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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一碗温热的粥熨烫过他空空的胃,舒服得让他轻轻叹气。
小菜清淡可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早餐不再是黑咖啡三明治,而是这样一碗温温热热的粥。
来 不及多想,公司的事还一大堆,元烈没时间跟她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下:“你不要老是在家里,一个人多出去走走。”
轻轻摸了一下她柔软的黑发。冲她温润的笑了笑,便出门去了。
收拾好餐桌,今天会有佣人来打扫,她也想出门去走走,换了衣服,便出了门去。
元氏的投资公司,到了年底,各种忙会让人焦头烂额的几乎快无所适从。
“老大,这个案子最后还得下个华远的少爷从英国回来才能最后敲定,我们现在做好最充满的计算,如果以溢价百分之十二以下来收购的话,那么我们还是非常有把握的。”
元烈的助手钟鸣坐在元烈办公室的沙发上,为今年最后一个并购案做了最后的报告。
“我这两年出手哪里有过失误,这次华远运输收购成功的话,我们整个东南亚的物流将会非常的通畅,明年开春,事情就都好做了。”
钟鸣看着老大平静无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可那只是世人看到的一面。
他的稳,准,最后的狠都让他想起不由得冷汗直冒。
这都是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而且腹黑得一塌湖涂。
在温润的笑脸下,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然后吃掉,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别掉以轻心,一个月成交以后才见 分晓。”元烈的一贯作风,不到最后绝对不下任何定论。
“倒是,我也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老岳父宋雄对华远也很感兴趣,你知道他这两年生意做得一般,好在他的老本不吃不完的,但如果他真插一脚的话,我是无所谓,你就比较难做了。”
钟鸣瞥了他一眼,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
“他是得开辟条运输线了,这样才不会受制于人。”
元烈漂亮得勾人的眼睛不愠不火的看了他一眼,话中模棱两可,这家伙总教人不能猜透他心有的想法。
“你会让?”
钟鸣心中警铃大作,华远运输是最合适的一个公司,短期内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若不是华远的老总突然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他儿子那个书呆子也不可能出让名下所有股份,想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伤心地。
“当然,不。”
低沉湿润的嗓音在当然之后才说了不,钟鸣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方案已经做到完美,想吞下华远的人不少,毕竟这样业内口碑良好,业绩稳定的公司吃下来总是 不吃亏的。
“你不怕你宋宁跟你吵?”
钟鸣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白色的烟雾慢慢的上在他眼前萦绕着,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不远处坐在大班椅中的男人。
“她不会。”宋宁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生意场上的事是一翘不通。
更何况即使两方真的争了起来,那么宋雄也不可能告诉他女儿,那是他的至宝,回门的那天陪她回娘家吃饭时都可以看见宋雄几乎是快站在别墅的铁门口等了,那个老家伙有严重的恋女情节。
因为他看客厅中岳母的遗像,果真是跟宋宁很像,特别是那种气息,淡不可见的只是隐隐约约的在空气中。
说句实在话,他并不讨厌宋雄,也不讨厌宋宁,他只是讨厌这种做法。
他讨厌被人胁迫,所以不亲近宋宁可能也是他内心里作为对宋雄的一种惩罚。
以宋宁那样的思想,估计下辈子也不可能跟她的父亲说起闺房之事。有了这点高枕无忧。
“你这样对宋宁很不好。”钟鸣低下头淡淡的说道。
他知道元烈即使是在结婚后每周也会去他原来的小别墅两三次,风情万种的柳漓跟了他已经整整六年了。
即使在他结婚后这样隐密的关系还是保持着。
“她觉得好便是好的,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元烈看着电脑上跳动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从每一笔成交中寻找规律,即使是最小的一笔也不放过。
钟鸣带着苦涩的心情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其实第一次见到宋宁不是在他老板的婚礼上,而是在宋宁十六岁的那一年,傍晚时分外文小书店后的巷子里。
他没有告诉过元烈,那一年他们救下柳漓时,宋宁也在场。
只是那时的她看起来更小,人们大约会猜测这她只有十一二岁,散落一地的外文书,跌倒时露出的一节奶白色的幼滑的小腿,干净的眼睛无措的看着跌破的膝盖。
这个世界的事情总是那么的总出乎人的意料。
多年后,小巷子中相遇过的四个人,元烈与宋宁结为夫妻,还*了另一个。
而他呢?他只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注视着她。
钟鸣一直在想,为什么元烈会娶宋宁至今还是个谜。
他否定了一见钟情的说法,因为当年元烈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瘦小的小女生。
虽然差不多一样的年纪,但那里的柳漓已经出落得美丽非凡,才能让元烈出手相救不是吗?
那不喜欢宋宁为何会结婚,他是不是还能有一个机会,如果她有一天被伤害的话?
早上他的建议不错,所以宋宁就真的换了套衣服,出去走走了。
在卖场的专柜看着香皂,法文的包装说明了它的非凡身份,她喜欢用海盐或是香皂清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