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清晨,楠珺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谁给揍了一顿,屁股生疼,头也似乎有千斤重,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如愿起来,只瞧见床边伏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儿。她猛然惊觉,自己睡的不是高升楼的床!
那小丫头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喜道:“姑娘,你醒了?奴婢给您倒茶。”
奴婢?怎么回事?我这又是穿越到哪儿了?难道真的回唐朝当宠妃去了?呃,不对不对,这丫头明显是清朝的装束,而且她称我为姑娘,如果是宠妃,难道不该叫我娘娘或是主子么?完了完了,还是在这该死的清朝,我还是不能逃脱被四爷坑的命运。
四爷?四爷!楠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起来了,老娘昨夜好像很光荣地睡在了贝勒府,而且似乎好像还和胤禛喝酒来着。刚才那个小丫头干嘛笑得这么诡异?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楠珺忍着浑身的酸痛支撑着坐了起来,被子顺着滑落到小臂间。她和很多醉酒后不知所以然醒来的妹子一样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还好,不是光着身子。不对!这中衣的暗纹不对!
谁脱了我的衣裳?!
楠珺的头一阵眩晕,她猛地掀起被子,发现裤子也被换掉了,不会吧!屁股生疼,浑身酸痛,那个丫头那种诡异的笑,难不成自己被酒后那个啥了?虽然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现代人,但贞操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呀!胤禛人也不见了,难道是对自己始乱终弃么?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一下翻了过来,开始在床上到处乱爬乱找,对床单和被单进行拉网式的搜索,就连枕头底下她也没放过,咳咳,枕头底下,怎么可能……最后,她还是没有找到最不想看见的那一抹红。
这时,楠珺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那个小丫头来了,生怕自己的窘态被人看见,迅速坐了回去。那个小丫头端着茶来到床前,仍是满脸笑容,她将茶放置床边的高脚几上,坐回床边替楠珺把凌乱的被子拉好,轻声细语地道:“姑娘,当心受凉了!”
楠珺的嘴里黏糊糊的,这是醉酒后的症状,她呢呢喏喏地问道:“昨晚是谁把我扶到床上的?”她依稀记得自己醉倒在了胤禛的书房里,当时只有胤禛在旁,而他也喝了不少酒,男人啊,喝了酒,又有美色在前,难道他能把持得住?她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那小丫头笑道:“听小善子说,是贝勒爷把姑娘从书房抱回如意室的,姑娘真有福气,咱府里的福晋们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
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楠珺的头上,抱?不是扶,是抱!那后续的事情……这样的待遇老娘不想要啊!
那小丫头转身端过茶,揭开茶盖又仔细地吹了吹,直到茶面上的热气少了些才又递到楠珺跟前:“姑娘,这是醒酒茶,贝勒爷特地交代了,等你醒了,就拿给你喝。”
胤禛?他会这么好心?楠珺更加觉得他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感觉,后面那四个字,呃,不说也罢!
楠珺斜眼瞅了瞅那似茶非茶的水,忽然间想起了青楼姑娘接客之后,就要喝一些奇奇怪怪的茶啊水啊来避孕,这茶看着这么奇怪,难不成胤禛也在这茶水里放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呵,也对啊,自己是老鸨啊!酒后和人家缠绵一夜,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哪能作的真?亲自交代这种茶水也算是抬举本姑娘了。罢了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自己也没对他动情,两人都是酒后不负责任的做了青年男女该做的事,谁也怪不得谁。呵,第一次给了未来的雍正帝,也没什么损失嘛!以后还可以和别人吹牛,老娘曾经是雍正的女人!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抿了抿那茶水,水温正好,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就连渣都不剩。嘴里嚼着苦涩的味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小丫头却被楠珺的举动惊呆了,哪有人这样喝茶的?她一把夺过茶盏,惊呼道:“天哪!姑娘怎么都喝干净了?”
这小丫头一张红扑扑的脸蛋略显稚嫩,却是极其的乖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异地看着楠珺,有点不知所措。
楠珺苦笑了一下:“渣滓解酒的效果更好。”
小丫头诧异道:“嗯?奴婢怎么没听说过?”
“以后你试试就知道了。”
“哦。”小丫头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楠珺又再次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小丫头放下碗,拿过楠珺的衣裳先给她披上,再伺候她慢慢地更衣。那衣裳散发这一股淡雅的香味,想是已被清洗过了。
更衣洗漱,样样周全,简直堪比这府里的福晋。这种感觉和璀儿真真她们照顾她生活起居完全不同,她似乎觉得这丫头是把她当做了胤禛的女人,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才这般细心地伺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或许这丫头认为自己是最得胤禛宠爱的女人,现在讨好自己,将来会有什么好处吧!那些宫斗剧中不是有很多这般拜高踩低的人么?
“哟,珺姐起来了?昨夜睡得可好?”小善子提着食盒跨进门,楠珺的头发刚刚梳好。
好你个头!老娘被狗咬了能好么?
小善是胤禛跟前的小红人,楠珺自然不会冷脸对他,那丫头见小善进了来,端起那茶盏便退下了。
楠珺喝过了那茶,觉得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虽然还有些晕,但也比刚刚起床时好了很多。
“小善子,这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