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得到了众多探事司年轻人的认同,一个个纷纷大着胆子附和温覃的话,顾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没错,学着点。”
大伙儿又是一阵笑,温覃从旁又道:“唉,早知道咱们顾世子对新桐是这个心思,那天我就不犹豫了。”
徐枫从旁取笑:“你不犹豫有什么用,难不成咱们新桐还会看上你不成?”
“我怎么了?我哪儿不如他了?”温覃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体,指着傅新桐问:“新桐你说,若是当初我去傅家提亲,你会不会同意?”
温覃的问题让傅新桐大开了眼界,往旁边顾歙看了一眼,然后就一直发笑,却是不回答温覃的话,让现场再次发起哄笑,徐枫笑的不能自已,不住拍打温覃的背脊:“真是自取其辱,新桐连回答都不愿回答你。”
温覃夸张的一叹气:“新桐,我,我就比顾歙差这么多吗?让你连考虑都不考虑我一下?”
傅新桐抿唇笑道:“考虑你什么?前儿我家音姐姐回门,我还见着了御史令家的大小姐,温世子莫不是想问问那位大小姐考虑不考虑你?”
温覃喜欢御史令家的大小姐,并且温家已经派人去提亲,张家也接受了,就差换庚帖,定日子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说出来,不过,这件事情顾歙早就告诉她了,果然傅新桐这话一出口,刚才还出言调戏他们的温覃一下子就怂了,指着顾歙良久才轻咳埋怨:
“不是,你,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呀?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了?不是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吗?你有了女人就卖了兄弟,顾歙你过分了啊!”
温覃和顾歙是老友,两人间说话就是这个调调,只见顾歙毫不在意的笑笑,并不否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张小姐难道上不得台面?那你娶人家干嘛呢。”
温覃见顾歙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君子坦荡荡,温覃说着就要上前与他理论,谁知道自己一动,就被旁边的徐枫和楚明联手拉住,周围探事司的伙伴们全都围了上来,开始问他张小姐是谁这件事情,完全忘记了先前他们还跟在自己后头围攻顾歙和傅新桐的事情。
看温覃被大家团团围住灌酒,傅新桐笑的乐不可支,正要喝一口果酿的时候,手却被人抓住了,顾歙不知什么时候坐起了身,与傅新桐离得很近,傅新桐故作镇定:“干嘛?这场合别发酒疯啊。”
自从那天两人在房里发生了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关系的质量就发生了明显变化,傅新桐对着顾歙的时候,似乎开始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是顾歙,逮着个机会,哪怕偷偷的碰一碰傅新桐都是好受的,傅新桐生怕他在这样的场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那她的脸可就真没地儿摆了。
顾歙歪头看着眼前这让他喜欢到不能自已的面孔,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藏到后院,不让她出来招惹其他人的目光,手中握着她的手,柔滑温腻的触感让顾歙不禁喉头发紧,有些事物不能尝试,因为一旦尝试过那种美好之后,忍耐就变成了煎熬。
拉过傅新桐的手,将她手中端着的一杯果酿送到了自己唇边,就着先前她喝过的地方,将她手中的果酿一饮而尽,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傅新桐,舔了舔唇瓣,吓得傅新桐赶忙调转了目光,不敢再看。
不远处的温覃被好多人同时灌酒,正在求饶,大伙儿似乎并不想放过他,顾歙与傅新桐坐在那里,两两相对,静诉情谊。
美酒,佳人,挚友,所谓美好的岁月,也不过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