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大哥!”几个诈降的军官不敢置信,看着冲过来的陈六等人,下意识地就想去拔枪。再拔到一半却象是想到了什么,颓然放下。
所以的俘虏不管是诈降的还是真降的,程诺只给了枪却没有给弹药。
不是程诺小心眼,战场规矩本就如此。
但等这件事过后,其它几个已经可以给武器了。
中央军连长在被陈六按倒之前突然有点醒悟,挣扎着看向程诺:“你、你早就知道了?”
程诺看看他:“你才知道?”
所有诈降的军官均是一愣,中央军连长这句话只是情急之下的推断,但听程诺的口气,对方还真的早就知道。
中央军连长顿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营长:“大哥,难道你也是…”
中央军连长后面想说的自然是赤匪两字,他是真的这么想,不然这件事根本无法解释。其它诈降军官也都是聪明人,很快都想到了这一点,脸上纷纷露出骇然之色。
红军队伍里的大部分则面面相觑。不过看大家的神色明显已经恢复了不少,那些投降的人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感觉到过了一劫。
中央军连长脸上交织着疑惑与懊恼,如果陈六没有堵上他的嘴,肯定可以听到他心里想说的话:“大哥,你是赤匪没关系,我们可是亲兄弟,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营长的表现确实是不相信他,任由陈六把他按在地上,连多看一眼都没有。自顾自一挥手,城墙上的长枪短炮全都收起。各挺重机枪也都纷纷复位。
红军队伍里立刻传出轻轻的吐气声,尤以几个降兵为甚。这可不怪他们,任谁被几十把黑洞洞地枪口指着也这样,没有当场出丑已经不错了。
就连程诺心里也有点紧张,他当然不是害怕营长会下令开枪,而是担心有人手一哆嗦再走了火。他是不怕,可戴澜撑不住啊。
所以在找出了所有诈降的家伙以及可能的动摇分子后,程诺也就失去了再听那位中央军连长废话的心情,直接操纵营长解除了威胁。
没错,就是操纵。
在刚刚进入这小校场,确认了对方营长身份之后,程诺就已经控制住了他。
要不然,就算再亲兄弟,再沉得住气,这位营长也不会一直表现这么有耐心。
接下来的事让所有红军战士和中央军士兵象做梦一样。不过红军做的是美梦,中央军做的更象是恶梦。
在营长的亲自指挥下,在程诺的陪同下,原本封闭的出入口重新打开,原本站在城墙上的所有人马,除了几个营长极端认可的亲信,全部被集中到校场,张连长则带着一队人马迅速接管了城墙。
双方位置互换。
不仅互换了位置,那些还穿着红军军装的战士也和他们互换了衣服。
绑在一旁的中央军连长睁大了眼睛看着仿佛一夜之间便变得无比陌生的哥哥,拼命的唔唔。对他来说,营长哥哥的真实身份已然暴露无疑。
一个应当是营长心腹的手下大声说出了不少人的心里话:“营长,您这是图什么啊?”
当然也有几个人当场表示忠心:“营长,您不用这样,职下跟随您多年,不管您是什么人,职下都会誓死相从。”
可惜营长对这些都没做出什么暖人心的答复。不仅没理会,在完成现场所有中央军士兵的扣押后,带着两个排左右的兵力匆匆而去。
…时间就是法力,十分钟一个点,要做的事儿还多呢,谁有空跟你们在这里浪费?
富林县城两个城门,中央军与川军各控制一个,有营长做带路党,接管城门那是相当容易。很快,城门、营部等中央军控制的所有区域一个个改变了主人。
接下来,在营长发自肺腑的主动运筹下,营长接连上级进行了报告,称俘虏了红军重要人物和一批文件,从而为程诺接下来的行程提供了最佳理由。
…押运这批重要物资前往成都!
原本程诺下一步是想到雅安,这个营长却直接给他争取到了去成都的权力。说实话,当程诺自己想,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能够正大光明的往成都一线行进。
…要么怎么说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是最重要的呢?
当然,营长也说的很清楚,他在行程上能够提供的帮助也就这么多,从成都再找什么理由去延安就得靠他们自己。
对于营长,程诺一点都没有隐瞒他准备前往延安的真实目的…谁会跟自己操纵的傀儡撒谎,没必要啊。
而营长也基于他的经验给程诺规划了一条既可行又满足程诺路况要求高的道路。
营长同步也与同驻一城的川军旅部进行了直接电话联系,为程诺的出入城解决了川军方面的后顾之忧。
也许是因为营长态度不错的原因,川军答应的很痛快,不论是物资采办还通行一切绿灯,并答应立刻派人把通行证送来,这就保证了在整个川军控制范围内的名正言顺。
今天的事情办得挺顺利,看看法力还够,程诺干脆又让这位营长亲自充当说客,将程诺觉得重要的专业性人才,象操作迫击炮的、搞无线电的、养马喂骡的、看病救人的等等全都找过来,由营长单独与他们谈心。
结果很不错,程诺挑出来的这些人几乎都答应了营长的要求。
对他们的确认程诺则交给了张连长。经过今天的事,张连长等人在这方面还算是很靠谱的。
营长对这些人解释的很清楚,他就是老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