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扮男装,一进来就把衣服脱了,本王都被她迷惑了,才被她把满身的首饰抢了去。”南宫锐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话也说得极为含蓄,总不能说他看美人看呆了吧。
这下,赵飞更不相信了,反而挑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王爷,您的功夫就算不是天下无敌,那也是数一数二了吧?你说你被抢了?谁信啊?我看八成就是您送出去的。”
“好吧,”南宫锐手一摊:“就算本王送出去的,可是你怎么还在这?”
“啊?”赵飞愣住了,他不在这还要去哪里?他的职责就只有一个,贴身保护锐王爷。
“一会她就回来了,你在这岂不是碍事?”锐王爷的下一句直接敲碎了赵飞最后一点心理建设,原来他家王爷扯七扯八的就是为了将他轰走,亏他还这么在意。
“可是,王爷,您确定她一会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赵飞忍不住回头问道。
正好撞见南宫锐带着期盼的眼神里,随着他的停顿随即变成了不耐烦:“赶紧忙你的去,本王很确定,对了,以后要把她当王妃一样尊重!她是本王的女人了。”
赵飞摇了摇头,嘴里突然觉得无限的苦涩,她以后要成为锐王妃了么?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子从此就和他总能相见,成为他的主子了吗?
离开小院的段敏晓拉着红莲的手就开始不停的念叨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发一笔横财啊,红莲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搐。
好赖,少主也是有不少产业的人啊,怎么还会贪这点呢?难道是有钱人都嫌弃自己钱不够多?越多越好?
红莲想不明白,但是不代表白岩看不明白。
“少主,这和田玉虽然成色不错,但是属下那里也是有几块的。”说到这里,白岩更是掂量起墨玉起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直接击碎了段敏晓的脑思维:“少主,您房里的那茶盘就是用墨玉做的。”
这还不算,白岩又拎起那条五彩玉带,上下打量了一会又摇了摇头:“都是一些普通货色啊,少主,您这打劫的谁啊?这么穷?”
啊?段敏晓下巴都快要脱落下来了,惊住她了。
“红莲,他说的是真的吗?”段敏晓实在想不明白,不显山不露水的白岩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红莲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少主,我们的产业虽然不多,但是都是极为暴利的,所以这钱财还是有一些的。”
“那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段敏晓无耻的问道,穷怕了的人伤不起啊。
“少主,你说笑了,这些都是你的,属下不敢僭越,只是代为管理。”红莲脸色一正,连忙躬身行礼,白岩也后退一步,冲着段敏晓俯首抱拳。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段敏晓急切的扶起两个人,红莲有些羞涩的说道:“属下以为少主是不信任我等了。”
段敏晓大窘,但是此刻也不好意思再说是因为穷困了,只是嘿嘿一笑:“你们想多了,我真心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身上没钱,不方便而已。”
段敏晓为自己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掩饰。
“少主你这些东西?”白岩望了望身后不远处的醉心楼,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段敏晓没有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猜不出,只是这太诡异了。
果然,段敏晓嘿嘿一笑,捂着肚子靠在了巷子口的墙上也顾不得是并不是脏了:“我跟你们说啊,那个屋子里有个傻子,浑身挂着这玩意,整个一暴发户,于是我就好心帮他分担一些了,咦,也没有人来追,果然是个傻子。”
说着,段敏晓还有模有样的望了望醉心楼的方向,只有一些涌动的人流,却不见有人向这边追赶。
白岩和红莲直接默了,遇上这种极品少主,他们还能说什么?
“你是说我们王爷是傻子吗?”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段敏晓慌忙回头,只见赵飞双手抱胸,长剑搂在怀里,一脸的玩味。
段敏晓暗道一声晦气,但是立刻就换了一副笑脸,笑米米的走了过去:“咦,这不是赵飞吗?好巧啊!”
赵飞装作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摸摸鼻子:“巧吗?的确很巧啊,在下正在奉命寻找王爷丢失的重宝,没有想到倪公子就已经帮忙找回来了,想必王爷一定会设宴接待的。”
“呃,这样啊,那是不是太破费了,我看就这样吧,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去放花灯,就不打扰了。”段敏晓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说道。
“公子,如果这么走了,恐怕在下要不好交差了。”就在段敏晓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赵飞的声音又从身后阴侧侧的响了起来。
段敏晓却装作没有听到,冲着白岩和红莲眨了眨眼,继续向着清河边走去,道路两旁的垂柳随着阵阵清风摇摆,卷起衣袍。
“……”赵飞一脸无奈,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了上来,走在段敏晓的身后,虽然人家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丝毫不为所动。
一个王爷,一个她,两个都惹不起,自己在这中间难做人。
这个时间,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太阳西垂,映出晚霞片片,分外的好看。
清河边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只不过好多人都因为来的晚了只得徘徊在凉亭花苑周围。
清河上有几艘画舫,都是官家出资请来的一些戏班,多是妙龄女子捧着乐器吹奏乐曲,衣袂飘飘,画舫在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