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赤条条的也在那里乘凉,朝众军汉喊道:“客官请几个枣子去。”杨志道:“不必了。我们等凉些便走。”

不多时,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汉子口里唱着,走到松林里头歇下担桶,不住擦汗。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是甚么东西?”那汉子应道:“是白酒。”众军商量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正在那里凑钱,杨志见了,喝道:“你们做甚么?”众军道:“买碗酒吃。”杨志道:“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méng_hàn_yào麻翻了。。。”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大声咳嗽,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杨志心中暗叫:“不好!有人捣鬼!”正欲去拿朴刀,只觉手足酸麻,已重重摔在地上。但听的“咕咚”,“哎呦”之声不觉,众军汉纷纷倒地。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笑道:“倒也!倒也。”

原来他们在这顷刻之间,在松林中撒布了“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毒物炼制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宋江刺配江州,一日在浔阳楼上独饮。一杯两盏,不觉沉醉,自忖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见□□壁上多有先人题咏,诗兴顿起,寻思道:“何不留书于此””唤酒保索借笔砚来,乘着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壁上挥毫便写道:“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宋江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再写下四句诗,道是:“松柏二枝分左右,中节芦花结义亭。

忠义堂前兄弟在,水泊点将百万兵。”

宋江写罢,又去后面大书五字道:“郓城宋江作。”

且说西门庆自在房里,便斟酒来劝那妇人,却把袖子在桌上一拂,把那双箸拂落地下。也是缘法凑巧,那双箸正落在妇人脚边。西门庆连忙蹲身下去拾,只见那妇人尖尖的一双小脚儿,正翘在箸边。西门庆且不拾箸,便去扯脱那妇人绣花鞋儿,伸双手食指,点在她足心的涌泉穴上,运起内力,一股暖气便在涌泉穴上来回游走。

“涌泉穴”在足心陷中,乃“足少阴肾经”的起端,感觉最是敏锐,西门庆略通医理,自是明晓。平时儿童嬉戏,以手指爬搔游伴足底,即令对方周身酸麻。妇人忍不住格格娇笑,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连周身毛发也痒得似要根根脱落,嗔道:“官人……好啦……真个要勾搭我?”

数杯之后,李师师笑道:“闻之哥哥好身纹绣,愿求一观,如何?”燕青笑道:“小人贱体,虽有些花绣,怎敢在娘子面前揎衣*?”李师师说道:“锦体社家子弟,那里去问揎衣*!”三回五次,定要讨看。燕青只的脱膊下来,李师师看了,十分欢喜。

忽听得李妈妈叫道:“且慢,且慢!你……你背上是什么?”李师师又向燕青背上瞧去,只见纹绣之下隐隐约约烧着九点香疤。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光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圆整。

李妈妈全身发颤,叫道:“我……我的儿啊!你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燕青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香疤是你。。。给我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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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迪生韩无悔一腔血,有意济苍生

西门庆摊在那酒楼的门板上,看着脖子上武二郎那柄钢刀,突然冷冷的笑了:”武松,我是杀了你哥哥不假,可你敢说你这一生没杀错过一个人吗?你又有什么号称英雄好汉?又有什么资格杀我?你就敢说你这一生没错杀过一个人?!”

“不错。武松一生杀过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若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武松一生贪饮贪食,可是生平从来没杀过一个好人。西门庆,你是第二百三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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