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孙思邈走远,李澈回头对着李琦问道:“爹,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琦顺了顺气,摇摇头缓缓说道:“爹平日里又未与人多交往,何来得罪什么人...咳咳咳...”李澈给他抚了抚胸,李琦接着说道:“昨日我在地头正自看你刘叔他们试验你做的新犁...”
“等等爹,试验新犁?什么新犁?”李澈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是不妙。
“咳咳...那不是你做的吗?老胡扛着个新犁说是你定做的,见你没去取,就主动送到家里,我还把工钱付给了他,”李琦一听儿子像是不知道此事,顿时急了,这不是骗人吗。
“爹...爹,您别急,那是我定做的,后来呢?”昨日东市大闹了一场,没有去取新犁,没想到老胡给送回了家。李澈一阵好笑,想是老胡怕李澈不要了,托了自己的工钱。
“那新犁大家都不会用,老胡也是迷糊,大家正商量给那犁上个犁铲的时候,一个少年领着四个护卫看见了,二话不说,直直的冲过来就要抢犁,我就和他争执了两句,他就吩咐人打了我一顿,嗨,你说这叫什么事,难道就没有王法吗?咳...咳咳。”
李澈明白了,这是碰到明白人了,这新犁的妙处他最清楚,没想到还有人一眼就看出了此犁的妙处,当真不能小看天下人。可是这也有好多的不解之处,抢犁?伤人?这中间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李澈紧皱眉头,毫无一点头绪。
“李少爷...”去找李澈的那汉子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说。
“嗯?冬梅给这位大哥包五十文铜钱,多谢他去给我报信,”李澈看着这汉子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对他微微一笑吩咐道。
“不...不李少爷您误会了,李老爷对我们佃户都很好,只是通报个信,不敢收钱,”那汉子摆着双手,一脸的慌张连忙解释。
“那你是?”
“李少爷,我是想说我知道那伙人的一点事情。”
“哦,快点说说,”李澈闻言迅速站起,满脸激动的说道。
“昨日里,李老爷被打之后,我三叔,哦,就是做木匠的胡三,他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大户人家做长工,我就问他是谁,他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好像姓崔。”
李澈来回走着,想了一会,姓崔,五个人,一个少年,四个护卫,难道又是你吗?崔子钰?
“多谢你了,这位大哥,冬梅把钱拿来,”李澈接过冬梅递过来的钱袋对着那汉子说道:“大哥,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李少爷...这...”那汉子看李澈按在手里的钱袋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接过,挠挠头道:“多谢少爷。”
打发走了那汉子,李澈陷入了沉思,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让崔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报复自己,他不认为自己爹被打只是因为一个犁,追根源头还是直接这,难道是砸了东市的事情?他应该是报复尉迟恭啊,难道是捡软柿子捏?也不对啊,那之前暗箭的事怎么解释。
“少爷,门外有人找你,”侍女素儿从外面跑来,打断了李澈的沉思。
“是谁啊?”
“奴婢不认识,不过穿的挺华贵的,应不是一般人,”素儿想了想,说出了她认为有用的信息。
李澈噌的站起,难道是那崔子钰找上门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爹,不知何时睡去了,伸手拢了拢被子,带上四个侍卫直接向大门口奔去。
门口剑拔弩张,两个禁卫,横刀出鞘直指骑在马上的三人,李澈向前看去,不认识。还未等李澈说话,马上一少年满带讥笑的望着李澈说道:“你就是李澈?原来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以为是个多大能耐的人物,哼。”
李澈眉头一皱,这人好生无礼,语气不善的道:“你是谁?我得罪过你?”
“记住了我叫卢明哲,范阳卢氏族人,得罪?呵呵,你得罪了整个五姓七望难道自己不明白吗?好好珍惜自己的日子吧,下次或许我们会很快再次见面,嘿嘿嘿,驾...”
李澈看着这叫卢明哲的少年策马远去,心中一阵悲苦,还是没躲过啊。五姓七望,好大的阵势,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早就应该想到就算是李二也顶不住世家的压力,看这情况李二这是要抛出自己换取世家的谅解,想到这李澈一阵烦闷,难道要告诉义父,让义父出马?自己难道一辈子都躲在别人的后面?就算是义父出马难道还能比李世民厉害?
愣愣的注视着远方,良久,李澈返身走回自己住的小院,从柜子中翻出一张纸条。当时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揣上纸条,吩咐人照顾好爹和妹妹,带上护卫直奔长安城,李澈不甘心,他需要一个答案,哪怕李世民说是他做的,他也认了,只希望可以保全自己的父亲和妹妹。
沿着朱雀大街直直奔到宫门口,在宫中禁卫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李澈独自一人举着千牛卫参军的腰牌,说要参见陛下。禁卫翻来覆去的验视,不时看向李澈,很是怀疑如此小的孩童是在哪里捡来的。
李澈也不确定他的腰牌是否管用,只是一试,实在不行只有去求他的好义父尉迟恭了。那禁卫想是也拿不定主意,吩咐李澈等着,自去验证身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毛脸的侍卫出现在宫门口,李澈一看大喜,认出这侍卫就是李世民身边的侍卫,赶紧喊道:“王侍卫,我要见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