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问:“你在监视着他们?”
阿曼达笑了出来:“所有人,他们,我们,都在被监视着,没有人能够逃脱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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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唯一一个酒友拒绝了以后,露西又在公路上兜了两圈,当她停下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鬼使神差一样,她发现自己停在了凡妮莎的画廊外。
两天前这个画廊以很低的价格被卖出去了,毕竟画廊的主人突遭横祸而死亡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今天画廊里在举办一个冷餐会,到场的人寥寥,露西在门口看到立牌上写着冷餐会后还有一个小型的艺术品鉴交流会,主讲人倒是个有名望的教授,露西在报纸上见过他。
露西把车停好走进画廊,没有人来管她要邀请函,似乎这个小型的聚会并没有非常严苛的规定,她向着那副浓稠如鲜血的画作走去,那是凡妮莎曾经推荐给马修的。露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欣赏这些只有简单颜色,涂抹技法如同宣泄情绪的画作。
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欣赏这副画作,红色的油画前面站着一位女士。
她穿着一件银白色、钻石坠饰的露背装,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夜雾之中穿行的月亮,她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却不娇弱,她的肩头圆润光滑,而手臂上的肌肉也也紧绷绷地形成一个漂亮的曲线,不像是那些肌肉健美教练那样纠结成块,但是却充满了力量感。
露西站在了她的身旁,轻轻地问:“您会欣赏这副画作吗?它表达的是什么?我看不懂。”
女人没有回头,她沉迷于画作,仔细地端详着每一笔涂抹:“每一个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我看到的是战斗,还有不屈的灵魂。”
露西沉默不语。
那个女人侧过身来,露西和她的视线相对。
露西屏住呼吸,她的脑海里形容美丽的词汇刹那间就不够用了。这个女人她有一种超越人类的美,不知道为什么,露西一瞬间联想到的是克拉克·肯特。
而女人看到露西,有一瞬间的失神,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又难以自抑的欣喜:“露西?”
“你认识我?”露西惊讶地看着女人。
女人的笑容如潮水一般褪去,但是仍然带有足够的善意:“我认错人了。我认识的那位不是这个时候的你,是过去的你,或者说,是未来的你。”
女人握住已经呆滞的露西的手:“不过很高兴在这个时空又遇见了你,我是戴安娜·普林斯。”
露西掏了掏耳朵。
神奇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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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知道的很有限。”戴安娜戳着盘子里的三文鱼生鱼片优雅地把它们送进嘴里,露西愿意为学习如何像戴安娜一样把食物吃的这么高贵而付大笔的学费。她们手里端着的细长杯子里有起泡酒,戴安娜轻轻碰了一下露西的杯檐,“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那个时代,你是我遇见的最坚强、独立的、如同战士一般的女性。”
能得到神奇女侠这样的评价,基本上和收到总统嘉奖没有什么两样了,不,总统嘉奖绝对比不上这句话十分之一的分量,露西觉得自己的腿像面条一样都瘫软了。
“未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想是很坏很坏的事情,它迫使你必须回到过去,从因果上改变它们。”
戴安娜的目光遥远而深沉,像是透过露西看到她的灵魂。
“我一度以为你是个变种人,因为你总和他们混在一起,但x|教授和万磁王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点让我觉得你十分可敬,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总是视变种人如一种可怕的病毒,一种威胁,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们。但变种人并不是唯一被压迫的对象,人类的世界有多种多样的歧视,人们总是把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事物看做威胁。”
戴安娜和露西在画廊里慢慢走着,她们来到门口,纽约的寒风吹在戴安娜的身上,而她丝毫不觉寒冷。
“同性恋者是威胁,渴求社会地位和平等权利的女性是威胁,黑人是威胁,共|产主义者是威胁,暴动的工人是威胁,而你……”戴安娜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弯出美丽的弧度,她用一种带着敬意的语气对露西说,“你联合了我们。”
戴安娜握住露西的手:“你说,最稳固的关系是两只交握的手,就像这样,只有弱者与弱者彼此伸出援助之手,我们才能争取与强者谈话的机会。后来你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你的方法被保留了下来,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露西的呼吸被冻结了。
“变种人帮助同性恋者取得合法地位,同性恋者支持妇女运动,妇女为黑人走上街头,然后……”
戴安娜自下而上地看着这些高楼大厦,看着漫天的星辰挥洒下的银色光辉。
“有了现在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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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坐在车里,深呼吸,然后再一次,深呼吸。
碉堡了!
再也没有什么话比神奇女侠对她说你创造了这个美国更*了。
好吧,也许当时戴安娜没说的这么简单粗暴,但意思差不多了。
现在她简直心潮澎湃,浑身都在颤抖。
问题:被剧透人生是怎样一种体验。
答主露西:谢邀,爽透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会回到过去,到底未来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她非得回去。
但是……
露西拍了一下方向盘。兴奋地大声尖叫,为了开车,她刚刚很克制了自己才没有喝酒,但现在如果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