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什么吗?我的生活只有你,你不知道吗?”陆初晴说得如同字字泣血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等待,以为到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贺晋年只是轻而易举的用了一句没有什么把她给打发了。
“我没有办法给你更多,指着男人的歉意过一生并不明智。”满桌的丰盛食物,可是贺晋年却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以前没有要这么清楚的跟陆初晴划清界线,因为他从来不觉得爱情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但是直到他遇见了叶宁。
爱情从来不以任何实质出现,那是一种虚幻的感觉。
他是一个商人,他需要的是明明白白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以虚幻形式出现的东西,所以更不相信有爱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可是叶宁却这样的撞进了他的生活里。
她就这样让他措不及防的出现了,所以爱情是没有实质的,带给他的是不一样的感觉,每当对着她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枯燥漫长的午后,突然吃到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水果糖,也好像是在无边的夜里照到了他的暗淡天空上的那一缕月光,轻轻柔柔的让他的心都暖得化开了似的。
喜爱的感觉从来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他确定叶宁是自己想要共渡一生的那个女人时,就应该对过去做一个清楚的分割。
拖泥带水的事情总是会伤人伤已,陆初晴在等的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的一个结果。
如果不曾有叶宁走进他的生活里,或许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可是叶宁带着他心动的样子,毫无预兆的进入了他的生活里。
“初晴,我能给的我已经都给了,剩下的是我不能给的。”他的喜欢,他的爱恋是他不能给的,因为已经全部都给了叶宁了,其实不能算是他给的,而是叶宁就好像是一个剔透的水晶小人,吸走了他所有的喜欢与爱恋,一点点也没有保留。
时间越长,在心底的这种感觉愈是清晰。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让周循跟你联系的。”贺晋年说完了之后站了起来,陆初晴的房间里总是充满了一股脂粉的香气,即使是很淡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如果当年没有他父亲做出的那件事情,或许他早就已经跟陆初晴分开了,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而陆初晴应该早已儿女成群了吧?
但是如果没有陆初晴希望叶家的女人成为她孩子的代孕母亲,如果她不曾私心想要操纵他以后的生活,那么自己永远也不可能遇见叶宁吧。
那个美丽动人,聪慧无比的女孩或许就留在了美国,遇上了另一个男人然后结婚生子,如果有天他们会在街头遇见,也只是可怕的陌生人而已。
一想到这里自己都会害怕,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生的遗憾。
贺晋年走了,桌子上的菜没有动过,醒好的红酒味道都变了,因为醒的时间太过长已经失去了最佳的香味与口感,她却依旧一杯一杯的喝着,任由眼泪奔涌。
期盼了多年的礼物终于要到来了,但是伴随而来的是贺晋年与她的分割。
是不是从此就要清清楚楚,永远不相见呢?
可是怎么可能?
纵使孩子是在叶宁的肚子里成长着的,但是那是她与他骨血的交融呀。
这是两个人之间永远无法割断的联系,而他准备真的什么也不管就把她跟孩子送到国外去吗?
用一个孩子来补偿掉所有她受过的苦难?
她本来以为贺晋年只是看起来有些严苛,而他是个心软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看到她初切掉了肚子里的卵巢子宫而答应了她这个要求了,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贺晋年是真正狠得下心的男人。
以前对她所有的包容其实只是他的无所谓而已,或许会有愧疚心理在作怪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他真的无所谓的,但是叶宁一出现这些都改变了。
他竟然急于跟过去划清界线,而且断得这么的决绝。
她不信真的有了孩子以后,真的有了两个人的骨血相融的产物之后,他还能这样跟她划清界线。
一切都等叶宁生下孩子吧,或许会有许多的变数,或许她在手术台上就已经下不来了也不是不行的,这天下没有不爱钱的人不是吗?
一面喝着酒 ,一面在脑子里想着幻想着各种可能,又哭又笑的如同陷入疯魔一般。
贺晋年看了看手表,时间刚刚好。
眸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最顶层是他跟她住的地方,一个他心心念念想要赶紧回去的地方。
叶宁正在收拾行李,她有点犯难呢。
贺晋年没有告诉她到底要去哪里渡假,或许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在北方冰天雪地的,或者是在热带里,艳阳高照。
她正在羽绒衣与比基尼之间犹豫着。
都带走吗?
真不能想像,她的行李箱里会有冬天的大衣也会有夏日的长裙,好混乱呢……
贺晋年一回来就看到了叶宁,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坐在地毯上,她的面前有一个打开的行李箱子,里面显然已经有一些整理好的东西了,但是也有一些没有整理的。
她的身旁四周散落着蓬松的羽绒服,也有毛衣跟牛仔裤,吊带长裙,甚至还有一套小小的精致无比,看起来性感到要命的比基尼。
“你帮我整理吧。”叶宁抬眼看着贺晋年,从下往上看去他的眉角唇边的笑意,浅到几乎微不可见,而她抬眼的一瞬间就刚刚好捕捉到了他的唇稍微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