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回来的。”露西只能这样安慰韦恩。
“但愿。”
很快接连发生的不快就被鸡尾酒和精美的小食给填充了,窗户外面在下雪,草坪上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花,露西焦急地寻找着巴基的身影,巴基说他在露台上,当露西哈着白气走到露台上时。
嘭的一声,一朵烟花在她眼前炸开,在夜空中火焰如流星般pēn_shè,织出绚烂的图卷,人们围拢过来,他们走出了屋子或者也来到露台上来看烟花。
巴基穿着一身可笑的圣诞老人的衣服,从他们上方跳下来,他黏着白色的胡子,扛着一整袋子的礼物,像个真正的圣诞公公一样把礼物丢给每一个人,然后最后他从袋子的底部掏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他走到露西的面前,扯掉了自己的那身滑稽的衣服,摘掉了胡子,他玻璃一样的眼睛倒映着漫天的烟花。
他慢慢地,单膝跪了下来,像向女王效忠的骑士一样。围拢的人群呼啦一下往外退了一圈。
露西屏住了呼吸,整个世界的喧嚣离她远去,她看见巴基玻璃一般的眼珠里倒映着漫天的烟花和她的影子。
“我的前九十年总是得到又失去,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被这个世界推来推去,我迷失又空虚,直到遇见你。你拥有我渴望的一切,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就是每日早上你醒来时的身边,我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地方比那里更像天堂。”巴基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一枚钻戒躺在深蓝色的天鹅绒上,“当我意识到我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时候,我只想让我的余生尽快到来。所以,嫁给我好吗,露西·朗?”
人群寂静了,所有人都等待着露西的答案。
“当然,多傻的问题。”露西的眼睛里有晶莹在闪烁,“我爱你,巴基。”
巴基把戒指戴到了露西的手上,露西像个疯女孩一样抱着巴基的脖子让他托着自己转圈,大声尖叫着“我爱你”,重复一遍又一遍,她清脆地笑声感染了所有人。
佩波大声发出了一声抽泣,大家哈哈大笑地看着她,佩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辩解:“我总是忍不住在别人求婚的时候哭!”
韦恩和戴安娜在人群外层轻轻鼓掌,没想到露西将会是正义联盟里最早结婚的那一个,此刻他们发自内心地为她的祝福。
“啊!你的头上。”戴安娜突然说,韦恩下意识地抬头,一束槲寄生妆点的圣诞装饰悬挂在他们头顶的门廊上,按照圣诞的习俗,在槲寄生下的男孩应当向女孩献吻。韦恩犹豫了一下,而女人清冽的气息在他的唇上拂过,戴安娜迅速而果决地结束了一个吻,这个吻驱走了一切的阴霾,让许久没有展颜的韦恩也轻轻提起了唇角。
戴安娜在韦恩的脸上发现了这种表情的细微的变化,她优雅地转过头,继续鼓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浮光掠影。她看见史蒂夫站在一轮轮道贺的人墙之外,他不需要说任何祝贺的话语,他只是向巴基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巴基就明白了一切。
巴基冲史蒂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史蒂夫眨了一下眼,点了点头,他和卢瑟说了一句什么,慢慢地退出人群,离开了泰坦,朗姆洛站在街边在雪中等着他,寒冷并未让这个神盾局前特工有半分退缩,史蒂夫看了看表:“我们回白宫。”
当史蒂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将近将近午夜了,总统办公室的灯亮着,他忍不住敲了敲门,总统正在吃力地修改着国情咨文的讲稿。
“我以为今天您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史蒂夫说,“圣诞夜不应该一个人待着。”
“我的妻子已经抱怨过一次了,但是这份国情咨文的讲稿今天必须修改出来。”总统摘下了眼镜,他似乎也有点厌烦自己的工作,他从一个纸盒里抽出了一根雪茄,“抽吗?”
史蒂夫婉拒了。
总统躺在了自己柔软的沙发上,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点,史蒂夫沿着那纹着美国国徽的羊毛地毯走了一圈,地毯外侧的一圈纹着五位美国先驱的箴言,他的脚面轻轻踩过马丁·路德·金引用前人西奥多的那句:“横跨道德宇宙的弧线是漫长的,但它偏向正义。”踩上了肯尼迪的那句:“没有什么有关人类命运的问题是人类无法解决的。”最终他停留在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我们唯一要恐惧的便是恐惧本身。”那句箴言之前。
“那是前总统留下来的,我没换,我讨厌前总统的一切,但只有这张地毯合我的眼。”总统吐了一口烟圈,“我从十岁开始就想进这里,我想着我要当总统,我要像华盛顿一样把美国带向一个新的未来,我在竞选的时候许诺我要给选民一个真正的民治民享的政府。”
总统停下来了,史蒂夫走到了办公桌后的那张皮椅上,他坐了下来,抚在桌沿前,双脚抬起,轻轻转动那张椅子,而一直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总统根本就没有发现史蒂夫正“大逆不道”地坐在他的位置上。
“当我真的进来了,我开始想怎么能够保住这个位置,我想两年之后的再选举,我在想怎么摆平参议院老顽固和众议院那群疯子,然后……我忘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烟雾迷离,总统穿过烟雾,仿佛看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