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怀疑,只要你帮我把这些钱都取出来,你和老三的事,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黎婉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只要砚歌帮她,她就特赦了她和小叔的感情似的。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砚歌啼笑皆非。
且不论她是否会帮她,但是既然需要帮助,还是一副这样的嘴脸,是不是不太合适?!
砚歌抿着唇坐在床上,隔空望着黎婉,垂眸叹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话,总是没错的。
“顾砚歌,你要想清楚。别以为老爷子现在真的同意了你们的事。就在前几天,人家乔林婧还亲自来过。”
黎婉这话,带着威胁的用意。
诚然,砚歌也只是惊讶了一瞬过后,便释然了。
在她看来,乔林婧根本不值一提。
她有这样的自信,完全出于小叔的做法和态度。
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就算别人说什么,她也没道理不相信小叔。
砚歌幽幽的望着黎婉,唇齿轻嘲,“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少然的爸爸会有家不回了!”
“顾砚歌——你说什么?”
黎婉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
她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颤,瞪着砚歌恨不得和她打一架似的。
“黎婉女士,帮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样的态度,抱歉,我不想帮!就算你将少然的事情都怪在我头上,那也是你的事。”
“顾砚歌,你还要不要脸,你……”
砚歌缓缓摇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黎婉女士,你不必如此。少然发生意外,我虽然很抱歉,但若早知道的话,我甘心替代他承受。少然遭遇不测,但至少他还活着。所以,你怪不到我。而你所说的我和小叔的事,你说与不说,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黎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砚歌,“你……你竟然……”
她被气得说不出话,也是没想到今非昔比,曾经鲜少会反驳她的砚歌,会有这么傲气的一面。
“黎婉女士,之前我不愿与你争辩,是因为我不想多生事端。至于现在我之所以会拒绝你,则是因为……你的态度。说实在的,我并不欠你们陆家任何!”
黎婉呼吸颤抖着,瞪着砚歌的神色又愤怒又刻薄。
“好好好,顾砚歌,你现在有靠山了,所以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现在把陆家祸害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她尖酸的话着实刺耳。
砚歌已经竭尽所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免不了起了争论,“黎女士!麻烦你说话注意点。陆家成了什么样子?除了你和陆先生在闹离婚之外,还有什么事?而我想,你们两个之所以会闹离婚,应该也和我无关。毕竟七八年前,我并不知道陆家也不认识少然。”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
砚歌如此说,等同于和黎婉撕破了脸。
原本,她并不想闹得这么不愉快。
但现在黎婉以一副傲慢的姿态来找她,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她赎回她被套牢的八百万!
试问,凭什么!
被套牢的八百万,有那么容易就被赎回?
她只是投资小能手,但不是黑幕小能手。
黎婉说得轻松,只要把钱给赎回来,她就不说什么了。
砚歌更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和小叔的事,有需要她黎婉开口的必要吗?
“顾砚歌,你好,你很好!看我笑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果的。”
黎婉似乎被激怒了,但砚歌的表情依旧,她摇了摇头,“没人看你的笑话,是你太在意了。如果没事,我要休息了!”
不想和黎婉多费口舌,砚歌作势要躺下。
然而,黎婉愤怒的起身,走了两步,站在房门口,又回头,讥诮的冷嘲,“顾砚歌,你别高兴的太早,只要我还在陆家,这个门你就别想进来!”
砚歌垂眸喟叹,突然间有些同情黎婉。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她似乎一直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
虽然陆子荣婚内出轨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面对这样的黎婉,和那位与他一起出现的陌生女子,或许大体也能够明白陆子荣为何又这样的选择。
那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不管是手腕高嘲还是真的卑微如土,在陆子荣面前,和强势的黎婉相比,一定更加能够打动他的心。
卧室的门,被黎婉大力的甩上。
‘嘭’的一声,震的人耳膜发颤。
砚歌漠然的垂眸,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可能她和陆家,真的是八字不合吧。
……
陆战队指挥中心。
当简严熟门熟路的开车来到陆战队的训练基地时,顾昕洺已经站在门口抽着烟等他。
简严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他,顾昕洺一阵惊诧,“什么东西?”
“是大哥让我给你送来的。”
简严说着,神色就变得古怪了很多。
他斟酌了半天,试探的问道:“您老,最近身体不适吗?”
顾昕洺:“……”
“行,我知道了!”
顾昕洺拿过礼盒,与简严告别后就往指挥中心走去。
途中,他忍不住给陆凌邺打了电话,“陆老大,啥意思?没人吃的东西你给我送来了?”
‘……’
“什么?”顾昕洺听着电话中的声音,顿时表情变得复杂了很多。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垂眸看着手中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