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大局不一样了。
以前浙江的清军一致认为胡灵珊是杀人不眨眼的革(命)军,是朝廷的死敌,屠城算个毛,历来造反的流寇,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所以浙江的清军老老实实的或逃或降。
但这次形式大变,全华夏都呼唤和平,用抢地盘来捞更多的新政府的好处,谁都理解,算是在潜规则之内,但要是杀戮过重,普通百姓死伤遍地,就失去了民心,又怎么顺利的夺得整个天下。
胡灵珊大惊失色道:“李世民没攻打过城市?赵匡胤没攻打过城市?满清辫子没有攻打过城市?
自古以来,不论汉人还是蛮夷,想当皇帝的,谁没有攻打过城市,谁没有滥杀百姓无数,谁没有令华夏大地十室九空?
一将功成万骨枯,皇朝更替,自然是尸横遍野。
本大师姐为了夺取天下,绝不吝啬杀戮。”
陶成章秋瑾沉默,是啊,被驱逐鞑虏这个词语迷了眼睛,搞错了立场了,想夺天下的,哪一个不是杀得血流成河。
心里想着等胡灵珊得了天下,华夏终于会崛起,百姓会更幸福,小小的流血是必要的,数万数十万百姓的鲜血,可以让以后少流数百万数千万的鲜血。
但一套套的大道理,在鲜血面前,终究于心不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陶成章破口大骂:“该死的淮军,竟然拿百姓当挡箭牌,无耻卑鄙下流人渣!”
胡灵珊平静的道:“你又搞错了。淮军再不拿百姓当人命,他还是守土保家,是正义的;本大师姐再喊着伟大的口号,扛着崇高的旗帜,本大师姐依然是入侵的暴徒,邪恶无比。所有因为战火死去的生命,所有因为战火摧毁的幸福,必须由本大师姐背负。”
秋瑾无语叹息:“还是让投降的淮军劝降吧,能少死人就少死人。”
胡灵珊摇头:“一个两个都以为只有别人可以做坏人,用百姓的死活威胁本大师姐,本大师姐就非得老老实实的做好人做圣人,花钱买他们的老爸老妈兄弟姐妹的性命和平安?
本大师姐是魔头,本大师姐眼中没有汉人满人,只有归顺我的人,和挡在我前面的人。
他们敢用老乡老爸老妈兄弟姐妹的人头做筹码,本大师姐就敢一刀砍下他们的人头。”
华山派大师姐杀人无数,不屑于装圣人洗白自己。
黑的就是黑的,邪恶就是邪恶。
“轰!”
炮弹轰塌了低矮的城墙,城墙上的士兵血肉横飞。
“别怕,胡灵珊只敢打城墙的,我们撤退到第二防线。”淮军将领道。
城墙很快全部炸塌,炮火开始延伸,一间间民宅被击毁,血肉横飞。
“不可能!”淮军将领脸色惨白,胡灵珊真的不在乎这个城市的百姓的死活?
“早和你说过,胡灵珊没有人性的!”乡绅大骂。
一个小时候,胡灵珊的军队进入宣城巷战,一天后,宣城终于停止了枪声。
城内2000淮军或战死,或潜逃。
“全部按照里舍站好!”一队革(命)军冷笑着,大声的道:“按照户册点名,一户隐藏淮军就屠一户,一里隐藏就屠一里!”
“……下一户!张三家,出来!张三家,一家五口……这个人是谁!”
“这人是小人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张三惊慌的道。
“杀了!”
砰砰砰!
张三家一家全灭。
“……李四!你是淮军士兵!”革(命)军残忍的笑着。
“小人是淮军士兵,可是小人的妻儿无辜,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李四哀求着。
“杀了!”
砰砰砰!
李四全家灭。
“呸!你们不是人!你们会遭报应的!”有良知的人痛哭流涕。
“拖出来,杀了!”
砰砰砰!
又是全家挂。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宣城内四处发生。
“胡大人,是小人该死,小人冒犯天威,小人甘愿授首,请大人可怜宣城的乡亲父老,别再杀了!”淮军将领跪倒在地上,猛烈的磕着头。
胡灵珊平静的道:“现在想做圣人,已经太迟了。”
在进入巷战的一刹那,杀戮就再也无法停止了。
宣城中2000淮军全挂,淮军家属万余人全挂,更有被误杀被牵连的百姓万余人,总杀戮人数超过2万。
宣城血流如何。
江淮失声,华夏失声。
何以残暴至此!还有没有一丝的人性!
有识之士悲愤疾呼,天下当共诛桀纣暴虐的胡灵珊!
打开任何一张报纸,都是痛骂胡灵珊祖宗十八代的;任何一个学校,都有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的。
胡灵珊已经成为了天下公贼,人人得而诛之。
但奇妙的是,却没有一个掌握兵权的大佬,出兵攻打胡灵珊。
安徽和江苏各个城市,反倒一个接一个的向胡灵珊投降。
“老大,是逃还是降?”南京城内,某个淮军将领问着。
当头的人犹豫不定:“南京不比宣城,是真正的大城市,人口近百万,胡灵珊应该不会乱来的吧?再熬几天,朝廷的新政府新国会就要定了。”
手下冷笑,都什么时候,脑子里还进水。“定?没有三五个月,这种大事能定下来?就算定了又如何,胡灵珊不是满清的官,受不受封还不一定呢。”
当头的不信:“胡灵珊就不怕天下共击之?”
手下叹息:“口号喊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