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沧笙被天雷这么无情一劈,全身毛发都竖起来了。
顶着张焦黑地脸,怒瞪着头顶上那一片如墨云海,倔强地一咬牙,“我不服!”
啪——
又是一道旱雷劈在她身上!
“哎哟。”沧笙疼得呲牙咧嘴,浑身如通电流,密密地酥麻感顺着经脉流遍全身,这感觉似千万只蚂蚁攀咬,心啊肝啊肺啊,都揪在一起,疼得她四肢都在哆嗦。
“我不……”服!
啪!
“我……”不服!
啪!
一连十几道的威慑天雷劈在沧笙身上,顿时将她的傲骨、不甘、倔强给劈个干净。
眼见又一道天雷就要劈下,沧笙喷出一口鲜血,可怜兮兮地急喊道:“等等,等等。”
屋里的白老头和黒二早已经看傻眼了,这这这……“这姑娘是做什么孽了,竟遭这般天打雷劈?”
黒二抹汗,心中有些胆怯地缩在一边,生怕被天雷给劈到。
花妖黄牡丹更是第一时间钻回本体里躲着,双手抱膝,脑袋埋进腿里,吓得不敢抬头。
像她们这种花妖,最怕天雷,如果一不小心被天雷劈中,立马就魂飞魄散。
听到动静地青鸾又匆匆跑回来,瞧见沧笙摸样,纳闷不已,“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渡劫啊,怎么就引来了天雷?白长老,您看这……”
话未止,就听到沧笙可怜兮兮的声音。
“等等。”
众人凝目看去,竟然见苍穹上的雷光骤然止住!
沧笙哆嗦着举手,“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乌云层层翻滚,冽冽威压势气凌空压来,寒风狂啸,西风烈卷,沧笙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们打个商量。”沧笙一抹嘴角边的血,颤抖着嘴唇,试图与贼老天讨价还价,“给我留点钱财傍身吧。人活在世上,吃穿住行是根本,没有钱我上哪儿去吃……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道人身腰杆粗的雷电从滚浪的云层里透出,伴随着‘轰然’巨响,如灌顶般,浇落在她头顶。
恍然间,青鸾好似听到一声来自遥远地苍穹投下的声音。
“冥顽不灵……”声音沧桑古朴又飘然远逸。
接着,就见沧桑身上布满雷光,无数电蛇在她身上缠绕舞动。
而沧笙早已经被那个震天响雷给劈晕了,此刻正倒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昏迷期间,沧笙浑浑噩噩,隐约听到一声傲娇的冷哼,然后……然后她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天际乌云化着一匹神骏的黑马,冷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沧笙,马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只见它欢快地撩起蹄子嘶叫一声,转身跑走。
瞬间,乌云如潮水褪去,漫天霞光万丈。
朗朗清晨,蝶飞鸟鸣,生机勃勃。
沧笙被抬回房间,醒来后,绝望地抱着空荡荡的珠宝匣子,欲生欲死。
就这样,她生生在屋里哀怨了三天三夜。
“姑娘,您别伤心了,您都在屋里呆了三天了,想开些。”黄牡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参汤进屋,“来,喝碗参汤补补身子。”
沧笙生无可恋地看她一眼,泱泱不快地垂下头,自艾自怨,“我的钱,我的身家……”
“姑娘,您在府上好吃好喝的,什么都不缺。即便是真缺了啥,第二天青鸾公子就立马给您送来。”黄牡丹贴心劝慰着,“吃喝住行都不缺,姑娘,您的银钱根本就没地儿花,没了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您就消消气,别伤心了。”
“你懂什么。”沧笙有气无力地道,“银子在手,心头不慌。没银子,你家姑娘我没底气啊。”
“底气?”黄牡丹茫然地眨眼,那是什么东西?
沧笙叹口气,脑袋秀逗了,竟然跟一只花妖谈这些!
“哎,不行不行,最近太倒霉了,得想办法去去霉运啊。”沧笙喝完参汤,捂住胸口,心情沉重地长叹一气。
“不如去庙里拜拜佛祖吧?奴婢常听人说,多求菩萨保佑,会心想事成的。”
说着,黄牡丹拿出一张烫金的梅花帖,“昨天,蒋府的老夫人派人来给您下了帖子,说是邀您一起去大宝寺进香。”
“什么时候啊?”接过帖子,瘦金体黑底纹的梅花贴看起来很是奢华贵气,微风细拂,梅花清香缭绕扑鼻。
黄牡丹姣美的面容一喜,姑娘这是打算出门了,“就在明天。”
沧笙闭着眼,细细闻着这淡雅的清香,“确实应该去拜拜菩萨……”
第二天,沧笙起了个大早。
黄牡丹开心极了,心灵手巧地给她挽了个清新雅致地流云髻,又拿出一件红艳如火地留仙裙。姑娘好几天都没出门了,这次出门一定要把姑娘打扮得美美的。
沧笙推开那件红得跟染血似的衣裳,“去寺庙不是应该穿朴素一点吗?”
“是吗?奴婢没去过,所以不知道。”黄牡丹一脸歉意,赶紧又去换了件素雅的衣裳来。
沧笙满眼笑意地看着花妖少女忙前忙后,面对这样腼腆害羞胆小的小妖精,她内心满满都是恶趣味。
“对了,牡丹,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寺庙吧。你这个年纪,正是婚配的时候,正好去求佛祖给你结一段美满地好姻缘。”沧笙笑眯眯地如是说。
小妖精听到,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不,奴、奴奴婢不要去……”修为浅的妖精去寺庙是会现出原形,如果再遇上一个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高僧,妥妥地尸骨无存。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