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时纥是个挺瘦弱的女孩子,他没控制好力气,于是她往边上趔趄了好几步才停住,眼镜被打飞到脚边,她也没有捡,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父亲,也没什么表情。
源时绘在房间的边上偷看,从她的角度只看到源时纥一个单薄的侧脸,从前带眼镜没发现,源时纥的鼻子挺高的,侧脸被鼻子勾勒出一条弧线,撑得还挺好看。
她还在想着便听见她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啧,我是养不熟的狗,不都是学你的嘛,”她甚至想扯个微笑出来,但没做到,于是又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的母亲……不是跟了你十一年,啊那就是松井家就做了你十一年后盾吧,你的平步青云,你的荣华富贵……不是就没养熟你这只白眼狼吗。”
他又是反手一巴掌,这次打得狠了,源时纥稳了好一会儿,耳边都是嗡嗡地响。
“不过也没办法嘛,小三是真爱啊,多伟大,你的真爱……”那个男人说不出话来,她嘴里却不停,喃喃般又掷地有声,干干地“哈哈”了两声,大概是冷笑的意思,“你的真爱怎么生的不是你的孩子呢。”
竹内和薰脸色煞白,那个父亲神色僵硬,房间外偷听的源时绘瞳孔一缩,惊愕到捂住了嘴巴。
看,能咬人的狗从来都不是乱叫的,安安静静,沉默寡言的源时纥就是一击即中,毫不留情,弄的一家鸡犬不宁才好。
她嘴里都是铁锈的血腥味,她想早早逃离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于是她直起身子,满意地看了两个成年人难堪的神色,伴随着轻快的“嗒嗒嗒”的脚步声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