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我和钉叔相处得很愉快。我基本已经习惯了自行脑补他说话的模式了,就算猜错也不会觉得尴尬。虽说是野外生存,但我们过得还算不错——如果能够碰到一个队伍,让我们打劫一下通关徽章的话就更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忧心进度,但是恰好碰上一对还留有通关徽章的队伍实在是个困难事,只能随缘了。

凭借着感觉在林子里乱走,钉叔在我身后默默跟着,时不时伸手采几个树上的果子。

说起来,这里的生物我基本都没见过,小时候令我引以为豪的【识百草、知万兽】的技能算是没了用处。

我扭头看了看钉叔,最终还是决定虚心求教他关于这些野外植物的知识。钉叔倒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后,非常亲切地摘了一个蓝色的果子摆在我的面前。

“咔哒咔哒。”

“......这是咔哒果?”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猜测道。钉叔扭头看了我一会,又拿出另一个金色的果子。

“咔哒咔哒咔哒。”

“......这是咔哒咔哒果?”

我忐忑地看着钉叔——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太够,这要是能蒙对......我也是服了。

钉叔没有说话,拿起其中一个果子啃了起来,那和上了发条一样的动作,无论看几次我都觉得很奇妙。

说起来,我这是蒙对了的意思吗?是吗??

我觉得这件事的神奇程度,大概是可以排在仅次于我穿越了这件事之后了。

之后,我也是闲到发慌时,就朝钉叔搭话两句——不过,我总有种自己和自己聊天的错觉。可能是因为钉叔对我说话的内容基本全是我脑补出来的缘故......我们居然这样也能相处三天,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

晚上,我借着篝火的光,掏出装放符咒的小袋子,挑拣了几张攻击性的符咒藏在袖口里——我总觉得还是放几张随时能甩出来的比较好,毕竟如果遇上突发事件,甩袖子总比拍口袋来得方便。

我顺便也清点了一下袋子里的符咒,这个袋子可以说是我唯一的金手指,因为它就像个无底洞,可以随意往里面塞东西。当然,也有限制——它除了符咒,连白纸都塞不进去。

我久违地盘点了从小到大写得符咒,不禁想起找考点的时候一路飞奔,耗光了所有提速和飞行的符咒。就这个量,还能耗光我的库存,想想也是挺惊人的——我是跑了几个大陆吗?

我感叹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最后的三张白纸,思索了一下,决定画两张雷符,再画一张防御符。

我小心翼翼地调动起自己的妖力,控制在不显现出妖化的特征的程度,然后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开始画符。

画完一张雷符后,我松了一口气,把它放在了贴身口袋里,打算紧急时候作为重磅炸弹丢出去就行——毕竟是妖血画的,效果比普通兽血自然来得强多了。

我正打算掏出另一张白纸,开始继续画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钉叔的脸,他红色的死鱼眼盯着我手上的纸一动不动。

“......钉叔,你对符咒有兴趣?”

他很坦诚地点了点头,我觉着他似乎希望我教他?恩,钉叔的眼光不错嘛!

比起逆光中二拆迁办主任和红毛变态高跟小丑,我还是更喜欢实诚的钉叔,至少接受了他的基本设定之后,还是觉得他挺可爱的,而且人还不错——虽然听说这种人好像才是藏得最深最可怕的?

不过暂且不论钉叔的人品,教符咒的事情我都是不可能答应的。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肃然地思忖了一下台词,开口说道。

“画符得靠天赋,天赋没有不能强求。就好像你是男我是女一样,就算靠变性手术也不能改变你曾经是男人的事实,所以钉叔你还是放弃吧。”

“咔哒咔哒。”

钉叔依旧用我不能理解的语言回答道,但是我觉得我拒绝的已经非常彻底,而且钉叔没有灵力这也是事实,我是真的没法教他。钉叔肯定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所以,我放心地点了点头。

“你能理解就好。”

然后,钉叔他就又不理我了,默默地走到一旁,靠在树上休息——恩,刚受到打击会消沉也是肯定的。

我回想起钉叔之前还很亲切地告诉我野外植物的知识——决定了,这关考试后送钉叔一张平安符吧!......等等,好像送武运恒昌的会更好?

我在小袋子里掏了掏,看看当初有没有做工精良的护符。在翻到一个青绿色的护符时,我瞥了一眼钉叔——恩,和衣服颜色挺配!就这个吧!

我把它放在了小袋子较为显眼的地方,随即继续去画我的符,目标完成后,我才心满意足地倒头睡下。

第二天,我揉着眼睛,和不知道去哪里刚回来的钉叔打了个招呼,就去溪边洗漱——过了今天要是还找不到打劫的队伍,那就麻烦了。

我板着脸,压下内心地急躁。这种时候自乱阵脚不合适,实在不行最后一天到集合地点附近去洗劫就可以了——规则没说不能攻击已经完成任务的队伍。

拍拍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哟西!咱们今天也去征服星辰大海吧钉叔!”

钉叔的死鱼眼和我对瞪了一会,随后他扭过他似非似笑的僵尸脸,满眼嫌弃地决定用沉默和我对抗。

喂!我是为了活跃气氛才抽风的啊钉叔!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啊!

我不满地撇撇嘴,叹了口


状态提示:9.挣扎第九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