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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晋年接到了叶林的电话,便飞车往婚姻登记处赶过去,他在想要真的可能是要出什么事了。
最要命的是偏偏在路上恰好遇到了一起小车祸,汽车被塞在路上了走不动了。
他索性下车,给周循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这边把他的汽车开走,然就直接把车子停在路上,快速的往婚姻登记处跑过。
因为婚姻登记处离这里已经不太远了,直接过去会比在那里等着事故处理好开车过去,速度要快很多。
叶宁在电话里说得有些不太清楚,但是她说让他赶紧过去,担心会出事情,她紧张的语气把他的心情也弄得有些紧绷起来,七上八下的悬着。
做为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萧慕唐还是了解的,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但是这几年他的身边确实没有什么的女人真的停驻过。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萧慕唐觉得不甘心,任性起来的时候,一定也会变得很可怕。
所以当他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在婚姻登记处拦到安妮的时候,肯定会为难安妮的。
萧慕唐会不会去为难安妮跟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安妮是叶宁的好朋友,他不希望叶宁心里太舒服,一想到这里脚步迈得更大了,这儿离婚姻登记处只隔着一条街。
但是就算他跑得再快,也没有办法阻止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叶宁半趴在地板上,一手紧张的抱着她的手提袋,另一手然后搂着安妮,两个女人竟然坐在地板上哭着,叶宁眼眶里的泪一颗颗的砸在了下来,而安妮好像已经哭不成人形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赶紧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萧慕唐苍白如纸的脸,低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啦?
当贺晋年的声音响起时,萧慕唐的眼波振动了一下,才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来。
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想起了安妮所说的那些话。
她好像无限卑微的说着,她花了他五十万,这八年来就当她是个出来卖的女人,那他睡了她也超过一千次了,就当她是最便宜的女人,一次五百块的话早也应该还清了。
特别是当安妮说说那就当她是出来卖的吧,那样的眼神跟语气都令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 都在崩塌之中。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当安妮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是心如刀绞。
他从来没有把安妮当成过出来卖的女人,那五十万甚至是不值一提,他从来没有把那五十万放在心上。
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只有那五十万的联系吗?
难道安妮这么多年来委身于他,跟他在一起,就只是想还的那五十万的人情吗?
一想到这里,萧慕唐就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本来他还是理直气壮的来到了这里,但是当听到安妮说的那些话之后,让他觉得羞辱的不是安妮是他自己。
什么时候?他在女人的心里,已经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了?
他在安妮的认识之中,变成了只是花了五百块钱睡一次的男人,然后都已经睡足了八年了,还要再继续纠缠不清的可耻男人。
她谈及的钱让他有着深重的无力感,这些年来他想要送过她很多东西,没有一样是安妮愿意收下的。
当年她想要买房子的时候,他就要把房子送她,还有他想要送她汽车,送给他贵重的首饰,还有许多但是安妮都固执的不收,他能怎么办呢?
贺晋年看着这一幕有,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叶宁的面前,俯下身去六着:“叶宁,你们先起来。”
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叶宁,何昆也跟着上来扶着安妮,把两个女人都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妮整个人好像三魂七魄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具空空的身体,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何昆,然后嘴角扯了一个非常僵硬的微笑说,小声的说着:“我想先回去可以吗?”
被伤害的人,其实最想要的就是躲进自己的壳里,然后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现在他跟着会让安妮更尴尬的,何比点了点头,然后就扶着她温柔的说着:“我的汽车停在对面,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让我自己一个人走走。”安妮哽咽的说着,她在出门前满心欢喜的换上的那套月牙白的连身裙子,都已经脏上了好多的灰尘,脏了好大一片。
一双美丽的眼睛肿得如要桃子般的利害,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与自信 ,带着一点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脚步,慢慢的往外走去。
萧慕唐刚刚想要追上去,叶宁却如同一只发疯的小母豹子一样冲到了他的面前,双眼里燃着愤怒的火焰,抬起手恶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到了萧慕唐的脸上去,耳光响亮打得她的手都疼了。
她好像很少打人,几乎是没有动过手的吧?
可是今天确实是忍不住了,如果有一把枪她会直接把这个可恶的人渣给崩掉的。
“如果你再敢靠近安妮一步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命。”叶宁认真的说着,看得出一点儿也不是在吓唬人的样子。
她刚刚突然想起贺晋年,总是会随身带着枪的,她见过许多次了。
叶宁伸手环住了贺晋年的腰,从他身上的的枪套里,摸出了一只乌黑的手枪,贺晋年脸色变了一下,按住了叶宁的手低声说着:“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