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儿子喜欢这个丫头,你非要跟他叫什么劲?”陈玉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豪门贵妇的优雅尽显无余,走了进来,换上了一副优雅的笑容。
傅正安以为陈玉会生气的,因为当年的事,他对她是有些怨恨的,所以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不掩饰对易慧的思念,他倒希望陈玉因为这件事跟他离婚,或者去找易慧。
毕竟,他这些年费了那么多心力都没有找到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对她的愧疚日渐加重。
的确,他买下夏乐橙不仅仅因为她的倔强,更是因为那双像极了易慧的眼睛。
陈玉伸手拍了拍傅正安的心口,安抚他的情绪,就像没有看到傅正安落在她的身上晦暗不明的视线。
傅正安也是一时被这个臭小子气糊涂了,手指颤抖地指着一脸不正经的傅容,没好气地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对小橙做了什么?”
“哼,儿子说的难道不对吗?不就是一个佣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陈玉也忍不住了,冲他吼道。
傅正安一愣,转眼看到一边的夏乐橙,其余的下人已经全部下去了,此时客厅只剩下四个人。
她的脸色淡淡的,仍旧有些苍白,纵使他们争吵的对象是她,可是她却是置身事外,无能为力地插手主人的事情。
陈玉狠狠地咬牙,忍着上去把那双眼睛挖了的冲动。
他摆了摆手,透过她的眼睛似乎飘到了遥远的远方,苦涩一笑,“随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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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结束,她这个当事人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就像一个物品被推来推去。
她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最终,她还是被傅容要过去了。
为了就近伺候大少爷,她搬到了二楼,二楼是傅容的地方,他的房间在最南边,然房,她则住在最北边的房间。
她虽然年龄小,但是什么活都能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不含糊。
冬天很快过去了,春天来了,树梢的枝头嫩芽悄悄地冒出头,傅容去上学去了,她打扫完他的房间,一束光线暖烘烘地照了进来。
真是个奢侈的大少爷!
朝南的半边墙都改成了透明的玻璃墙,整个傅宅光线最好的地方,可以俯瞰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朦胧的烟雾缥缈。
随手收起床上的书,她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她还是放在手心细细的摸了摸,渴望的小眼神盯着生涩的文字,转而化为一股落寞。
她没有正式地上过学,只是平时趁着空闲去偷偷地听过课,可是每次都被保安赶出来。
幽幽地叹了口气,鼓着嘴巴,偷偷地看了眼外面,走廊里没人,一般二楼也没人上楼,她坐在地毯上开起了‘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