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弥下:
哈根入学已半年,如我所见,其非凡天赋为世间少有,百年间怕无人能出其右。吾所历甚广,所见甚多,天资卓越者不乏有之,或自大意满流于平庸,或败于挫折心染黑污,卓尔不凡,赤子之心,唯哈根一人。神之宠与死神共舞,若其为七神祝福者,吾愿宁死护其周全。
亲爱的波特:
你的信已收到,弥下因患闭眼症未能亲自阅读,我代以回复。七神祝福者所涉极为重要,我们应慎之又慎,切勿独断。哈根是否为七神祝福者尚没有定论,仅凭天赋卓越无法取信于人。波特,你当继续观察,加以回报。
最后,附弥下的问候:下次请说人话!
哈罗德
致弥下:
我很高兴哈根交到了一个朋友,然而有一点让我颇为在意。若我没有判断错,那孩子或许是纯光明系。圣战中光明系折损众多,近百年神殿中再没有纯光明系加入,若有可能,我希望能将这孩子接到神殿,备以祭司一职,十年后或可为中流砥柱。
亲爱的波特:
你的传信已收到,弥下因患手僵症无法亲自回复,我代以回复。调查资料已收到,将有新牧师上任,于13日到达,请前往神殿迎接。
哈罗德
“所说的新牧师就是你吗?哈罗德?”看着出现在神殿传送中的神圣祭司,波特一脸的惊讶。神圣祭司地位超然,他想不通有什么事需要哈罗德亲自到曼德雷尔郡调查。
“有点在意的事情,”哈罗德笑眯眯地问候长久未见的老朋友。
“因为火舞式上的异常?莫拉得真的回来了?”波特猜测了一句。
哈罗德祭司并未回答,虽说波特是神殿的牧师,然而涉及机密哈罗德并不能告诉他。神圣祭司转而问起雷奥的情况,他很在意纯光明系的出现。
“是个小贵族,一个漂亮孩子,最近和哈根成为了朋友,他们常在一起玩,”波特不吝夸奖,他很喜欢雷奥。和哈根是朋友,是个纯光明系,算式课上非常活跃成绩很好,雷奥刷足了波特的好感度。
“出身于德尔镇,父亲是哈德·利奥波德男爵,参加了今年的火舞式,”哈罗德祭司重复了一遍资料上的信息,听着他毫无波澜的语气,凭着对好友的了解,波特牧师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些信息中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吗?
“德尔镇在百年前被称作翠菲利亚。”哈罗德祭司说道,吓得波特牧师几乎跳起来。翠菲利亚,意为“森林的馈赠”,那里是拉莫得的故乡。历史可以被时间掩盖,然而真实不会,神殿中依旧保存着那些掩藏之下的真实。对于哈罗德祭司来说,想接触到那些曾经被抹去的真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在怀疑什么?那孩子是纯光明系,不可能是拉莫得!”波特牧师挥舞着双手情绪显得非常激动。
“波特,别那么激动,拉莫得已经死了,我们都知道,但那个孩子正处于危险中,”路过神殿庭院的水池,哈罗德弯腰敛过一抔水,做了个简单的预言魔法:“那孩子的未来是一片黑暗,这不是个好现象。你知道为什么这百年来再也没有纯光明系出现吗?”
波特牧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们都被杀了,被生命神教的那些人。”
初听秘闻,波特牧师不免讶然。他知道生命神教,在莫拉得死后,一盘散沙的黑暗魔法师们四处奔逃躲避神殿的追捕,这样的情况持续有几十年,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群莫拉得的狂热信徒组成了生命神教,这些极端分子以残忍疯狂的手段报复着神殿。
“你的意思是说生命神教的人可能会盯上了雷奥?”
“不是可能,是一定,”哈罗德这次在池水边试了个水镜术,预言到西南的情形,他补充:“不过这段时间他应该会很安全,因为西南乱了……”
预言师的转折颇有些无头无脑,波特绕了很大一圈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贝塔公爵被斩,他所统治的西南陷入乱象,而生命神教会借此趁火打劫没时间在关注这里的光明系少年。只是在这种时候,哈罗德这个神圣祭司不去西南反而到曼德雷尔郡来,饶是波特牧师这个专心学术的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哈罗德的举动后肯定有什么特别意义在。不过想猜测预言师的行动目的是极为困难的事,说不定人步下一步子是为十年后百年后所发生的事呢?除了预言师没人能看得这么远,想不通,波特很快就放弃了去想,西南将乱,他得去提醒哈根这段之间绷紧点小心点。
西南乱了,最初不过是两郡边界零星地几桩抢劫偷盗案,然而从某一时期开始,突然地抢劫偷盗案猛地增多,甚至出现了被抛尸野外的倒霉蛋,继而是军队哗变,魔兽袭击,流民潮出现,一时间与西南接边的四郡纷纷紧张起来。曼德尔城中的有权贵族们三天两头地开会,城外设置了路障,城中巡逻战士增多,连带着街上的气氛都是紧张兮兮地,一副风雨欲来状。
“皇帝陛下派了大公主去镇压叛乱,”一方地域一方人,曼德雷尔郡的人对政治颇为关心,虽然他们的关心点有点歪。茶余饭后,人们对皇家八卦总是格外地有兴致。第一皇女莉娜娅·安·维克托·特里斯尼亚,今年14岁,是维克托皇妃所生,母家为维克托公爵府,本是皇位的有利竞争者,只可惜维克托皇妃去得太早,她的舅舅当今的维克托公爵又是个懦弱性子,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力。相比之下,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