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碧,你说我为什么必须得遵着莫拉得的引导走呢?”早饭后, 在拉索皇宫的花园中,雷奥问她。
“不想死的话就成为完整的神祗,莫拉得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 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要帮莫拉得?”雷奥眨了眨眼:“我同样可以找光明神不是吗?”
对菲碧而言光明神是敌人,她自然而然地将光明神排除在外, 此时听雷奥说起,一愣神反应过来,恍然大悟,是啊, 为什么雷奥必须得遵着莫拉得的指引走, 他还可以选择光明神,虽说私心上她希望雷奥站在莫拉得这一方。
“你想做什么?”菲碧问雷奥:“为什么要告诉我?”
“作为契约者, 我们不该在同一立场上吗?”雷奥扬了扬眉,他问道:“你可以封印住爱华茵身上的神罚吗?”
“你是想成为圣母吗?爱华茵·托拜厄斯恨不得你死去,你却想救他?”
“菲碧,我们的敌人还有藏在暗处的恶魔们, 爱华茵不能死, ”雷奥在陈述事实, 虽说菲碧不怎么感冒。
“奥古斯都这些日子异动频频,他们想要的和你想的可不一样,”观念不合话不投机,菲碧站起了身,这些日子作为兰斯洛特·克里琴斯·格雷西的婚约者她忙着应对拉索的各位贵族,见时间差不多了她离开了花园,留雷奥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要会见的是偏远地区赶来的一些大贵族们,奥古斯都宣布独立所带来的最大影响并非革命军那方,而是令本就摇摆的贵族们越发摇摆。这些贵族们的血脉在他们的领地上已延续了千百年,随着与皇室的越发疏远,野心也逐渐膨胀起来,奥古斯都的独立好似一个信号,仿佛那深埋在土地中的野心之藤即将破土而出。这番会面,兰斯洛特是为拉拢,也是为警告,而菲碧作为特里斯尼亚的代表,也作为兰斯洛特·克里琴斯·格雷西的婚约者,是最为强力的筹码。
“你的脖子……”拉索如今流行的礼服是露肩长裙,兰斯洛特过来的时候菲碧还在为找脖饰而烦恼,浅色的红印鲜明地印在脖子上,吓了兰斯洛特一跳,一时以为是某个不着眼的女仆,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必担心,只是某个人有点失控而已,”含糊地略过,试着女仆递给她的缀花丝巾,菲碧开口问兰斯洛特:“请问兰斯洛特殿下是有什么事吗?”特地过来问候,显然他有什么要说。
示意周围的女仆们全部出去,兰斯洛特这才开口:“菲碧殿下,请问你和雷奥是什么关系?”
“嗯?”兰斯洛特突然间的问题问得菲碧一愣,还道是作为婚约者的拉索继承人介意昨晚雷奥在她房间坐了一夜的事,菲碧解释了一句:“他负责我的安全。”
“那么,菲碧殿下介意我们的举止再亲密些吗?”兰斯洛特继续问,见菲碧疑惑,他解释:“今天的几位贵族常年通知着拉索的北方领地,作为皇都后盾,我需要保证这些家族的立场,还请作为特里斯尼亚代表的您释放些信号,能令他们相信并且不会质疑。”
菲碧明白了兰斯洛特的意思,比起某些承诺,仅仅是一些亲密举止足以令这些贵族们浮想联翩,这些浮想之后必然会是对特里斯尼亚这个援手的猜测,然而实际上,他们什么都没有承诺,什么条件都没有答应,不过是制造些错觉。
“可以哦,一场做戏,”与己方有利无害,菲碧为什么不答应。
“那么……兰斯洛特,”菲碧点了点头改了称呼。
兰斯洛特伸出了手:“出场前,还请将您的手递给我……”顿了顿,适应了一会儿,他开口:“菲碧。”
这是一场应对奥古斯都的会面,议事厅中各位贵族正襟危坐,兰斯洛特牵着菲碧进场时气氛极为严肃。拉索继承人与特里斯尼亚三皇女的亲密举止一瞬间好似打破了全场的严肃引来众位贵族的议论纷纷,无视了这些贵族们的窃声私语,兰斯洛特上台进行了一番演说,重点讲奥古斯都可能的未来。
“奥古斯都的独立无法长久,”第一句话兰斯洛特就为奥古斯都这场独立奠定了基调,这是一场必败的独立。
“奥古斯都位于江河中央,是个独特的岛屿城市,作为曾经的拉索皇城,建造有极为强大的天门水闸,如此易守难攻之地,还请兰斯洛特殿下解释一番为何奥古斯都的独立无法长久?”果真如兰斯洛特所猜测的,贵族中不乏野心旺盛者,一开始便咄咄逼人。
“地理位置上,奥古斯都是在拉索中部,且看地图,四周……这里并未受到革命军的影响,尚在我们的管理之下,如今的奥古斯都只是一座孤岛,物资与粮食依靠运输,我已命令周边的领主们辖制了码头与航运,时间一长,缺少粮食的奥古斯都必定会乱。而且奥古斯都的易守难攻可不一定,作为曾经的皇城奥古斯都留有不少秘密地道,若是以地道通行,里应外合地突袭有胜利的可能。”
“即便有地道,那也是皇族隐秘,怎么可能找到?”亦有贵族自暴自弃道,兰斯洛特蓦地抬头,语气坚定地堵回去:“就凭我是兰斯洛特·克里琴斯·格雷西,就凭我是奥古斯都的领主,突袭势在必得!”
“那若是蕾西·赞格威尔的黑甲军正面迎战呢?兰斯洛特殿下之前不是输了吗?”
“这个由我们来应对,”按照之前与兰斯洛特的约定,菲碧站了起来,向拉索的众位贵族点了点头行了礼:“还未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