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办公区内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明白。
砚歌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深锁,起身迎着叶澜的目光,莞尔一笑,“叶澜秘书,你想找麻烦能不能给我个理由?我如何工于心计了?我又如何从你手中得到过表现的机会?判刑也得有罪状不是嘛!”
面对砚歌的反驳,叶澜双手环胸不屑的冷笑,“真是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的典范。顾砚歌,你记住,就算我被调到行政部门,我叶澜手中的工作也不会落在你手中。更别说我在陆氏这么久的地位了!顾砚歌,你给我等着!”
叶澜狠狠的说完,转身就踩着高跟鞋仰头离去。
望着她的身影,砚歌的脸蛋上现出惊讶。
叶澜被调走了?
这么突然!
不管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都干什么呢?大清早的不工作,以为在这养老呢?”
随着众人望着砚歌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打量,简严的出现终于打断了这一切。
砚歌看向简严,小嘴儿动了动,却还是咽下了想问的话。
总会知道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机会。
“砚歌,你跟我进来!”
简严喊了一声,砚歌紧随其后跟着他进了会议室。
“简严,叶澜被调走了?”
入内之际,砚歌直接开口询问。
这里没有外人,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和简严之间还需要有任何的隐瞒。
闻此,简严点头,“嗯,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不用理会她,这是总裁的注意。再说,昨晚上叶澜未经允许就私自带你去参加萧祁的饭局,这本来就违反了规定!”
规定?
谁的规定?!
“但……叶澜并没有做错什么!身为秘书,应酬这些饭局,不是很正常吗?!”砚歌如是说。
只是,她心里则微微动摇了一下。
原来,昨晚上的饭局,并不是陆凌邺授意叶澜这样做的!
简严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话虽如此,但总有例外!反正这件事是总裁下的命令,你不必理会就是了!”
砚歌波光粼粼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睇着简严。
她噙满打量的视线莫名的让简严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苦差事,真不是人干得!
现在他想去非洲支援,还来得及吗!
走出会议室,砚歌略略的看了看办公区。
果不其然,好多双眼睛都将视线凝聚在她的身上。
砚歌无谓的扯了扯唇角,回到工位上安心的工作。
……
时间过的很快,一整天除了早上叶澜的话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之后偌大的三十二层都安静的针落可闻。
时值五点,眼看着就快下班,砚歌正心不在焉的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突地,身前光线一暗,她懵懵的抬头,就看到了一张冷如寒锋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砚歌放下手机,“小……总!”
陆凌邺一身剪裁得体的藏蓝色西装衬得他英挺俊逸,棱角分明的五官冰冷漠然。
他深邃的眸子如寒渊不见底,冷光骇然。
“今晚留下加班!”
砚歌,惊!
“小叔……小叔……喂!”
情急之下,砚歌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只知道,答应了少然今晚上要陪他去参加季晨的庆功宴。
平时,她每天都能按时按点下班。
可今天竟然好死不死的需要加班?!
砚歌望着陆凌邺转身离去的昂藏身影,有些愤怒。
“果然是恃宠而骄,看来叶秘书被调走,和她肯定有关系!”
“谁说不是呢,乘着自己是陆总的亲戚,就敢为所欲为啊!”
不期然的,耳边传来其他几名秘书和助理的私语声。
砚歌心里呕的要命,又堵又气,却无处发泄。
她愤懑的看着电脑屏幕,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五点半,她踌躇着,拿着手机斟酌了良久。
滴——
“顾砚歌,进来!”
桌上电话的扩音器响起,砚歌吓得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她无奈的叹息,起身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走进了陆凌邺的办公室。
“小叔,有什么吩咐?!”
砚歌公事公办的态度站在办公室门口。
她目不斜视,漂亮的瞳仁里满是陆凌邺的身影。
没有神情,只有气愤。
“把这些资料整理好,晚上九点跨国会议,需要用到。”
伏案埋首的陆凌邺直接将一叠厚厚的资料丢在了老板台上。
以至于,他这些动作和言语之间,完全没有看砚歌一眼。
砚歌紧咬着小嘴,努力的平息怒火,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小叔,能不能换其他人?”
安静,冷滞。
因砚歌的这一番话,她明显感觉到办公室的气温都低了几度。
她也不想的,但奈何少然对她情深义重,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没理由不帮忙。
更何况,她只是陆凌邺挂名的私人秘书罢了,若当真是特别紧急的事务,又怎么会落在她的头上。
对于这一点,砚歌有百分百的自信和自觉。
另一边,陆凌邺终于缓缓抬眸,他指尖微紧,似乎要将万宝龙钢笔捏碎似的。
“身为i.u的员工,你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
这话,似是在提醒砚歌,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位置。
她都懂,但仍旧执拗的认死理。
“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开始你想让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