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寒冰留住段敏晓的时候,早已经暗中派人将这里的事情报告了回去。
“你怎么看?”寒冰冷声问道,眼神里再无刚才的情谊,有的只是冷漠。
晓月摇摇头:“看不透。”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寒冰关切的冲着晓月点了点头,随后整个字一扭,就向着段敏晓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离开以后,段敏晓第一件事就是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走进了一家客栈,原本她以为用一张男人的脸会比较安全,但是自从遇上寒冰以后才发现,危险的来临与否和她是男是女真的没有关系,该来的总会是要来的。
“客官,住宿?”小儿问道,段敏晓点了点头,要了一间天字号房间,还是靠窗的位置。
滚热的浴桶里放满了热水,段敏晓除去了外衣,坐在了浴桶之中,这古时候的木桶总是让她有一股温馨的感觉,似乎这一刻是充满温暖的,没有白日的喧嚣也没有浴血的危险。
欺霜赛雪的身子整个迈了进来,完美的身形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段敏晓的动作,很快就没入了水中。
房上,一块请砖瓦轻轻盖了上去,一个黑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留下了一头白发在空中轮舞的景象。
如果段敏晓见到,一定知道这是谁?
过了没多久,寒冰才通过手下人找到了这间客栈,心里对疑虑也顿时多了起来。
要知道,他在段敏晓身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武功的迹象,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跟丢了人,若不是布置的人马够多,说不得就要失去对方的下落了。
站在房顶上,寒冰揭开一块挖潜,低着头望了下去。
那是?
居然在洗澡?他?她?
难道她们是一个人?寒冰彻底呆住了,轻轻摇着头,他宁可相信是自己的人弄错了,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也忙,蜜蜂也忙,咯咯。”一边洗澡一边唱着小曲的段敏晓到了最后竟然笑了起来。
这可是很红的一首曲子。
房顶上,寒冰只觉得鼻管里涌出一股热流,直接掉了下去,冷眉倒竖,直接从屋顶飞了出去。
虽然这样的时机,他完全可以杀掉段敏晓,但是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流了鼻血,这可是严重让他形象扫地,早知如此就让晓月来了,后悔不已的寒冰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浴桶里突然掉落一滴红色的血液,段敏晓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抬头,却只看到一个掀空了瓦片的夜空,再无其他人。
连忙才能够浴桶里站了起来,将衣服穿好,收拾好细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不管刚才那个在暗中偷窥她的人是谁,都一定不是好人!
锐王府,南宫锐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看着来人,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他要娶的女人!
“敏晓,你是为了本王才逃离皇宫的吗?你放心,既然你到了锐王府,别说皇上,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休想将你从这里带走。”南宫锐掷地有声的说道。
段敏晓嘴角一抽,若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去,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王爷,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
“好了。”南宫锐摆了摆手:“敏晓,你放心吧,既然你来了,本王就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明日本王就去和皇兄说,要封你为妃。”
你家信用一种你很傻,你全家都傻的眼神紧紧打量了南宫锐半天。
这兄弟俩可真的是有意思啊,一个要封她做皇后,一个要封她做王妃。
“王爷,你认识寒冰吗?”段敏晓懒得纠缠这个问题,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毕竟总是有个人如影随形想要杀她,这感觉实在不美好。
南宫锐面色一怔:“敏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王爷不方便就算了。”段敏晓伸了一个懒腰:“给我安排一间房,困死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敏晓!”南宫锐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看到段敏晓早已经喊了一个小丫鬟,远远的离去了。
段敏晓背对着南宫锐的方向徐徐走去,嘴角勾勒的弧度翘的高高的,刚才她已经说了很多了,只要南宫税不是傻子,就一定可以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桑次,寒冰重伤,向来是南宫锐救了他吧,只是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乱党,能有什么交情呢?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段敏晓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闹声,又是南宫锐拿着皮鞭打人的样子,要知道,那惨叫声实在是太犀利了。
推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声源处,却不是南宫锐,而是一个妇人。
“这个人为什么挨打?”段敏晓凑到了人群中间,为了出来。
只见很多下人围成了一个圈子,中间包围着一个弱冠的女孩,被绑在一颗树上,衣冠不整,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妇人正狠狠的举起鞭子责打着。
“你是新来的吧?这个小丫鬟居然弄丢了侧妃的明月耳环,这挨上几鞭子都是轻的啊。”一个人一阵唏嘘的说道。
“呃……”段敏晓错愕,一副耳坠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眼看着被责打的小丫头出气多,进气少了,段敏晓走了上去,捏住了正在打人的恶妇。
“诶哟!疼死我了,”正打的起劲的恶妇脸上一抽,疼的叫唤了起来,毕竟段敏晓欺负这种不会武功的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快放手啊,你是哪里来的?小心侧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