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史乘桴的脸色再次改变,变得有些灰暗、有些阴沉。
因为龚子期想说什么,他大致料到了。
他正欲开口。结果这时候,金戈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门口。
金戈扯开嗓门,语气却懒懒散散,对龚子期说:“既然是谣言,那就是不可信的……龚少爷,别提了……”
史乘桴和龚子期和许芝兰,自然又不约而同注视着金戈。
龚子期想说什么,金戈也猜到了。无非就是史如歌的坏话,说她跟易浊风有不干净的关系。而他相信史如歌,因为史如歌从前都不认识易浊风。
金戈来了,龚子期又笑得阳光灿烂,还刻意站起身来,先跟他打招呼,“金兄弟,好久不见……”
看到金戈身后还跟着一个鹤千行,龚子期的眉梢也立马挑高,显得比较欣慰、比较兴奋说:“真是没有想到!浴莲阁阁主鹤千行道长,居然也在这里!鹤道长,失敬、失敬!”
金戈和鹤千行都走到屋子中央才停下脚步。
鹤千行望着龚子期,也笑得爽朗,语气和蔼说:“哈哈,龚少爷,不巧啊,竟然在这儿与你再次相见……”
这时候,许芝兰也站起身来,拱手对鹤千行行礼,大声说:“苍域许家许芝兰见过鹤道长!”
鹤千行又冲许芝兰呵呵的笑,轻声连续说:“免礼、免礼……”
金戈又看着龚子期,双臂交叠抱在身前,直接问他说:“龚少爷,此次你俩过来我们泉池山庄,到底有何贵干?仅因为你们龚家弄丢了九天神弓,所以过来跟我师父道个歉?是的话那就快快回去吧,最近几天,我们这里客人较多……”
金戈这是明晃晃的赶客,等于说这里不欢迎他们,龚子期和许芝兰一听则明。
随之,许芝兰的眉宇间显现出一抹凌厉的英气。她一脸恶煞的瞪着金戈,满面都是对金戈的憎恨。
龚子期倒是仍旧淡然轻笑,说话仍旧温和客气,对金戈说:“金兄弟,我不仅来道歉,还来找你和如歌妹妹叙旧。或许你们不把我当朋友,可是我一直把你们当朋友……”
“朋友?呵,呵呵……”蓦然,金戈有点无语,完美的唇角冷傲的撇着,又望着别处。因为他再次深有体会,龚子期这人,脸皮早就厚到了不要脸的境界。
史乘桴又听出了龚子期那番话的意思,他们不就是想又在这里住上几日么?
如果他不留,以龚子期的精明,一定会有所察觉和怀疑。龚子期会察觉,他们已经知道了龚家勾结天一教的事。龚子期会怀疑,他们聚集泉池山庄是在密谋大事。
于是,过了一会后,史乘桴也开始强颜欢笑,再分别望眼龚子期和许芝兰说:“龚贤侄,许姑娘,你们不妨也在舍下住上几日?正好陪鹤道长喝喝茶、聊聊天……虽然舍房了,但是中等客房还是有的……”
史乘桴这么一说,龚子期不由分说,立马重声相应,“好!史叔叔,对于您的好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一旁的金戈听之,又气得额头冒烟,然后还鄙夷的在心里“呸”了一声……
因为很不欢迎龚子期和许芝兰,所以这两天,金戈和史如歌都没有到处走动,躲着忙着他们各自的事情。
金戈安排正管家何峰,让他出去打听,谁家有好船出租或售赁。而他自己,一直窝在西苑的墨香楼,不停的看书找资料。
他依然在想办法,只为破解降龙巨石的旋转之谜……
而要破解降龙巨石的旋转之谜,首先还得揭开另外一个谜底。即:一般的石头,它都是立在地面上的,偏偏降龙巨石,它为什么可以一直悬浮在空中?
墨香楼有许多古书古籍,上面都没有记载。不过在翻阅好久后,金戈还是通过一部分资料,回忆起了自己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时,曾经看到过的一条网络新闻。
那条新闻说,这个世界上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石头。印度西部的希沃布里村,就有一对巨石,能随人们的喊叫声而自动离地腾空。
希沃布里村,距离孟买约两百公里。那里有一座圣祠堂,安葬着伊斯lan教托钵僧达尔维奇。而那对会飞的巨石,就排放在圣祠边上。只要人们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巨石下,同时不停顿的喊着“达尔维奇”这个名字,这样,那对沉重的巨石就会变得像活人一般,顿时从地上弹跳起来。
直到人们把“达尔维奇”这个名字喊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它才会再次落回到台阶上。而且巨石升高的这个过程,可以反复数次。
“只是这种声音会是什么?是人名?还是物名?还是……”金戈又绞尽脑汁思考着。
忽然间,他还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再次潜入天一教的北玄洞底,去跟降龙巨石说说话……
反正现在他有赤骥天马,来去一共花不了一个时辰,方便得很。
想到就做,雷厉风行,也是金戈一贯的性格。金戈决定了,今天晚上等大家都睡着了,他便出发。
史如歌老窝在房间里,唐钰莹则陪着她。她们两人也在看书。不过史如歌看的是小人书《列女传》,而唐钰莹看的是医书《神农本草经》。
突然嘴馋了。而此时距离晚膳点,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便询问唐钰莹,“钰莹钰莹,你还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可是我不想出门,省得看到龚子期那个讨厌鬼!”
唐钰莹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回答史如歌,“我没有吃的了。但是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