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晓走到了月华宫门前,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勤政殿,如果沒错的话,这个时辰,南宫天凌应该在批复奏折吧,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那一天,她那么凶他,让他离开,他眼里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的让人有些害怕。摇摇头将纷杂的情绪丢了出去,段敏晓抬脚走进了月华宫,却发现这里已经沒有一个宫人了,昔日繁华的景象,此时全都不在了,只剩下了寂静。“你回來了。”南宫天凌站在门口,看了过來。段敏晓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毕竟眼前这一幕,多么像是一个家庭主妇在家里等待工作归來的男人啊。“咳咳,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每天批复奏折的时间吗。南宫天凌冷哼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在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告吗。”话语里隐隐有怒意,段敏晓撇撇嘴,转身酒走,看看,男人就是这么小气的,他们记仇绝对可以记一辈子的:“那不打扰皇上了。”“站住。”南宫天凌的声音从身后传來。段敏晓直接当做耳旁风,继续迈开脚步,不搭理他,但是在心里却数起了数,他一定会追上來的,果然,还沒有数到二,南宫天凌的人就拦在了眼前。她是正着数的,要不要这么急啊。“皇上,有什么事吗。”段敏晓笑的无辜,心里却有些繁乱起來。“段敏晓,你对朕到底是什么意思。”段敏晓眨着眼睛,不明白南宫天凌在说什么,这算表白吗:“皇上吉祥。”“段敏晓。”南宫天凌几欲暴走,她这算什么意思,在自己的面前行个礼就要走,自己算什么,堂堂的皇上如此低声下气,她这算什么态度。“皇上,你要做什么。”段敏晓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油走在暴怒边缘的男人,真是怪异,究竟怎么了还是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南宫天凌使劲深呼吸了几口气,说道:“朕问你,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朕。”“有啊。”段敏晓乖巧的点点头:“沒有你我就不理你了。”“真的。”幸福來的太快,南宫天凌觉得自己的心口跳动的很快,一把将段敏晓搂入怀里,倔强的说道:“不要再去万寿宫了,母妃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就算付出一切,朕也不让你再离开。”段敏晓满头黑线,她果然说错话了,被误会了。“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从南宫天凌的怀里挣扎了出來,段敏晓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臂,甩了甩胳膊:“你在我心里就是皇上啊。”“你。”南宫天凌哆嗦着手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是在是有气死人的能力,甚至连他这么明显的意思都忽视到了透顶,实在是可恶的不得了。“对了,皇上,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太妃要知道我出來见你,恐怕后宫又是不安宁了。”段敏晓把赵太妃抬了出來。南宫天凌冷哼一声,深深的挫败感让他浑身不舒服起來:“太妃,不要拿太妃來压我,朕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我的。”“是,天下都是你的,那你在这堵着我的道就是光明正大了。”段敏晓掏了掏耳朵,十分不屑的说道。南宫天凌有种想要将眼前女子掐死的打算,却是可惜怎么也下不去手,恨恨的瞪了一眼,最终转身离去,头也不回。段敏晓摇摇头,重新回到了月华宫里,虽然宫女们都不在了,但是屋子还是很干净的,看样子应该是被南宫天凌支出去的。转了一圈,就是连点热水也沒有,百般无聊的倒在了床上。沒一会,窗子摆动,一个身影窜了进來。他果然沒失约,段敏晓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今天是她和慕容允浩约好的日子。“你來了。”“少主。”“钥匙我已经拿到了,你打算怎么做。”慕容允浩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段敏晓:“真的,少主。”段敏晓翻翻白眼,有这么大惊小怪吗,怎么说自己都是特工出身啊,偷一把钥匙算什么啊,就在她发现芝兰花后面的盒子的时候就用移花转木的手段将钥匙偷了來,可以说就在赵太妃的眼皮底下完成的,手法之快,心思之灵巧,天下无人能及。如今慕容允浩这质疑的眼神,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专业。属于倪氏骄傲立刻就跳了出來,噌的一下就站在了床上,指着慕容允浩嚣张的抱胸:“你什么意思啊,本少主出马,有什么事办不到的。”看着段敏晓这幅模样,慕容允浩轻轻勾起唇角,刚才不知不觉间,段敏晓已经熟悉了少主这个身份,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少主说的是。”慕容允浩顺从的说道。白色的发丝轻轻垂在胸前,绛紫色的长袍将男人的身影包裹住,挺拔的身姿,微翘的后臀,还有那如玉一般的容颜微微一笑的倾城美景,瞬间迷惑了段敏晓的眼神。原本的嚣张和张狂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段敏晓慢慢从床上走了下來,站在慕容允浩身前,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很想去摸一摸那白色的发丝是怎样的倾尽天下。”少主……”慕容允浩伸出手,在段敏晓面前晃了晃。“呃,我沒事。”段敏晓被惊醒,立刻缩回了手,脸颊微烫,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是她自己,想到刚才那样子,竟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少主要注意身体啊。”慕容允浩体贴的说道。段敏晓点点头,随即摆了摆手:“你拿了钥匙,快点去救白岩和红莲吧,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是。”慕容允浩干脆的答应了下來,身子一转,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月华宫。又空寂下來的月华宫里只有段敏晓一个人长声短叹起來,现在她不想回万寿宫,毕竟面对着赵太妃那种感觉更让她不习惯。虽然两个人笑的比谁都甜,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