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似笑非笑地望着绿茶:怎么会身子弱?不是挺健康的吗?是知书不肯吧?”
她望着绿茶,眼睛里有寒光闪过,放下茶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你这个权利了?”
绿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
知书看着站在面前的木秋,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下意识地:“夫人?”
木秋看着知书像只老母鸡似的张开翅膀,身后被窝里是一个印花的襁褓。??
她轻轻地走到床前,弯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眼尚在睡觉的孩子。
孩子生下来,她溜了一眼,那时紧紧皱着一张脸,红通通的,说不上好看。没想到,现在再见到这个小孩子,她脸上不觉浮起一丝微笑:白白胖胖的小脸,嘟着小嘴,正呼呼地谁得香。全然不知正因为她,房内那浮起的怪异的空气。
她看了一会,心内一阵酸楚:可惜不是她的孩子。
她回身望了一眼知书,说:“你这是何必?我们不是先前说好的?”
见知书咬着嘴唇,不吭声:“放心。我也只是把她放在我身边先带着罢了,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儿,就还你。那么紧张作什么?”
边说,边伸出手去,要抱孩子。
“夫人!”
知书忽然跪爬在地上,叩头:“求您,不要。奴婢生得是个姐儿,夫人,要的是儿子......”
木秋不理会,只顾自伸出手去,边说:“我说了,我这是带她在身边养一阵子,必会还你的.....”
“不,求夫人,求......您别诳奴婢,您不会再有......”
木秋蓦然回头,盯着她:“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书忙掩住了嘴巴,意识到失言,拼命摇头,躲闪着她的目光。
木秋哪容她躲闪,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说:“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
她单手指着襁褓:“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知书哆嗦着嘴唇,看了一眼已经醒来的孩子,正噏动着嘴在找吃的。
她再也绷不住:“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推了小姐下的池子,老爷他们都知道。当时小姐您晕过去了......”
知书唏哩哗啦全倒了出来。
木秋颓然松了手,跌坐在地:推了下水,冬天。木瑾推的。
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浮了上来:她听得有两个婆子议论说府邸里木秋最漂亮......当时她心里不忿,一口气跑去找木秋,正好见到她正穿着一身新衣在那水塘边揽影自照,臭美呢?
她当时头脑一昏,就冲了过去,猛推了一把……
她当时吓蒙了,一气跑回了房里,后来听说,木秋被捞了上来。
她瞪圆了眼睛,望着知书:“不是救上来了么?有......什么关系?”
知书喃喃地:“小姐当时正来小日子,忘了么?又在冰水里泡了半日......”
木秋的脑袋慒了,竟然是这样?她万没有想到,这始作俑者竟然是她自己......
她的心都绞了起来,呆呆地愣了半日,忽然起身朝外冲去.....
身后,知书一把抱住了孩子,紧紧地搂着。
木秋咬着牙,一气冲出了府门,身后侍女跟着叫:“夫人,夫人!”
“备车,给我备车......”
木秋哑着声,声嘶力竭地叫着,状似疯癫!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西城去了。
木瑾正与知琴在院子里散步,这几日,邱氏天天地叫人炖了那各种补品叫她与连云两个人吃,这连云还好,白天在衙门当差......木瑾可是顿顿大鱼大肉地补着,肚子实在撑得难受。
她沿着小径走着,叹气:”刚刚吃下了一盅猪脚,胃里这会正坠坠得难受。”没办法,家里就她和邱氏两个主子,邱氏不错眼地盯着她,恨不得她把那一大碗都吃了下去。
忽然,门口有人跑进来:“少夫人,珍珠公主来了。现正在门外,说是叫少夫人出去呢?”
木瑾惊讶抬头,木秋?她来作什么?
想着这会子连云不在家,她来找她,能有什么好事情?
遂抬头说:”就说我出去了。”
话音未落,门口一阵响动,木秋已经一脚跨了进来:”好大的架子,这做了将军夫人了,就是不一样?”
木瑾只得站住脚,示意身边仆从退下,微笑:“公主今日怎的有空,驾临臣妇家中?”
边说边草草行了礼。
木秋不待她站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跟我来!”
说着,就拖着她的手腕往外边走。木瑾甩了她的手;“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罢。”
说着,见木秋顿住不动,就率先向一旁的厢房走去,木秋摆手挥退一众人,跟上。
两人进得房间,木秋从身后掩上门,转身瞪着木瑾:“贱人!你害得我好苦!”
说着,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木瑾一躲,冷笑:“你又要作什么?如今,你我再无瓜葛,你又在我这里撒的哪门子气?”
木秋只是不管,一手指着木瑾,却偏又是说不出来。要她怎么说?难道说,是她之前推了木秋下水,然后,现在报应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想想都呕得慌。
她有看着木瑾那红光满面的脸,恨不能扑上去抓烂了她。她这么痛苦,她怎么能生活得如此幸福?
这具身子本该是她的,如今却是便宜了她。
看着木瑾,她的眼睛忽然通红了起来。子嗣......
她忽然对着木瑾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