双目微闭,想是默许了此事。
马小山旋即站起身来,道:“好,那便打过一场。”
二人来到了大殿前的广场上站定,刘启忠“仓啷”一声拔出长剑,大喝一声,便向那马小山刺去。
马小山微微一躲,举拳便砸向刘启忠的肩头,这一拳势大力沉,竟是全力的一击。刘启忠岂肯避让,当下长剑已是变刺为削,向马小山头颈间削来。马小山一低头,躲过了此击,拳头之势却已是受阻,当下左拳又自下而上,一式“海底捞月”砸向刘启忠的下颚。
刘启忠连连后翻,避过这一拳,马小山借势前突,又一拳打出,对向刘启忠的面门。刘启忠大骇,忙使出真气护住手臂,以左臂挡下这一击,同时右手长剑送出,刺向马小山的肋下,马小山见那剑势如风,知道这一击乃是灌注了真气所为,当下双手发功,那逍遥诀的气功也运转了起来,左手覆盖那至刚至阳的真气,右手覆盖那至阴至柔的真气。
马小山当下再次出拳向刘启忠的肚腹打去,刘启忠不敢硬接,侧身避过,长剑一撩,刺向马小山的腋下,马小山一拳打在那长剑之上,那长剑便荡开了去,身子随之一拧,右手一拳已横着扫向刘启忠的太阳穴。
刘启忠忙抬起左臂格挡,马小山一拳击在那左臂上,一股阴寒之力便渗透了出来,冻得刘启忠左臂发麻,当下连连运转内息抵抗,人也就是侧跃了出去,与马小山分开了有丈许。马小山怎肯罢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