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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天临时改了一场戏,但是文森特要穿的那一套警/官制服因为今天两场打戏的缘故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干净,第二天又急着要用,剧组的工作人员去处理的话肯定已经来不及。他在回来的路上顺带就带回来交给了酒店的干洗服务处,而刚刚则是服务人员赶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将处理干净的衣服送上门交给文森特。
等在客厅确认了整套制服的完整和干净的清洗结果,再顺带地签了账单之后,文森特将衣服挂好放在衣帽架上。这时马克又临时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一下新网站的某个功能设计细节,电话那头马克的声音焦躁而带着一丝喑哑,这显然是连续忙碌好几天才会造成的结果。
文森特想也不想从自己的记忆里调出那一部分的具体细节,一边快速将电脑打开,两人迅速确认着信息,一来一去大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你和菲利普兹今年夏天都毕业了。”事情顺利解决后,马克突然幽怨地开口了。
“对啊,终于毕业了。”文森特关了电脑,往沙发上一倒,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
马克吸了吸鼻子:“你们俩都毕业了,就剩下我学分还没修满!”
“谁让你不是异地恋,一边上课、一边创业、一边谈恋爱,你有三头六臂吗?”文森特也忍不住笑了,“菲利普兹三个月才能和弗兰克见上一面,他把约会的时间都拿去上课修学分写论文了。”
“情难抑制,我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我女朋友都坐到我怀里了,我还无动于衷?”马克委屈地哼唧两声,“说起来,等你这和菲利普兹毕业,电影拍摄结束,我们三个该好好地聚一场了,一起出去玩一次吧!去远一点的地方,哪里都行。”
“这个设想很好,你和菲利普兹商量吧,我会想办法空出时间。”
“那我要带上我的家属。”马克立刻追加条件,“好歹也三年了,我想带她见见你们。”
“行,我会提前准备好见面礼的。”
文森特挂了电话,又在仰面躺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才坐起身。他走向卧室,却发现卧室的两盏大灯已经被冠上,只剩下挨近门口的一盏壁灯柔柔地亮着光。
他朝床上看去,虽然光线不明显,但是隆起的被窝很明显地昭示着这里面睡着一个人——那个臭不要脸登堂入室的人像个蚕蛹一样,将整个一床的被子都窝成一团包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寸头脑袋。
“里奥,起来。别装睡。”
毫无反应。
文森特深吸一口气,他靠近床头,又一次轻轻喊道:“莱昂纳多-厚脸皮-迪卡普里奥,起来。”
依然毫无反应。
如果不是今天拍了两大场的动作戏,文森特或许会带着一条毯子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但是讲道理——这是他的床,他凭什么要睡沙发?
这个小型套间虽然功能俱全,但是只有一间卧室。当初进组时因为弗兰克没有随组一起来,剧组的后勤就确定了一套小型标准套房。
站在床边的文森特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毯子,他将看上去已经睡熟的人朝床的另一头推了推,顺利空出一半的位置,自己躺了上去,盖上毯子,闭上眼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到了温度有些微凉的后半夜,原本早就熟睡的人从被窝里探起身,他看了一眼毯子盖到胸前的年轻人,对方瓷白的脸颊笼着一层月光显得柔和极了,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乖乖地盖在眼睑,薄唇自然地抿着,呼吸时胸口浅浅地起伏着。
“只有不要脸,才能这样亲密地和你贴在一起……”男人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被子,另一只手将手壁探入对方的脖颈和枕头之间的空隙,将人小心而缓慢地搂进自己的怀里。一只脚勾下年轻人身上薄薄的一床毯子,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搭在他的身上。
终于抱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