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种好事儿竟然不找我们,太过分了。”
“快说快说,那高中生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雏/儿,干起来爽吗?”
“哎呦到底是谁家弟弟这么倒霉,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我也是醉了啊。”
七嘴八舌,言辞猥/琐,里面那几个女人的说话声,清清楚楚落在陶安然的耳朵里。
陶安然的手攥成拳头,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他听见开头那女人娇笑一声,“嘘,你们可要保密哦,是淑媛呐,就是后来嫁给明氏董事长那个陶淑媛,你们忘了?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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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陶安然十七岁偿。
那一年他高三,那一年他得知自己并非陶家亲生,而是当年陶父陶母在医院捡回家的弃婴。
也就是那一年,他做了一场永远都不想再回忆的梦。
陶安然在校成绩拔尖,轻而易举就考上了理想大学,然而就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他在ktv被一群女人**。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跟一帮同学庆祝,中间上了个洗手间,再回来,走廊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回头看那人,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后来发生什么事他再也不清楚。
是在后半夜醒来的,那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他只看见,包厢地上有很多用过的避孕套……
那年陶淑媛如愿进入明氏,陶安然去了美国半工半读,想要永远逃离这座城市。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预谋而来。
陶淑媛进明氏的条件,就是他。
那群女人玩儿够了他,满意了,陶淑媛就想拿到了通关钥匙,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前进。
这一晚,陶安然站在会所的顶楼吹着冷风抽完了一整包香烟,也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突然就笑了,这么多年,他就如同一场笑话,被人利用,他是这么的肮脏——这些,他不敢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知道,如果她知道,是会可怜他,还是会更加恶心他?陶安然后悔了,后悔当初叫着那个女人一声大姐,任她拆迁,他自己以为的姐弟情深,也不过是她往高处爬的筹码而已。
深夜十一点,陶安然从会所出来,驱车去了穆秀婷家。
这么晚了,穆秀婷已经睡下。
前几天刚做了引产手术,身体虚弱,她一直待在家里。
穆秀婷本来就不爱吴岩,现如今吴岩已死,那孩子自然是没了再留下的必要。
女人要是狠心起来,是男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穆秀婷还记得吴岩在喝下她下了毒的那瓶饮料时,正笑眯眯的对她说,老婆,等咱们儿子生下来,你就带他去国外,老公保你们这辈子吃穿不愁。
那时候的吴岩,还一心想着自己去自首,然后拿到一逼安家费给老婆孩子,他绝不会想到,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是夜,穆秀婷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还是回想起吴岩对她的好,可他再好那又如何,他不是陶安然,她不爱他——
外面门铃响起,穆秀婷听得一愣。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这么晚了,她不知道谁会来找她。
起身出去开门,当那张她心心念念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是惊讶的,眼里,也是喜悦的。
“安然,你怎么会来?”
穆秀婷身体还很虚弱,但不妨碍她表情雀跃,陶安然单手撑在门框上,一瞬不瞬的瞧了她好一阵。
在这静默的时间里,穆秀婷不知道他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她试探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安然,到屋里坐。”
陶安然长腿埋进屋子的那一刻,将她推到了墙上,后脚一勾,那扇门嘭的关上,在这深夜,震天响。
穆秀婷被他死死按着,慌乱的、急切的吻如暴风骤雨落下来,他带着粗重的喘气,硬邦邦的身体抵着她,穆秀婷自己的呼吸也乱了。
“能做吗?”陶安然问她。
穆秀婷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医生说她至少一个月不能做这种事情,但是她怕自己一旦错过了今晚,就再也得不到他。
陶安然今晚不对劲,她感觉到了,她怕等他恢复正常之后就不会再要她。
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咬着唇点了头。
她被陶安然按在沙发上,没有温柔,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衣服不是脱下来的,算是撕吧,带着某种报复的意味,穆秀婷的睡衣在他的指尖被撕得破烂不堪。
一切就是这么进行下去的,他有多用劲,她就有多疼,像是被钉在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穆秀婷有提醒过他,你忌女人血的,安然。
陶安然冷笑,从此以后,他不信这个。
人不能太信命,能被命运拿捏的,那都是躲在太阳背后见不得光的,他再也不要做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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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十二月底。
元旦前夕,明燕从滨海分公司放假回来,要去黎叙家里看望孕妇。
明燕先回了趟明家,和爷爷奶奶吃了个晚饭,这才准备出门去明月那边。
晚上七点,明征从外面回来,见明燕在家,心情大好。
“燕子放假回来了?”
明征本打算上楼,明燕在客厅和爷爷奶奶看电视,他便驻足,也在客厅坐下来。
“回来了。”
明燕把刚剥好的橙子拿给明征吃,明征拿手挡了一下,“我不吃。”
明燕瘪瘪嘴,“征少爷尝一块嘛,很甜的。”
明征确实是不怎么爱吃这些,但看明燕一脸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