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突然想到一个之前完全不曾想过的可能来——那个女人身上的毒蛊难道就是这个男人下的!

看到阿瑾的表情,男人的唇角却勾得更深了:“你想到了吧?”

“想到什么?”阿瑾脑子有些空白,嘴巴笨拙而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想到是谁给她下了毒蛊啊。”男人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阿瑾骇然地睁大了眼睛:“是你!”

“呵——”男人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冷厉而漠然,“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厌恶她恨她?”

“你为什么恨她?”阿瑾明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这个问题。

“和你有什么关系?”

果然,他极其轻蔑地说了一句,直接忽视了她的问题,然后自顾自般地继续说道:“我就是恨她。我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远都只能做一个连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都控制不了的傀儡——你刚才说中了毒蛊的人还是能感觉到痛苦的,那再好不过!这样我所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才更加体现出了价值。”

“你……你大概是个……疯子……”阿瑾看着他,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可思议,口中忍不住低低喃道。

所幸他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又对阿瑾说道:“所以,你现在只要把她救醒过来就好了,不用管她会有什么感受!”

阿瑾仍坐在地上,眼中神色依旧带着惊惧和呆愣,仿佛连重新站起来的胆量都没有了。

“你到底要不要救她?”男人重新不耐烦起来。

“救!”阿瑾这才赶紧回答。

不管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阿瑾想:只要自己能把人给他救活了,就有机会离开这里。等到离开了这里,这里的一切就都跟她无关了。

阿瑾重新走到那女子的床边。

看着那女子覆在眼睛下方的纤长睫毛,阿瑾的心忍不住有些柔软下来。

——她看上去实在太安静太柔和太无辜了。

阿瑾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叫一个男人这样恨她。

但阿瑾也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能为她做,甚至连探清真相的能力都没有。自己能为她做的,只是救活她、不让她死去而已。

可是——阿瑾突然想起了男人刚才说过的话。

自己救活了她,大概就是让她继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

……

那晚,阿瑾在那个房间里足足待了大半夜,到将近凌晨时才安顿下了那个女人。

“这几日里面注意照顾着她,应该很快会醒过来的。”

结束了一切之后,阿瑾轻轻舒了口气,对那男子说道。

其实阿瑾心里有些意外:那个男子竟也是一夜未睡,一直待在房间里面默默看着她在那个女人的床前忙碌。

所幸这个房间大得空旷,他待在离她老远的地方,后来又一直不曾再讲话,所以阿瑾并没有怎么受他影响。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阿瑾突然问了一句。

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大半夜救了一个人,却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而且总是她她她的,阿瑾也觉得有些不方便。

不过,问完之后,阿瑾却突然又觉得有些后悔了。

“哼。”

——果然,那男子又极是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一个傀儡的名字也值得你问?”

阿瑾暗自白了白眼,懒得理他。

不说就不说。反正她也无所谓。

“不过你既然有兴趣知道,那么告诉你也无妨。”男子却突然又说道,“——她叫倾央。”

“倾央……”

阿瑾随口喃了一下这个名字。下一刻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悄然张大,眼底的神色急剧变化着。

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垂眼俯视着床上安详躺着的女子,并没有看到阿瑾眼中的神色变化。

阿瑾仍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再说话。

倾央……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竟还没有死吗?

阿瑾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女人还活着……一直被这个可怕的男人半死不活地藏在这个地方?

阿瑾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有些难以承受,缓了好一阵子,才又问那个男人道:“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的身影似是顿了一下,淡淡答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那我之后要怎么称呼你?”阿瑾道,“我想,在倾央的病好之前,你怎么都不可能放走我吧?以后我们可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啊。”

“相处?”男子似是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了你只是个阶下囚而已,不要把自己当成了座上客。你只要知道,但凡这个地方的人提到‘城主’,那就是我。”

“城主?”阿瑾疑惑地轻轻皱眉。

然后蓦然反应过来,惊异地脱口问道:“难道这里是红莲城?你是红莲城的城主莲壁?”

男子转身,淡淡看着阿瑾,没有回答,只道:“随你怎么猜吧。”

可阿瑾几乎认定了他就是莲壁。

江湖上大部分人都知道红莲城的存在,也知道它在凰国西侧的重山之中,但几乎没人知晓红莲城的具体位置——对于外人而言,关于红莲城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神秘。

但阿瑾在江湖上混得久了,也算比一般人听闻得多一些:据说红莲城的现任城主莲壁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阴桀自负之人,自从五年前红莲城遭遇一场变故之后,他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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