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又找借口去了一趟县城,她听说县城有电影院,就在粮站对面的街道,虽然缺吃少穿,但是精神世界一定要丰富!
当然现在电影放的都是革命类电影,白灵连现代的手撕鬼子都懒得看,更别提黑白的主旋律电影。人呢,总是随着环境而改变,如果随便给她一场电影,她都会看的津津有味。
白灵先去国营饭店吃饭,这次点了一碗馄饨,需要一毛三加上2两粮票,鸡蛋饼一毛钱一张,也搭2两粮票,拿到这些,白灵找靠窗的位置开始吃,吃完之后她又去窗口要了十个肉包子,花了五毛钱加一斤粮票。
这些包子白灵准备带回去给姥姥姥爷吃,虽然里面就是一点点的肉丁,基本可以忽略,可好歹是包子啊!
白灵跟路人打听,去了县城的电影院,就在街道旁边的一个矮矮的平房,墙面已经有些剥落,上面写着“涞水县电影院”。
看电影的大多都是年轻人,表情轻松,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像白灵单独一人的很少,她在窗口排队买了一张票,一毛钱一张,如果有学生票的话可以便宜一半。
至于电影的选择,其实没什么选择余地,至少对白灵来说都差不多,她选了一部《地下航线》,完全没听过,随后捏着票根进了影院。
黑白色的故事在帷幕上演,讲的是地下党员与船工在船上同敌特斗智斗勇的故事,旁边的是一对小情侣,一直在说悄悄话,最让白灵不能忍的,是姑娘在电影院磕瓜子,嘎嘣嘎嘣的声音随着音乐一起响起,白灵只看了一半,就从电影院悄悄离开。
白灵从电影院出来就在大街上溜达,没想到竟然有人叫她的名字:“白灵!”她在县城可是一个熟人没有,是谁叫她?
白灵回头一看,是火车上的男人,他穿着灰色夹克衫跟一条黑色裤子,就插兜站在她后面,白灵笑着打招呼:“是你啊,你怎么来涞水了?”
男人说道:“我亲戚在这,见了好几面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邹城,今年22岁。”
白灵总算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等等……他报年龄干嘛,难不成下面连生辰八字还有哪个小学毕业都要说出来?
白灵露出她招牌式的假笑:“我叫白灵,真巧真巧。”
邹城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巧,我跟了你一条街。”
白灵:“……”
邹城解释道:“你裤子后面脏了……我,我看到你时隔了一条马路,你刚从电影院出来,现在总算追上你。”
白灵大囧!
这具身子大概因为营养不良,所以发育比较慢,还是她穿过来的第二个月来的初潮,白灵不是懵懂的姑娘,上厕所发现后管赵春兰要了卫生纸,有条不紊的处理。
她这几天也不是例假的日子,所以没在意,现在条件不好,没有卫生巾可用,秦海芬跟赵春兰用的是月事带,需要在商场凭票购买,像农村大多数会用布包裹上一些草木灰当成卫生巾,然后布可以反复清洗,草木灰用过就扔,条件好一些的里面包棉花,还有的是垫草纸,草纸比布吸水性要好。
白灵可用不了草木灰,那玩意儿贴着下身……想都不敢想,她现在用的是桑红芹给她的棉布,棉布柔软更贴身,然后她空间仓库里有一些棉花,每个月都往棉布里垫棉花,虽然浪费,但是白灵觉得值!她有机会非得搞到一张月事带的票不可。
白灵营养不良,所以每个月的日子从来没准过,这次看来是提前不少天。
白灵也看不到裤子后面的情形,她手里就拎着一个包子袋,根本遮不住,再加上提醒她的还是一个年轻男人,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邹城大步走过来,取下身上的灰绿色解放单肩包,递给白灵:“你拿这个遮一下。”
即便白灵内里是现代人的灵魂,遇上这种事也窘迫的厉害,再脑补一下刚刚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街串巷……太恐怖了!
邹城眼睛没看她,轻声说道:“我知道附近有一个裁缝铺,是悄悄开的,里面还卖成衣,当然是保密的,不需要布票,我带你过去?”
白灵使劲点点头,刚才她还在琢磨,这么回去看来不太可能,怎么也得找件衣服换上或者挡上,她钱倒是有,就是没有票,在这个没有票据就寸步难行的计划时期,钱的魔力削减一大半。
邹城让白灵略等等,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从另一头骑着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过来,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自行车无疑于豪车啊!四十张工业劵,一般人可攒不上。
邹城歪歪头,示意白灵道:“有朋友住在附近,我刚借的,上车!我载你去裁缝铺。”
白灵心里暖暖的,雷锋同志遍地走,这个时代也不坏!她自言自语道。坐在自行车后面就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她裤子脏了,反正谁也瞧不着。
邹城骑车带她穿过半个县区,到后来白灵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要把她拐卖的时候,自行车终于停了下来。
白灵面前的是一个胡同,里面都是一个个挨着的宅院,看起来有些年头。邹城推着自行车带她去了里面的一家,这家是邻街房,邹城敲敲门,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见到邹城笑道:“城城啊,快进来吧。”
邹城说要买裤子,指指白灵:“给她穿。”
面前的妇人四十来岁,一身淡蓝色的旗袍,头发盘了上去,真有气质!妇人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在家里穿穿,出去可不敢这么穿,这儿都是裤子,你