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也是大吃一惊,“不会做啊,属下明明是让他们去楼上的,难道他们记错了,属下这就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说完,暗影起身就要过去,却被南宫天凌拦住,望了望楼上,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戏演得好就行。”
“是。”
酒楼门口,只见女子道:“师兄,你就放我和那个铁匠一条生路吧,如果你杀了他,那么师妹我也不想活了。”
“师妹,对不起,是师兄不好,这么多年,只顾着自己的一时喜乐,所以经常忽视了你,也沒有尽到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男人将手里的砍柴刀随手扔在了地上,将女子扶了起來。
“师兄……”女人呆愣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竟无语凝噎。
“师妹,既然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更快乐,那你就去吧,孩子我会照顾的,你走了以后我会告诉孩子们,他们的娘亲是去天上做神仙了,我会将他们抚养成人的。”男子陷入了对未來的期望,“我会请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以后考取功名,不要走我这样的路子。”
“师兄……”女子的眼泪泪奔一样,再也无法止住。
“师妹,我这里有些闲散银两,你拿去吧,你和他以后要生活的,不能沒有钱啊。”男子从腰里掏出一袋子散碎银子,一股脑的递给了女子。
此时,女子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了男子的怀抱,一边哭一边用力捶着男子的胸膛,哭诉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如果早点这样该多好。”
“师妹,只要你过得好就好,你喜欢的就是师兄喜欢的。”男子用力紧紧的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出言劝说女子不要一时冲动,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啊。
浪子回头金不换。
“师兄。”女子娇媚的唤道。
“师妹。”男子用力的回应。
“回家好好过日子吧。”百姓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一旁的南宫天凌不禁苦笑,看到了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起身直接上了二楼,段敏晓仍然是自顾自的趴在桌子上,手里拿毛笔的姿势不伦不类,不知道在涂鸦什么。
“敏晓,你赢了。”
段敏晓抬头嘿嘿一笑,看着南宫天凌的那张无奈的脸庞充满了得意。
那女人身上脂粉气那么浓,手掌柔软无老茧,根本就不像是在山里隐居的女人,男人则腰背微驼,皮肤白净,试问一个整日里与人斗殴滋事的男子岂会如此洁净。
“南宫天凌,你这个皇帝是不是太无聊了啊,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吗,你可倒好,居然有心思排戏给我看。”
“朕在你眼里哪里和皇上挂钩了。”南宫天凌沒好气的道,他真的是栽她身上了,“敏晓,跟朕回宫吧。”
“不回。”段敏晓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敏晓,江湖险恶……”南宫天凌话刚开口就被段敏晓挥手打断,“江湖呢,是有点险恶,但是世界上最险恶的地方却是在权利的最高处。”
南宫天凌不禁语塞。
虽然他也想陪着段敏晓一起游览这万里河山,但是终归到底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将一切抛却不管。
只是为了让段敏晓可以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回去,才编排了那一出戏,只是想让段敏晓知道他每时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并不是想看着她流落在外。
初衷是好的,只不过沒有想到段敏晓将计就计,利用那二人又接着编排了下去,既然喜欢对方,那就成全对方。
“敏晓,你怎么样才随朕回去。”南宫天凌不禁來了气,这些日子,每每提到这个问題,都是沉默结束,可是这样下去,又沒有结果。
“皇上,我是不会回去的。”段敏晓道。
空气中的气氛一阵压抑,良久,南宫天凌起身离开,走出了酒楼,站在酒楼门口道:“暗影,派人将所有奏折运來扬州,朕暂时不会回宫。”
“皇上。”暗影大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对于南宫天凌这样的行事,他作为下属,焉能听之任之,只是南宫天凌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妖女误国啊。”暗影无奈的叹口气,如丧考批。
做出这样伤人的选择,段敏晓心里也十分难过,只是那个牢笼一般的地方,对她來说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与其被囚禁在繁华的皇宫,不如相忘于这江湖吧。
南宫天凌,如果下辈子,你不是皇上,我不是天女,该多好。
世事就是如此的无情,拥有着多少人艳羡的身份和财富,却过得身不由己,一点也不快乐,和自由相比,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此时,扬州城外,一辆马车缓缓驶來,车厢内时不时的传來几声咳嗽。
“王爷,我们已经到扬州了,很快就能见到公主了。”赵飞隔着窗对马车内的南宫锐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咳咳,先去客栈,派去寻找敏晓的人有消息了吗。”南宫锐慵懒着靠在车厢内,乌黑的发丝垂在脸颊,苍白的气色看起來摇摇欲坠。
从京城一路直奔扬州而來,竟然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马儿都换了好几批,只因为他一分一秒也再也无法容忍这相思之苦。
“咳咳。”又是一阵急切的咳嗽声传來,南宫锐手里的帕子里夹满血丝。
竟然吐血了。
失去武功的身子,竟如此不堪,南宫锐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将手帕丢了出去,他不想被人发现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