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豹哥儿盯着老管事儿手里面的木盒,嘴角终于是忍不住勾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弧度。> 说着,他便把自己手中的漆黑木盒往桌面上一放,顿时就吸引住了对面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他也不以为然,就恍惚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一般,只是淡淡的说道:“官爷慎言!这没有依据的话语,也是不要轻易脱口而出的好……”
“毕竟,老朽与手下的那一群年轻人,虽然也只是别人府里面的下人,但是这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头顶上还是顶着这谢大将军府的名声呢……”
儿那群差役那边看去,果然就看见在他提到谢大将军府的时候,那群差役们脸上的神色还是禁不住微微变幻、有些动摇的意思。
毕竟,这谢府到底还是在这边塞称霸了几十年,这时提到了谢府的名头,即使不是万能的,但还是能够恐吓道一些人,使人心中动摇犹豫。
见此情景,老管事儿又再接再厉的又往上加了一把火:“老朽不管怎么样,这出门在外就是得注意着维护我们谢府的声望。”
“今天官爷们把这无凭无据的话拿在嘴里面乱说乱讲,若只是污蔑老朽个人的名声,这件事情倒还不至于次!但是,你们若是一定要往我们谢府的名头上泼脏水……”
说到了这儿,老管事儿顿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若是你们一定要用这没凭据的事情,往我们谢府名声上泼脏水,那么这件事情,就是绝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的!!”
老管事儿虽说是年纪大了,但是此时的一番言语却说的如同雷霆惊怒一般,在这些差役耳边轰然炸响,动人心智!
其中有几个稍稍年轻些的小差役,被这一番话和老管事儿背后的谢府这么一恐吓,自己的脸上禁不住地就露出些许动摇之色,心里面也是悄悄地在打着退堂鼓。
见此,老管事儿才慢慢平缓了自己方才冷厉的吓人的语气,微微的又低喘了一会儿,向着那几个稍稍年轻些的小差役继续说道:“这其中利害缘故,你们自己好好思虑一下吧!”
“老朽也是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见过?现在也是看在你们中间还有这几个年轻孩子的缘故,总是忍不住再想要操心的多劝上几句,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们好……”
此时这话说来,与方才的感觉又是大相径庭,声音和缓温善、语气循循善诱,就好似一个温和善良的长辈在对自己谆谆教导一般,听在人的耳朵里面就觉得舒服。
“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的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要在这般没凭没据的情况下、硬是拼着将来得罪谢府,也一定要凭空捏造污蔑我们谢府的名声?”
“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值得吗?你们这些一时头脑发热的年轻人们想过了吗?!”
老管事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仿佛像是将自己心中对于这些年轻差役们的遗憾之情,展露的淋漓尽致。
就这么一番夹枪带棒,又是义正言辞、厉声大喝,又是循循善诱、细心安抚的话语下来,在豹哥儿所带领的那帮差役们之中,还真的是有不少的人面露为难之色,很明显的便是心神心念有所动摇。
当真是来带头的豹哥儿,给看得是火冒三丈!
这群头脑一直都是拎不清的——蠢货!!!
当初是谁一听说那幕后的主使者,可以在事后拿出大笔的银钱犒劳他们,就一个个的冲昏头脑、眼红手痒的连连点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忙不送的就答应下来了!
他们可曾知道,这笔银钱是那么好拿的吗?他们脑子一发热就拍头答应下来了,却从来就没有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过,事后得罪了谢府了的他们到底还有没有福气来享用这一大笔银钱!
虽说最后自己经过重重考虑,又因着对方拿着自己这一帮老兄弟以前落草为寇的经历为要挟,也不得不答应下来这件事。
但是无论如何,他对着自己手下那一帮见钱眼开、头脑发昏的猪脑壳依旧还是感到头疼得很。
如果单是这样,他还能用自己的这一班儿老兄弟以前都是穷怕了的人来安慰自己,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气急败坏、如鲠在喉,有一种想要当场跳脚破口大骂的冲动。
但是……但是……
豹哥儿现在看着自己的手下,只不过因为对面的那个老头刚刚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话,就一个个的面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一改刚才他们气势汹汹来踹门时候的自信状态。 > 当初眼红那一大笔银钱、一个个叫着、嚷着想要主动往谢府的头上泼脏水的是你们,现在只不过就因着一个老头的一番话、搬出了谢府的名头来吓唬了你们一番,就又一个个被吓的畏畏缩缩、心里面打着退堂鼓的还是你们!!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能、又这么怂,怎么不上天呢!
现在这件事做都已经做了一半了,就差马上的临门一脚,你们却因为畏惧谢大将军府的名头、半路撒手不想干了?想要退缩回自己的乌龟壳子里面?!
这是能够半路上说撒手不干就能撒手不甘的吗?!
现在你畏惧谢大将军府的名头、畏惧谢大将军府可能在时候的报复,那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件事事呢?那时候你们都在干嘛?脑子是不是都被将来幕后主使所许诺的大笔银钱给淹了?!
现在才知道怕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