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戈跟敖德言争执了两句。一时间,史乘桴脸上忿气全消,他也极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绽开笑颜。
然后,他看向身旁的龚战,笑着对他说:“龚兄,两个孩子,就是单纯的比划比划。别无它意,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龚战又匆匆瞟眼史乘桴,依然一脸不悦。跟而,他再次注视着台下的史如歌,以及史如歌手中的九天神弓,说:“既然之前立了赌注,那么,我儿子期也愿赌服输。乘桴贤弟,让你的女儿放心,我们父子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带着我们的人和物。”
笑着笑着,史乘桴完全笑不出来了,表情又一次凝敛。因为龚战将对他们泉池山庄的不满,表现得如此明显。
他也再次望着台下。由于赢了这场比试,史如歌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和骄傲。
“龚兄,你言重了,我女儿所说的话,只能代表她自己的心思,而且现在她如此年幼无知……”史乘桴又对龚战说,尽力讲着好听的,不让他们父子太下不了台。
不料,不等他说完,龚战又急忙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他的话,气势强大说:“无妨!既然现在你女儿不愿意,那我们龚家绝对不会强人所难!何况婚姻大事,自古都讲究你情我愿,否则将来绝对不会美好!”
听完龚战这番话,史乘桴又不经意的撇了撇唇,不知道再说什么。
然而,隔了片刻后,龚战又自行补充,说:“托乘桴贤弟的福,今天我还感到非常有幸,亲眼见识到了上古神器九天神弓的厉害……”
龚战的补充,又令其心思昭然若揭。史乘桴一向是明白人,自然也立马揣测出来了。
龚战真在觊觎九天神弓,故意摆出这样的脸色,只为逼迫他将九天神弓献出……
哼,如此,那他就顺应其意吧。
他又横跨半步,站在距离龚战更近的位置,客客气气说:“如果龚兄喜欢这把弓,那就把它拿回去。等哪天玩腻了,再送回我这里,如何?”
这一刻,听了史乘桴的话,龚战的心情又即刻好转。再次望着史乘桴,他深灰色的眸子里流溢着不尽的欣慰和喜悦。
“乘桴贤弟此话当真?”他反问史乘桴。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所以有点不敢相信。
史乘桴又轻轻点头,很是肯定说:“当然当真。调侃龚兄,史某可不敢……”
听了史乘桴的话,金戈和史如歌的脸色却一齐变阴。他们都盯着史乘桴,满面费解的表情。
特别是史如歌,她还变得浑身戾气,昂着脑袋,又大喊史乘桴一声,“爹爹!”
她不赞同史乘桴这么做。九天神弓可是她的,她才舍不得将它借给任何人。
史乘桴又用冷厉的眼神瞥她一下,不希望她继续插嘴。
如此,史如歌又不得不将想问的问题,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金戈也是。他剑眉一横,怔怔的瞪着史乘桴,但是没有说话。
将九天神弓借给龚战,这可不是他的主意……史乘桴居然主动提出,他在想师父是不是脑袋忽然烧坏了……
这时候,龚战彻底无视金戈和史如歌,又笑着对史乘桴说:“那龚某真得好好感谢贤弟啊,哈哈……九天神弓,等龚某拿回去好好品鉴一番后,一定尽快亲手将它送回这里……”
史乘桴又挥了挥手,说:“不着急,不着急,龚兄你尽兴。”
此时龚子期的神色跟龚战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仰望台上,也高兴的对史乘桴说:“史叔叔真是大方心善,真值得人敬仰!”
望向龚子期后,史乘桴又慢慢启唇,正要开口再说什么。
结果,忽见伍进慌慌张张跑过来,打着哭腔,战战兢兢报告他,“庄主,不好啦不好啦……刚才我带着七个人,正准备下山去集镇,不料刚跨出山庄的大门,便撞见了三个面貌极其不善的人……他们都不等我说一句话,直接便拔刀,将其他七人杀了……然后他们还故意放过我,让我进来通知您……”
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乍时,不止史乘桴,在场其他人的脸色也纷纷大变。
龚家父子还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皱紧了眉头。
“你说什么?三个人?他们长什么样子、分别拿什么武器?”史乘桴急切询问,微微失措。
伍进又极力迫使自己镇静下来,脑子里使劲回忆着。
金戈也不再那么随性的站着,他连忙对史乘桴说:“师父,我去看看!”说完之后,直接跳到台下,提剑匆忙而走。
史如歌见之,也跟着转身,打算尾随金戈一道。
不料,回过神来的史乘桴立马叫住金戈,说:“不用!金戈,别去!”
因为史乘桴的命令,金戈又不得不停步。再次回头,一脸忿恨、一身怒气。
“为什么?”他冲史乘桴问。有人欺负他们泉池,并且欺负到了头上,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史如歌又跟着默默停步,也不打算去了。
史乘桴思考了一阵。然后,他很是平静回答金戈说:“你不是对手。去了,就等于送死。”
“那爹爹,他们是谁啊?他们为什么∮挚只诺难问史乘桴。
史乘桴刻意再望龚战一眼,正巧这时候龚战也望向他。
而后,龚战替他回答史如歌,说:“极有可能是天一教的人!如今这个世界,只有天一教的人才会如此凶残!”
倏然,史如歌的双腿也有点发软了。
金戈始终无畏,有的全是恨戾。他换左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