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叔……”
是了,他想起来了。他亲手逼死了北辰遥,逼得他不得不用自杀来了结这一切。
“北辰襄——!”
是我逼死了他。我曾经发誓要用一生去爱护的人,被我逼死了……
北辰襄,你看看你多可悲。你口口声声说爱他,最后却用自己的爱害死了他。
“北辰襄,别过去——!”
他对身后传来的呼喊声置若罔闻,而是径直走向北辰遥。在他的身后,君疏月的身影从一片血光之中飞掠而来,他拼命伸出手想要拉住北辰襄,但是却在快要靠近他的一刹那间,他脚下忽然裂开一道黑色的缝隙,毕罗花的藤蔓从缝隙中疯长出来,那藤蔓紧紧缠住了君疏月的身体,他进入北辰襄的意识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再也无力挣开这些妖异的藤蔓。它们缠着君疏月的身体越收越紧,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君疏月,你真的太蠢了,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居然还要自己跳进来。”
“白舒歌!”
听到白舒歌的笑声,君疏月的脸色陡然一变:“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但我这个疯子也是你们逼出来的。”
此刻出现在北辰襄灵识之中的白舒歌已恢复了他原来的模样,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除了身形看上去略有些单薄以外,与寻常人也并无什么不同。不过他的那双眼睛之中却闪烁着异常阴森的寒光,仿佛透着一种失控的疯狂。
“当年我们君家确实有负于你,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
白舒歌闻言忽而大笑道:“你以为你这条命就够了吗?君疏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若要天下人陪葬,白舒夜也会死的。”
“你真是学聪明了,知道拿他来威胁我。”
白舒歌走上前轻轻捏住君疏月的下巴:“但是我跟你们不同,我的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烧成了灰,它是不知道痛的。”
“所以之前你为白舒夜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在演戏?”
白舒歌冷哼了一声,蓦地转过身去:“他和阿夜再像,也不过是个替身。你们千方百计想捉我的软肋,到头来才发现那不过也是一场骗局罢了。”
“你果然是没有心的。”
“所以我比你更懂怎么折磨人。”
白舒歌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北辰襄,他一直紧紧抱着北辰遥的头颅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北辰遥的死是他心底永远抹不去的痛,而白舒歌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将他控制在手中。
北辰襄的力量比君疏月想象中更加可怕,而如今他就像是一只傀儡一样被白舒歌任意地操纵。在他的面前,君疏月甚至连玉髓经两三成的功力都施展不出来,所以才会被困于此地。
“你不用着急,许南风就在来的路上,我会很快让你们见面的。”
不过在送你们上路之前,我还有一场好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