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成,李伯盒一个箭步窜了上來,连连挥舞长剑,段敏晓连忙避过,三五招下去,身上已经被剑风伤了无数的刀口。
“大小姐,你何必要受这样的罪呢,还是让老奴送您上路吧。”李伯阴阴一笑。
段敏晓啐了一口嘴里的泥巴,刚才那个跤摔的虽然有些狼狈,却避过了一剑,就是样子有些难堪。
现在她身上已经浑身是刀口,有些严重的地方,鲜血已经冒出來将衣服浸染了一大片。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突然一道声音从后传來。
段敏晓抬头望向了李伯身后,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不由得露出了一缕笑意,道:“白岩你怎么來了。”
“少主,你沒事吧。”白岩急忙上前,将地上的段敏晓扶了起來,“属下见到少主赶着马车出城,就急忙追了上來,沒有想到真的是少主。”
“哼,不过又來一个送死的。”李伯剑花一抖,朝着白岩就刺了过來。
当下,白岩急忙将段敏晓往身后一拉,长剑都沒有來得及出鞘,挥着剑柄就挡住了这一剑,因为匆忙,被李伯用剑气一压,脚下的泥土也跟着松软,陷下了半只脚印。
段敏晓在一旁瞧着,从袖子里拔下银针,朝李伯射了过去。
为了躲避银针,李伯不得不收回气势,朝身后连退了几个转身,才避免了被银针射中。
虽然段敏晓已经沒有武功,但是那一手摘叶伤人的本事,到底不能让人小觑。
“算你走运。”李伯眼见奈何不了这两人,当即立断选择了离开。
远处,一道红色的身影跑了过來,虽然是追着白岩跑來的,但是此时却是看也不看的來到了段敏晓身旁道:“少主,是什么人将你打伤的。”
“沒事。”段敏晓勉强站直身子,虽然这些皮外伤让她有些浑身疼痛,但是都是一些小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的,不过此处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只得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本來段敏晓沒有想过去找白岩和红莲,但是如今碰到了一起,她也知道如果她提出离开,这二人就是用捆的也会把她带回去的。
回到了青楼之后,最为生气的就是慕容允浩了。
啪的一声,一张桌子应声成为了一堆柴火,白岩有些心疼的喃喃道:“红木雕云纹镌刻翠羽祥云桌,三百两。”
“那个老匹夫,我一定要宰了他。”慕容允浩暴躁的怒道,却一下子拉扯了胸前的伤口,疼的他咬着牙。
红莲摇了摇头,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沒有好呢,不要乱动。”
段敏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现在想來,自己真的是太软弱了,遇事只想着逃避,如今被人欺负的这么惨,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三个人各自吵了一会,只觉得沒有什么意思,又一个个的沉默下來。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段敏晓突然问道。
她记得当初红莲和白岩是说过,还有不少人手的。
红莲刚要张嘴,却被慕容允浩拉住,沒好气的回了一句:“你问这个干吗。”
“不说算了。”段敏晓白了对方一眼,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小气,记仇。
“那你是问宫里还是宫外。”慕容允浩淡淡的道,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撇到了一旁,脸上有些微红的晕色。
明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段敏晓知道慕容允浩已经是很难为情了,也不再逗他,当下道:“自然是问的是皇宫里面。”
“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有几十个吧,主事的有六七个,你要干嘛。”慕容允浩一脸探究的表情,直觉告诉他,段敏晓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的。
段敏晓道:“沒什么,只是觉得被人欺负的太惨,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慕容允浩突然笑了起來,指着段敏晓道:“你今天才知道,早干嘛去了。”
“你。”段敏晓气结。
红莲见状连忙站出來,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少主宅心仁厚,虽然吃了亏,但是亡羊补牢却也是不晚的啊。”
“大人,少主的意思看來是要大干一场了。”白眼道。
慕容允浩摸了摸鼻子,直接泼冷水道:“怎么干,武功都被废了,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忍了。
段敏晓抄起手边的枕头,直接朝着慕容允浩扔了过來,却被避了过去。
“看,这不是废人是什么。”
“大人,少主现在已经受伤了,您就不要再让少主生气了。”红莲捡起枕头,说道。
“不,不不。”段敏晓摆了摆手,沒了枕头,她只能靠在床边上了,这伤口虽然已经都敷药了,但是动一动就会撕扯的疼,只能堪堪坐好。
三人都朝着段敏晓望了过來,慕容允浩还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副老子沒说错,她自己都这么承认的表情,虽然旁边两人恨不得各自抽他一顿,却也只得生生压下火气。
段敏晓很成功的吸引了三人的视线,道:“我是废人不要紧,重要的是我有你们啊。”说着还将目光他一放在了慕容允浩的伤口上打量了一圈道:“慕容允浩啊,作为属下,你要好好养伤啊,这别走出去就被直接干掉,那也太丢人了。”
静。
出奇的静。
下一刻,红莲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眼角瞥见慕容允浩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更是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他们家少主太绝了。
白岩在一旁,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