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家里要举办赏梅宴,前来赴宴的都是京里各家相熟要好的姐妹。不知宋姑娘现在住在何处?如果方便的话,我回去就给姑娘下个帖子,到时候可以一起玩耍。”刘容絮一副将沧笙当着至交好友般交谈,热情得不得了。
沧笙非常不识趣地、一点面子也不给地回她三个字:“不方便。”
“……”刘容絮脸色僵硬,笑容略微勉强,“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优雅大方地对尊上微微颔首,给众人留下个端庄温婉又美艳惊人的好印象,而后翩然退场!
青鸾望着她婀娜优美地背影,对沧笙感叹道:“看看人家这气度、这容貌……渍渍,沧笙姑娘,有没有觉得自愧不如啊?”
沧笙不屑地横他一眼,“美人皮、毒蛇心,我有什么自愧不如的?不如她装腔作势?不如她心狠手辣?哼!肤浅!”呛声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尊上,“公子觉得刚才的女子如何?”
尊上大人想了想,冷冷吐出三个字:“臭!聒噪!”
噗——
沧笙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臭?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那叫脂粉香!”翻个白眼,真是不懂欣赏。
就连青鸾也怀疑地盯着自家主子,明明香喷喷地,哪里臭了?主子的鼻子莫不是有毛病?!
“哎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沧笙无力地哀叹两声。总觉得这路任重而道远啊……这么一个木鱼疙瘩!
独自离开的刘容絮显然不知道尊上对她的评价,回忆起在楼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无一不展现出她优雅得体、温婉娴熟地一面,她自觉表现完美。
坐在自家马车里,刘容絮春光满面地拿着一面镶嵌玳瑁的小镜子,自恋得照了又照。脑海中想着那人俊美的面容挺拔地身姿……脸色不由一红。
她阅人无数,温雅清贵如江雅,冷峻挺拔如冷季,睿智机敏如顾玉瑾,fēng_liú倜傥如云楚涯……这些都是天之骄子,家世、样貌、才情样样都有,京城的女子对他们趋之若鹜,无一不是期盼着能嫁给他们做妻子。
可她却是不屑的,这些在凡人眼中千金难求的佳婿,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
她不愿委屈自己嫁给一个看不上的男人,所以至今未嫁。今年,她已经十九,虚岁二十。明年一月,便虚岁二十一了。
女子在这个年纪还未出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家中老父老母都万分焦急。
昨晚,母亲还语重心长地拉着她的手说:“絮儿啊,你还要挑到什么时候?如果当年你答应鲁亲王家的那门婚事,现在你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了。你就听娘一句劝,安心嫁了吧。过完年,你就二十一了,这个年纪不好早人家,娘好不容给你打听到一家。他是工部尚书的滴长子,今年刚好三十,原配正妻是岭南元家的姑娘,三年前病逝,有一对嫡子女,为人正派,性子软和又孝顺,现在在工部任职。虽说是续弦,可你一嫁过去就是宗妇……”
她听完那些话,气红了眼,如果对方不是她亲娘,她只怕会一巴掌扇过去,撕裂她的臭嘴。
她连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四大公子都看不上,竟然敢叫她去续弦!?
竟然敢叫她一个堂堂郡主嫁给鳏夫续弦!?!
昨晚,她第一次在亲娘面前露了杀气,目光冰冷地一口回绝了。
虽然回绝了亲事,可她还是生了一晚上的闷气。难道在外人眼里,她就只配给人续弦了吗?
她不甘心!
她千挑万选地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等着给别人续弦?
然而,当今日见到那位尊贵的男子时,她立马就明白了。她等的不是那个死了妻子的鳏夫,而是那位冠绝天下的男子!
刘容絮吩咐下人将马车停在龙凤祥金楼外的一条暗巷中,等那架奢华地马车从龙凤祥金楼离开,她便迫不及待地命令仆人跟上去,“去打听清楚那辆马车时谁家的。”
“是,郡主。”仆人领命而去。
刘容姝欲言又止地看着胞姐,“姐姐,那个女子与那位公子同乘一辆马车,举止亲密,两人会不会……”万一两人成了亲或是订了亲,姐姐硬是横插一脚,这成什么了!
刘容絮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微微眯起眼,势在必得地道:“我刘容絮看上的人,岂能被别人夺了去!”
阴狠的表情让刘容姝心惊胆战,想起姐姐以往的手段,小脸一白,唯唯诺诺地不敢再说话。
沧笙等人出了龙凤祥金楼,就发现身后跟着二条尾巴。
黑一向尊上大人请命道:“主子,属下这就去解决了他们。”
眼见尊上就要点头,沧笙赶紧出声拦住道:“慢着。杀之前先问问他们跟着到底要干嘛。”莫不是看他们金银首饰买的多,身价不菲,然后被当大肥羊给惦记了?!
尊上嫌弃地将堆在脚边的那堆‘小山坡’用脚踢到车厢角落,幸好车厢够大,不然他绝对不会让这堆废物上车!
接下来,原本要去胭脂铺的,结果山河还没进人家的门,就黑着脸将沧笙拖走。
“不准去那肮脏地儿!”尊上大人俊眉皱得都能夹死苍蝇,想着那股乱七八杂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脸色冷沉得滴出水来,“简直臭不可闻。”连衣服都熏臭了!
跳过胭脂铺,来到裁衣店。顺理成章地,尊上大人买了身京城最流行地飞云装换上。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