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外人来说,她可是少然的妻子。落红出现,这无疑证明她和少然的假关系,同时也会更加坐实他和季晨的事。
这落红,几乎一箭双雕,不但会让她百口莫辩,就连少然也难逃被嘲笑的境地!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陆凌邺不语,深不见底的眸子如鸿渊般要将砚歌吞噬殆尽。
她心慌意乱,仍然穿着睡裙的身体不经意间瑟瑟发抖。
她想,这一次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吧。
“过、来!”
短暂的,陆凌邺冷硬的唇线微抿,说了两个字。
砚歌眼眶微红,踌躇着不敢上前。
他……震怒了吧。
“小叔……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
他口吻僵硬,说出这三个字之际,跨步上前,一把将砚歌揽入怀中。
他的力道很大,几欲将她揉碎。
一瞬,砚歌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陆凌邺浑身散发着盛怒的凌厉,他伸手抬起砚歌的脸蛋,鼻翼翕动,下一刻惩罚的热吻轰然落下。
他攫住她的红唇,没有半点温柔,似是在发泄,又似是喟叹。
砚歌被迫承受,眼泪落的更凶。
接连两次,她都在流着泪的情况下与他相吻,感觉真的挺炒蛋!
放开砚歌后,陆凌邺捏着她的下颚,语气依旧冷凉,“为什么关机?”
砚歌一惊,“我没有关机!”
她虽然对于小叔并不多问的态度感觉到心没底,但还是仔细的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转瞬,她吸了吸鼻子,“小叔,你相信我?”
陆凌邺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床,“嗯!”
“为什么?”
“因为,你不敢!”
砚歌并未仔细斟酌这几个字的含义,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苦笑,“小叔,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不用管。我会查明!”
砚歌欲言又止,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换衣服,我们回家!”
砚歌满心疑问的跟着陆凌邺从海天一号的特殊通道离开。
在他们坐上车远离津港码头时,一批批的记者早已蜂拥而至。
他们堵在海天一号的出口,举着长枪短炮:
“请问这位工作人员,海天一号的首航就发声命案,安保如此疏漏,不知道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
“您好,我们收到确切消息,g市陆家少奶奶已被人坐实出轨,请问你们是否知情?”
工作人员焦头烂额,面对十几家媒体的追问,他语气不善,“抱歉,我们暂时不会做出任何回应。稍候,会由我们总裁在发布会上将具体的情况做出说明,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留到上询问。”
“那请问死者是否为海天一号的员工?我们是否有理由怀疑你们海天一号压榨劳动力导致过劳死?”
“抱歉,无法回答。”
糟乱的海天一号出口,被大批的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
所有参加精英汇的商界人士,不得已都被安排在特殊通道离开船舱。
嘈杂的人群中,一个颀长的身影匆匆走过,当下了船后,他回眸看了一眼海天一号游轮,邪肆的眼底兴味浓郁。
陆凌邺,这才是开始!
……
回到锦里,砚歌的情绪一直紧绷着。
她回到房间,一个人抱着枕头失神的坐了许久许久。
是谁,针对她?
叶澜?还是黄安琪?亦或者是萧祁?
她在海天一号上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但竟然发生这么恶心的事,对方摆明了往死里整她。
黄安琪出现的那么凑巧,她是否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是她所为?
但……那个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邪肆不羁,看起来又完全不像是会受控于别人的人。
这一切,都如同乱麻,哪怕砚歌想要抽丝剥茧的找到真相,也是难于登天。
她怀疑黄安琪,可是又忍不住推翻自己,如果她是黄安琪的话,又怎么会那么笨的把自己暴露在第一现场?!
砚歌想着想着就感觉头脑昏沉,昨晚上那种睡不醒的倦怠感再次袭来。
别墅书房,陆凌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电脑屏幕上像是监控画面一样布置的九宫格视频会议也正在进行着。
“我c啊,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顾砚歌身上,她最近是倒血霉了吧。”
电脑视频中,温小二一惊一乍。
顾昕洺低斥,“别嘴贱!说正事!”
晏青穿着一身迷彩服,脸上还画着油彩,额头上挂着几滴汗珠,似乎正在从训练中匆忙抽身,“司睿,你那边怎么样了?半天没有动静,吓傻了?”
“操!”司睿一声咒骂,随即一阵稀里哗啦瓷器碎裂声,“老子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炒蛋的事。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
“你先别开骂了,海天一号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司睿沉吸一口气,“陆老大,这件事怪我!顾砚歌昨晚上所喝的果汁儿里,发现了安眠药!”
陆凌邺眸色锐利的盯着屏幕:“继续!”
司睿的脸颊闪过尴尬,“其余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那个男人呢?司睿,你说那个痞气的男的,在不在礼宾名单上?”
“不、在!”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这件事,他们都清楚,关键点应该就是这个诡异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