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多问一句,自己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趴。好。”冰蓝色的兽眸凝视着他,原本冷静自持的声音再也绷不住了。
然后他们愉快地干了个爽。
-2-
德拉科回来的时候,晴明正在继续补昨天没写完的论文。
“回来了?”晴明并没有抬头,笔尖匆匆描画着巴波块茎的形状,身后的人重重地倒在沙发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了?!
晴明意识到恋人有些反常,匆忙放好墨水和鹅毛笔,转而起身走到沙发边。
没有受伤,衣服也很整齐。
他坐在德拉科身边,略有些不安地抚上了他的手:“发生什么了?”
德拉科沉默了很久,然后颤抖道:“麻瓜太可怕了。”
实际上,德拉科去医学院旁听的时候,刚好有一群学生围着大体老师(尸体)在学解剖。
为了避免惊动他们,德拉科预先给自己上了个隐身咒,暂时性透明地穿梭在学生之间。
他刚穿过一个阶梯教室,听了会儿老师讲课,还研究了会儿幻灯片,没想到越往上走,某些事实完全击溃了他对麻瓜世界的认识。
这些人是在拿一堆小白鼠做活体实验吗?!
还有,为什么他们可以公开的拿尸体进行研究,还毫不介意地把它大卸八块?
等等,实验室后面那一排玻璃柜子里放的都是——脑子吗??
作为食死徒首领之后,马尔福家的少爷,斯莱特林里的高材生,老蝙蝠斯内普[误]的教子,德拉科以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麻瓜的那点小东西算什么——
然而你们这群麻瓜是急着去见撒旦吗?!
他忍着呕吐的yù_wàng,僵硬地围观了半节解剖课,然后扭头跑了出去。
这是在干什么???
幻身咒一解除,他便靠在一棵树上,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他们居然把那根大腿的神经和肌肉全部分离了!而且还准备打开它的腹腔!
恐怖的美国人!
“嘿,你还好吗?”一个印度学生有些讶异地问道:“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德拉科摸索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艰难道:“不用了……谢谢。”
“市立医院离这里不远,”学生看他惨白的脸色,关切道:“你别强撑着啊。”
“没事,谢谢你。”德拉科目送他离开,转而向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现在的麻瓜,到底在用什么法子治病?
他在好几年前被牙医问诊的时候,就意识到巫师界的书籍已经脱节好几年了——
书上还写着麻瓜在割耳朵背放血,用各种草根的汁液涂覆在伤口上。
很明显教材需要更新一下了。
德拉科明显不会被这种血腥的东西吓退,相反,他越发现自己对麻瓜一无所知,越想了解更多更详尽的事情。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转变了治疗方式吗?
那么这种刀砍式的治疗原理是什么?
还有,巫师界曾经引以为傲的修复术,再生药水,和他们相比,孰强孰弱?!
这大概是德拉科第一次正眼去观察一个医院。
他在假期去了麻瓜世界的大小地方,了解了他们的商场、电影院、博物馆、科技馆,唯独不肯去更突显真实科技水平的医院。
大概是牙医曾经给他的恐怖感觉产生了心理阴影。
他站在人海中,有些迷茫地张望了下。
标记牌虽然很醒目,但是有很多单词他都非常陌生。
对了,电梯。
他茫然地扫了眼挂号处和计费处,跟着人流上了扶梯。身前的老太太正在和自己的闺蜜聊上次手术的事情。
身后的人正在打电话,解释自己身上有留置针,不方便过去做什么事情。
很多名词都让德拉科陷入茫然中,他犹豫了下,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手术……”
为什么他们要运营(等同于手术单词)一个人类?
难道不是运营,而是业务操作?
但是这前后联系起来,在语境里根本说不通啊。
“哦,小伙子。”老太太慈爱地看了眼模样俊美的德拉科,笑眯眯道:“你是来看望手术后的亲戚吗?”
德拉科其实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仍然点了点头。
“那你走错了哦,这里是问诊楼,你应该去后面的住院楼。”老太太指了指方向,慈祥道:“不要急,小心路。”
德拉科道了声谢,心想怎么晴明从来不和他说这些事情。
实际上,晴明也是被魔药照顾大的——毕竟又方便又简单。
住院楼倒是和圣芒戈很相似,到处都是病房和护士,只是很多人身上都挂着根绳子,旁边还有根铁架子挂着玻璃瓶。
他转了两圈,上电梯去了有手术的楼层——
然后差点又吐了出来。
“你看到了什么?”晴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不会是脑科手术吧?”
“不……骨科。”德拉科虚弱地捂住胃,喃喃道:“我再也,不,至少这个月,都不会碰任何烤肉了。”
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去看麻瓜做这种事情!
“唔,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吧。”晴明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紧了他的手:“我等会儿让汤尼给你端碗热汤。”
“不。”德拉科蹭了下抱枕,脱力道:“我觉得我真的需要去医学院读两年。”
晴明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