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兆府衙门前堆了一滩被碎掉的尸体,尸体血肉淋漓,吓得看门的衙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从石阶上滚下去。
这小衙役今天第一天值守,结果就见到了这么恐怖的死尸。害怕地一抹脸,哭着就往衙门里跑,“二叔!二叔,救命啊,有死人!”
坐在衙门前茶棚里喝茶的沧笙回头看了那衙役一眼,嘀咕道:“胆儿这么小,他是怎么当上衙役的?”做衙役,胆大心细身手好是基本条件。
“走后门咯,没听见他喊‘二叔’吗。”尊上双手拢于锦袖中,垂眸看着面前这碗粗糙劣茶,俊眉微颦。
他身着玄黑绸缎锦衣,如一尊玉雕静静坐在那儿,浑身泛着清辉,好似九天之上的清fēng_liú云,清贵非凡,尊贵至极!
茶棚地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小老儿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贵人,拘谨地擦着着手,缩在角落,不敢随意上前,免得污了贵人的眼。
“老人家,你这儿卖面吗?”
听见与贵人同坐的小姑娘唤自己,小老儿慌忙应声,“卖,买。”
沧笙摸了摸咕咕叫地肚子,问着尊上,“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碗面?”
尊上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将碍眼的劣质茶碗推到,尊坐在桌角上的小黑面前,“不要。”
小黑歪着脑袋瞅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垂下头,将脑袋埋进茶碗里,痛快地喝起茶来。
“老人家,来两碗牛肉面,一碗多肉少菜,一碗多放辣椒。”
这边,沧笙刚点完面,那边衙门口,就跑出了一大群人。
胥母在蒋老夫人的示意下,冲上前去击鼓鸣冤:“青天大老爷,求您为民妇做主——”
被喊青天大老爷地京兆尹黄骞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另一边衙役就匆匆跑来禀报,“大人,大理寺卿蒋大人来了。”
“什么?!”黄骞惊愕。
一刻钟之后,黄骞终于明白了蒋正勤前来所为何事。
公堂之上,胥母作为苦主,悲痛地诉说着薛氏兄弟的恶行,“……小女死得好惨啊,求大老爷为小女主持公道,惩罚恶徒,以慰小女在天之灵!”
此案最是简单不过,人赃并获,无可狡辩,不过其中牵扯官眷,黄骞还是十分谨慎的传召了最重要的人证:宋沧笙!
沧笙听到传召的时候,刚好吃完一碗牛肉面,抹嘴起身,入公堂作证。
“民女宋沧笙,拜见大人。”沧笙规规矩矩地行礼。
黄骞一拍惊堂木,威严喝道:“宋沧笙,命你速速将知道的一一道来。”
沧笙略去了给胥母相面一事,将剩下的事一五一十地道出,与胥母说的基本无二,又加上有蒋老夫人作证,薛家兄弟很快就定了罪。
“薛家二人罪大恶极,先压入大牢,秋后处斩!”判决之后,黄骞又命衙役前往青松岭捉拿其余三人。
案子了结,黄骞一拍惊堂木,正欲退堂。胥母却跪地不起,“大人英明,民妇还要状告一人。此人是民妇的丈夫胥通,他抛妻弃子,买凶杀人,心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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