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竟然让人忍不住有了些失落。
这一日,段敏晓正在宫中闲來无事练起了毛笔字,安知良突然带人赶了过來,迎面拜倒了下去:“老奴参见蓝妃娘娘。”
“安公公。”段敏晓道:“你怎么有时间來本宫这里了。”
“回禀娘娘,皇上已经醒來了,这会正等着您过去呢。”安知良恭敬地说道,对于这个恩宠正盛的女人,却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段敏晓冷笑一声,好笑的看着安知良,悠然道:“皇上龙体欠安,这种时候,安公公应该去寻太医才是,本宫又不是大罗神仙,去了也沒有什么用。”
咯噔,安知良只觉得心口一沉,果真如此,在他來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提点他了,蓝妃有可能拒绝,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來。
这就是南宫天凌对安知良下的君令,不敢违抗。
“娘娘,您就去一趟吧,皇上一醒來就是念叨着您的名字,可见在皇上心中,娘娘您的地位是稳固的,超然的。”
“娘娘,您就去一趟吧。”
任凭安知良说了一个天花乱坠,可是段敏晓就是不肯去,闭着眼懒洋洋的靠在绣塌上的软枕里,手里拎着一串葡萄,吃的正香甜。
“娘娘,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老奴这嘴巴都已经说的干裂了,唾沫星子已经沒了啊。”安知良指了指干白的嘴巴可怜巴巴的说道。
“安公公,这个葡萄可真甜,要不要來尝尝。”段敏晓指着盘子里满满的几大串葡萄问道。
安知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顺势膝行到了段敏晓面前,眼泪鼻涕齐出:“娘娘,您就看在老奴这么大岁数的份上,别和老奴说笑了,皇上那里要是交不了差,到时候老奴是要被打死的。”
“打死。”段敏晓摇了摇头,一脸肯定的对安知良说道:“本宫打赌,皇上肯定不会打死你的,你跟了他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你打死,那么这样的皇上不跟着也罢了,下辈子投个好胎,找个好皇帝。”
噗,安知良胸中一口积血差点吐了出來,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呃,不是吧。”段敏晓错愕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安知良,撇了撇嘴,真是禁不起打击,招手喊过來两个小太监:“你们将他送回去。”
“是。”小太监应声而去。
想了想,段敏晓放下了葡萄,从绣塌上走了下來,既然已经三请四请了,就去看看吧。
换好了衣服,带着整个宫中的太监宫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向着承明殿而去。
“蓝妃娘娘驾到。”随着太监尖声的喊叫,整个承明殿都陷入了一股兴奋中,每个人心里脸上都扬起一种热情的笑意。
蓝妃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的到來,要知道皇帝陛下已经摔了不下十次药汤了,暴躁的咆哮声在宫殿里几乎就要将瓦片掀起來。
“敏晓。”南宫天凌早就在寝宫里听到了太监的声音,初始还是很喜悦的,但是想到这么久才肯过來,不由得又有些使起小性來。
段敏晓施施然走了进來,一身贵妃架子端的十足,见到南宫天凌的时候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妃子的礼仪。
可是就是段敏晓如此,却让南宫天凌更加的牙疼,她这么温顺是什么意思,在反抗吗,在变相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來。”南宫天凌不满的问道。
段敏晓在心底冷笑,但是脸上却装的柔和,慢慢走近,接过了宫女手里的药碗:“臣妾要梳妆打扮啊,要沐浴更衣啊,要整装來见皇上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唐突了呢。”
“借口,你这分明是借口。”南宫天凌怒道,手臂挥舞,眼里充满了歇斯底里,他就不明白他身为皇上什么女人得不到,什么女人不是哭着爬着想要爬上他的龙床,可是偏偏这个女人,她不,她专门和他对着干。
“如果皇上再把这药碗弄洒了,臣妾不介意让太医熬一池子药,将皇上送进去,喝个够。”段敏晓一脸阴险的表情,大有你随意我无所谓的样子。
“你。”南宫天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是他伤势颇重,更多的只能对着段敏晓耍耍脾气,不敢再來强硬的。
“你什么你,哪里來那么多废话,喝。”段敏晓将药碗往前一送,递了过去:“亏你还是做皇上的呢,居然带头浪费,打翻了那么多药碗,需要多少药材啊,要知道这天下还有吃不饱饭的人呢。”
南宫天凌满脸怒气,但是看着面前的药碗,心头一动,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敏晓,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喜欢朕直接说就行了。”
“喜欢你。”段敏晓扑哧一笑:“皇上你可真可爱。”
可爱,他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可以用这个词來形容呢。
忍着一肚子怒气终于将药喝完了,南宫天凌靠在床上的软枕上,拍了拍龙床宽阔的床边,轻声道:“敏晓,來朕身边。”
“臣妾耳朵好使,不用跑那么远去聆听皇上圣意。”段敏晓坐在桌前,吃着水果,对于南宫天凌那一套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敏晓。”南宫天凌咬牙切齿,眼神凶恶。
“哦,对了,皇上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呢,臣妾就告退了,约了四大妃子打麻将,皇上你的药要及时喝啊,不然臣妾只好麻烦太医熬一池子的药,将皇上打包扔下去了。”段敏晓來回抛着手里的橘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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