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的男人从来就不曾把她当过真正和太太,他要的只是给陆初晴一个孩子。
到底到后来他怎么改变了想法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给过他机会的,但是这个男人怀着最不可告人的可怕目的娶了她,而且她到现在还看不懂他到底是要什么,到底要把她伤害到什么时候,所以她不愿意再这跟他一起生活下去,如同与恶魔结伴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电梯一直往顶楼升了上去,而叶宁的心却是相反的,一直往下沉着,沉进了上自己都看不见的深渊里。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定着自己的心跳,跟周循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来到了贺晋年的办公室门口,想要推门进去时,却停下了推门的动作,其实现在她的身份依旧是贺晋年的妻子,名正言顺的贺太太,但是在她自己的心里,却已经不再当自己是贺晋年的妻子了。
要撇得干净,那也把距离保持好吧。
所以非常客气的在办公室的门口敲了两下。
叶宁竖着耳朵听着,却没有听到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来。
她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再敲得大声一点时,门却被拉了开来,好像来不及躲避似的,男人的气息扑卷而来,就好像是浓烈得与撞了个满怀。
“送午餐吗?是不是有点早?”贺晋年薄唇轻启,嘴角扯着冰冷的微笑,整个人都散着可怕的寒气,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靠近。
这个男人,明知故问吧?
叶宁走进了办公室,坐在那张熟悉的沙发上,正视着贺晋年:“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就好,限制我的行动吗?”
叶宁问的很直接,贺晋年也问的也回答的很直接。
“如果你的行动是对的,我限制你的行动做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似乎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叶宁压着一肚子火,按耐着自己的性子,继续跟她讲道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可以做的事情。”贺晋年打断了叶宁想要说的话,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听她再说下去了。
然后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冷冷笑着,看着叶宁的时候,好像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空气里开始紧绷起来,好像充满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气泡,互相挤压着挤压到连一丝呼吸的自由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的铃声划破了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闷。
叶宁被贺晋年的眼神逼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慌乱的翻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拿出手机。
一看电话号码,竟是易北方打来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害怕或者是因为别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晋年之后,才拿起了手机你准备划开接听键。
突然间她的手被摁住了,贺晋年刚刚还站在着转眼却快如闪电般的按住了她,紧接着把她手里的手机抢夺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贺晋年?”叶宁惊呼着小脸发白,挣扎着就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可是她的两只手被贺晋年的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了,男人的手如同铁钳般圈得她动弹不得,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贺晋年的脸色铁青,骇人的眼神里迅速的凝结成冰。
他看了叶宁一眼,将她惊慌的神情都收入眼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可怕的怒气。
“贺晋年这是我的私人的事情,你不可以这样。”叶宁的牙齿冷的发颤,她不知道贺晋年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为贺晋年的眼神太可怕了。
男人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在叶宁的挣扎下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低沉愉悦的声音:“叶宁你好,那天演唱会非常感谢你能来捧场,我今天是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要进组去拍戏了,所以想跟你道别一下你今天有时间吗?”
贺晋年按的是免提,所以她在电话的这头就已经听到了易北方客气的声音。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咬着唇看着贺晋年,贺晋年薄薄的嘴唇轻轻勾起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慢慢开口:“我太太她今天没有时间,以后也没有时间。”
叶宁小脸苍白,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如同受伤的蝶翼般脆弱,她竟然连反抗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贺晋年说的是对的,如果她没有比他强那么就没有资格跟他说任何事情提任何要求。
电话那头传来了易北方轻轻的呼吸声,他在那头大概沉默了有几秒钟,然后就听到易北方小声的说着:“贺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跟叶宁只是因为叶安认识而已。”
易北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隔着电波他都可以感受到贺晋年汹涌的怒意。
贺晋年已经没有心情去听这些了,易北方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叶宁看着贺晋年挣扎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手劲太大,已经快要把她的手腕给掐断了似的。
贺晋年松开了手,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目光所及之处便是被他的大手箍住的淤青。
叶宁无力的抬起了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像被掐断分成两段似的,连举起来擦去头上的因为疼痛流下的那冷汗都没有力气。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贺晋年高大的身影,他的声音以及他身上带着的强悍的气场,还有那些足够的杀伤力,倾泻而下将他笼罩着使他变得渺小无比。
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