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昭摇头:“不知道。但一定是帮我的人。”
从吴倩莫名其妙来到傅家开始,这个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就是想通过吴青和吴倩两兄妹,把傅庆城的诡计揭露出来,不会是傅庆城的仇家干的,因为要毁掉傅庆城的方法有很多,真正的仇家是不会选择这么迂回的办法的,这件事情被揭露之后,受益的便是他这个原本要被人杀掉的人,并且,这个幕后选择以傅庆业的身份向吴青揭露此事,费尽心思仿冒了傅庆业的字迹,现在想想,也只有那个原因了——那人希望傅庆业也受到深重的牵连,因为事情确实是傅庆城一个人做的,傅庆业如果没有牵连,那么他只需要矢口否认,就可以脱身,那就算除掉一个傅庆城,傅家还有一个傅庆业,就算傅庆业不成器,可终究是傅家的嫡子,保不齐傅远今后会对他多加关照。
但现在肯定不会了,因为傅庆业在傅远的心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出卖兄弟的卑鄙小人,傅远痛恨傅庆城心狠手辣的同时,也会痛恨傅庆业卑鄙奸猾,所以,从今往后,傅家表面上看,仍旧还有三个儿子,可实际上,傅远真正会提携的,只剩下傅庆昭一个人了。
不得不说,这个幕后之人的确是为他考虑良多。
傅新桐坐在花架下面给一盆郁金香换盆撒土,没由来的忽然大了一个大喷嚏,郁金香嫌弃的声音传出:
‘哎哟,太脏了,别喷到我。’
傅新桐无奈对那盆花做了个鬼脸,画屏给她递了一方帕子过来,傅新桐手上脏兮兮的,就让画屏给她擦了擦,春桃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八卦的表情,这几天春桃可高兴了,她最喜欢探听这些事情了,并且还有一个官方理由——为姑娘探听情报去。
画屏见她跑的满头大汗,无奈一叹: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真不像个大姑娘家的。”
春桃心里头有事儿要说,才不计较画屏的多嘴,来到傅新桐身旁,顾不上喘息,就结结巴巴的说道:
“姑娘,您,您猜怎么着,大爷醒过来了,在房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啊。把大夫人端去的药都给泼了,泼了大夫人一身呢。嘴里还直骂人,西央院里都没人敢近身去伺候他了。”
傅庆城要害傅庆昭的事情,虽说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但是傅远明确规定不许外传出去,所以这事儿还在府里被捂着,对外只说大老爷喝醉了酒杯马车给撞出了重伤,可画屏和春桃却是知道内情的,所以,打探起西央院的事情来,春桃才敢一点不含糊,因为她知道,大老爷要害二老爷,她身为二房的丫鬟,对大房应该深恶痛绝,要搁在平时,她才不敢那么编排大房的话呢。
傅新桐懒得理她,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没说什么,春桃觉得自己满腔倾诉无处说,还以为姑娘喜欢听到这些消息呢,见傅新桐并不喜,春桃也不敢多说了,直起了身子,对一旁画屏用嘴型问了下:
姑娘怎么了?
画屏白了她一眼,让她自行体会去,春桃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就在这个时候,青雀居外的守门婆子进来传话,说是门房刘二来了,说门外有人求见咱家三姑娘呢。
画屏让刘二进来,问道:“是谁要求见咱们姑娘?”
刘二将手里的一块牌子递给了画屏,嘴里回道:“据说是温候府上的。”
“温候?哪个温候?”画屏嘀咕了两声,忽然瞪大了眼睛:“威远侯府吗?”她印象里,姓温的侯府就只有这一家了,那也是个高大的门第啊。
刘二点头:“温候府二姑娘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